“你們、你們……”男人手忙腳亂,臉上的神色很是慌張。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千萬不能被抓進去,否則一輩子都毀了!
他猛地抬頭,一眼就就看見了對面的街頭,周家的人舉著白色的橫幅,在殯儀館門口哭鬧,還要許多記者圍繞在他們的周圍,瘋狂的拍照。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我們來到了H市的市中心殯儀館,現在可以看到的是,死者周瀟的家屬已經把殯儀館的門口堵住了,而這些警察也在這里,可是卻沒有一個管事的人出來……”電臺播報的記者也在瘋狂地陳述著。
“過了這么久,去沒有一個人出現,難道是不打算對這件事負責了嗎?一個花季少女的命,就這么消逝了,對于這些到底能不能討到一個說法呢……”
男人的眼里驀地閃過了一道光,看著殯儀館門口的情形,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
他突然地大喊一聲,嚇了蘇開良和楊新宇一跳,霍沉見狀,眉頭驀地皺起,冷著嗓音出聲道:“攔住他!”
可是已經遲了,男人大力地推開了擋在身前,猝不及防地蘇開良,快速地跑到了門口,大喊大叫道:“楊總在這里!他們都在這里面!”
他話音剛落,楊新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出手就將男人撂倒了。
可是仍是晚了,圍在人群外圍的一些人,被男人的話所吸引,他們轉過身,便看見了楊新宇將男人撂倒在地上的畫面。
“快看,那個是楊總!”
“是真的,楊總在咖啡廳里面!”
“快去快去,這一次一定要搶到獨家的采訪!
一眾記者說著,便朝著咖啡廳一涌而來,原本靜謐閑適的咖啡廳里,瞬間便人滿為患,鬧哄哄的活像是進了菜市場似的。
“楊總,請問你對今天早上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嗎?”記者們的話筒遞到了楊新宇的面前,無數的問題紛紛拋向了他。
“楊總,你是否真的不打算對這一次的事件負責?”
“請問一下楊總,對于死者家屬控訴的那些話,你可有什么做出辯駁?”
“楊總這么維護俞小姐,是否如傳聞中一般跟她的關系十分密切?”
“請問俞小姐不是霍總的妻子嗎?那么您又是怎么認識霍總跟俞小姐的呢?”
“楊總……”
“楊總……”
楊新宇扣押著地上的男人,蘇開良見到這么多記者一擁而上,場面一度控制不住,蘇開良趕緊上前維持秩序。
“你把他帶走!睏钚掠顚⒌厣虾拷械哪腥私唤o了蘇開良,緊接著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圍觀的記者。
蘇開良聞言,點了點頭,拉著地上的男人,舉著警察證擠開了一條道,繼而便離開了。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所以你們這些腦殘問題,我不予作答。”楊新宇幾乎是眼神冰冷的說道。
記者們看著他這個樣子,默默地后退了兩步。
這個楊新宇的名頭,在H市還是很大的,出了名的不要命和拼,但凡是把他惹到了,他想要對付的人,那個人最后一定沒有好下場。
是以對他說的話,大家還是很信任的。
可是如果這一次放他走了,那么就意味著他們會錯過很多獨家的新聞,這可是猛料啊,還是有人不舍得的。
“這些事,你們該問的人不是我們,而是那邊跪著在哭的人。”楊新宇指了指殯儀館的門口,冷笑著說道。
“可是,楊總,他們的女兒……”有人遲疑地小聲的問道。
“他們的女兒跟我們有關系嗎?第一,她自殺,我們沒有遞刀,第二,不是我們攛掇她自殺的,甚至之前俞小姐還一度勸過她,可是她卻以這種方法反將一軍,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楊新宇慢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語氣十分的冷:“原本該死的人,如果沒有死掉的話,那么后果可是會很慘。”
記者們聽了他的話以后,便竊竊私語討論開了。
“什么意思?什么該死的人?”
“楊總說的也沒錯啊,周瀟的死的確跟俞小姐沒什么關系……”
“可是你們不覺得楊總有替俞小姐辯駁的嫌疑?”
“兩個人就不能是朋友嗎?楊家雖然不及霍家,可是又不是不可能沒有合作的關系……”
記者們頓時便吵開了。
“言盡于此,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被別人當槍使了,還有,霍總和俞小姐,是從京都遠道而來的貴客,希望你們能盡地主之誼,不要去打擾他們。”楊新宇嗓音沉沉地說完,掃了一眼記者們。
老實說,楊新宇這個人雖然性子冷,可是做事的時候,卻是非常有魄力,一席話說的這些記者的臉一陣哄一陣白的。
可是他們又不知道說什么出聲反駁,因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霍沉跟俞可姿,是從京都過來的,再怎么說,也算是H市的貴客,他們身為本地人,在面對客人用怎么犀利的態度,確實不太好。
“楊總,您說的是!睘槭椎挠浾撸樣樀匦α诵。
跟獨家新聞比起來,到時候如果惹惱了霍家,恐怕會更不好收場。
“知道就行!睏钚掠顡P了揚下巴,說道:“那你們還不快讓開?”
記者們聞言,都齊刷刷地默契地將道路讓了出來。
霍沉見狀,倒是第一次對楊新宇露出了一個略顯感激的眼神,緊接著,他便摟著俞可姿,離開了咖啡廳。
楊新宇則跟在他們的身后,索性一開始出事的時候,霍沉就打了個電話給江騰,此刻江騰也已經開著車在咖啡廳門口等著他們了。
三個人上了車,楊新宇則坐在副駕駛。
上車以后,霍沉給蘇開良打了個電話。
“喂,是我。”
“霍總?怎么樣,你們從咖啡廳出來了嗎?”蘇開良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急促。
“回到警局了沒有?”霍沉又問。
“快到了,怎么了霍總?”蘇開良還想問,霍沉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