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飛機快要起飛了。”
陳心柔面色一僵,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笑意:“我看你這么急,想必是什么大事,我不放心你。”
霍沉聞言,冷笑一聲,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陳心柔見狀連忙想開副駕駛的門。
“后面去。”霍沉冷著聲音命令道。
雖然語氣不大好,但好歹沒有拒絕她跟過來的事,陳心柔沒有再任性,乖乖的坐到了后面。
車子啟動,霍沉幾乎開到了最快的速度,坐在后面的陳心柔被他這瘋狂的速度嚇得臉色慘白。
她沒想到……俞可姿對他來說,竟然重要到了這個地步。
“這件事,最好和你陳家沒有關系。”在陳心柔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聽見霍沉冷著聲音說了這么一句。
霍沉回到霍家的時候,江騰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他了,男人原本溫和的面容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自責和陰沉。
“先找到可姿再說,卡片呢?”霍沉大踏步地走到江騰面前,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冽氣場。
江騰聞言,連忙將卡片從包里摸出來遞給霍沉。
霍沉接過,只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便大力將卡片揉進了手心,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它當成綁架俞可姿的人揉碎了一般。
“是他們。”半晌,霍沉森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他頓了頓,對江騰說:“打過去。”
一串電話號碼,不過是看了兩眼便記住了,江騰聞言,拿出手機撥打了那串數字。
響了三次之后,電話被人接通了:“喂?”
這是一道妖妖嬈嬈的女聲,隔著聽筒都能聽出來魅惑之意,這女人并未使用變聲器,可見她對自己有多么自信。
江騰陰沉的臉色因為這道女聲,微微一變。
傳聞中那個神秘的組織里,有一個被稱為魅魔的女人,不論從外形還是嗓音上,都有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莫非真的是她?
霍沉從江騰手里接過手機,言簡意賅地問道:“在哪?”
“哎呀,你在生氣嗎?真是難得呀……”女人無視霍沉的怒氣,似是十分有閑心地說:“不過,別著急喲,要想救你的小妻子,你得先跟我們玩個游戲哦。”
“我沒有這個耐心,你們想要什么直說。”霍沉打斷她。
“嘖嘖,你的小妻子可是在我們手里,莫非你不想救她了?”女人嬌聲笑了笑,語氣輕挑極了。
霍沉捏著手機的力氣逐漸增大:“我勸你們最好別動她。”
“別生氣呀,的確有人找我們買你的小妻子的命,不過我們倒是對你更感興趣,只要你答應配合我們,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小妻子的。”
是有人找他們買俞可姿的命,這人自然是陳強。
但那個組織……又怎么會這么聽他的話呢?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能名正言順威脅霍沉的契機。
“好。”
就在她以為霍沉不會答應的時候,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擲地有聲的“好”字。
挨著電話偷聽的其他幾個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他說什么,他居然答應了?”
“是啦,白癡。”
“我沒聽錯吧?”
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聲傳入了霍沉的耳中,他深邃的目光沉了沉。
“哎呀,好啦好啦,既然你答應的這么爽快,那我們也不吊著你了,三天以后,城南塔樓頂,我們等你哦,對了,只能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哦,再見,啵~”女人說完,便迅速地掛了電話。
城南塔樓,是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筑,樓頂有一塊空曠的小廣場,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是沒有辦法能到達那個地方的。
拿到通行證于霍沉而言,并不算什么難事,他掛完電話便對江騰道:“打個電話給宋總,讓他給我辦一張城南塔樓頂的通行證。”
江騰目光一凝,遲疑道:“可是少爺,那個地方……很危險。”
陳心柔也皺著眉擔憂地出聲:“要不然我跟我爸去說一聲,叫他停下來,畢竟城南塔樓頂那么危險,我不想看著你去冒險。”
事到如今,以霍沉的心思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場綁架是陳強策劃的,但是他沒想到陳強居然找到了那個組織的人。
既然他找的是那個組織,那么這件事,就已經不在陳強所能控制的范圍之內了。
“沒用的。”霍沉丟下這三個字,就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天以后,霍沉拿著宋總給他辦的通行證,站在了城南塔樓底下,這座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筑物幾乎高聳入云,從底下一眼看去并不能看到頂端。
在頂端,此刻正有四個人架著望遠鏡監視著霍沉。
這四人有三人是那一日在南山小院出現的人,還有一個人,斷了一條手臂,目光沉沉的眺望著遠方。
“老大,霍沉已經到底下了,看這樣子他好像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他就對他自己那么自信嗎?”女人扭著屁股嬌聲問道。
被稱為老大的,便是那個斷了一條手臂的男人。
而這四人,便是之前讓黑白兩道聞之色變的殺手組織——詭秘,只不過在三年前,這個組織就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從此銷聲匿跡了。
提起“詭秘”,許多記得它的人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這個組織一共有九個人,這九個人來自全世界各個國家的各個頂尖人才,有狙擊百發百中的神之手,有擅長隱匿追蹤的魅魔,還有力大無比的泰山等等……
但這個組織的領頭老大,傳聞中是一個華國人,不過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傳說,沒有人能證實。
因為沒有人見過這個神秘組織的老大,就算有人見過,想來現在也已經化為了一抔黃土。
斷了手臂的男人看了看天,此刻天色很暗,天空烏云密布,他們站在這個全京城最高的地方,清楚地感受到了愈來愈勝的狂風密布。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就連塔樓的建造者宋總也不知道。
“變天了。”男人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眼神深邃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