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你在說什么夢話?”俞可萌惡狠狠道:“之前就跟你說過了,爸爸是不可能把公司交給你的,你別以為你帶著霍沉過來,就能威脅到我們,你再厲害,能厲害得過法律嗎?”
俞可姿云淡風輕地瞥了她一眼,回答:“自然厲害不過法律,可就算是法律也要承認俞氏是我俞可姿的,而不是你的。”
“我看你是瘋了!”俞可萌狠毒地開口:“你說這話有人信嗎?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跟一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俞家。”
她說著,慢慢走上前,靠近了俞可萌,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冷聲警告:“我告訴你,等你的孩子出生,你也會和喪家之犬一樣被霍沉趕出來的,我勸你現在最好討好我,到時候我還能賞你一口飯吃,否則,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俞可姿后退一步,打斷她的話,臉上是輕松地表情:“你的擔心很多余,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謝一凡能這么對我,你以為他對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哼,你別想挑撥我和一凡的關系,你就是得不到他所以故意這樣做!”
“是嗎?那祝你們百年好合?”俞可姿清清冷冷地回答道,接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等她打完電話之后,俞可萌三人的表情已經可以稱之為難看至極了。
“你……你別以為你跟爸爸打電話就能怎樣,當初可是爸爸主動把你趕出去的……”俞可萌仍舊不大相信,梗著脖子道。
霍沉周身的寒氣越發逼人,看著面前三人的目光危險極了。
早在俞可萌等人出現的時候,俞可姿便提醒了霍沉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畢竟是她跟俞家的恩怨,她不想讓霍沉被卷進來。
況且霍沉素來不愛管這些事,她怕他對自己的事感到不耐煩,好在不知霍沉是聽她的話還是不想管,也沒有說什么。
幾人僵持間,俞韜總算姍姍來遲,他剛一出現,就諂媚的迎向了霍沉:“霍總,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擱了。”
霍沉點了點頭,下巴一抬指向俞可萌三人,沉聲道:“俞先生還是先處理你的家事吧。”
“是是是,”俞韜連連點頭,轉身便皺著眉質問道:“你們在公司鬧什么?覺得這樣鬧著很好看嗎?!”
“爸爸,還不是俞可姿跑來鬧的,她還說公司是她的……”俞可萌上前摟住俞韜的胳膊,撒嬌道。
如果是平時,俞可萌這樣一撒嬌,俞韜便會心軟什么都依著她了,可今天霍沉在這里,況且公司的最大股東已經變成了俞可姿這是事實,所以俞韜不得不冷著臉將女兒的手拂開。
“小姿說的沒錯,我已經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讓給她了,現在她就是俞氏最大的股東。”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面上都劃過一道震驚的神色。
俞氏,真的成了俞可姿的了?
“你說什么?!俞韜,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你說公司永遠不會交到這個賤種手里!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會嫁給當時什么都不如我們家的你嗎?”俞可萌沒說話,邢菲倒是氣急敗壞地跳了出來。
此刻一樓大廳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員工,眾人一看邢菲發怒,身體都忍不住顫了顫。
幾乎整個俞氏的人都知道邢菲的蠻不講理和潑辣。
俞韜強硬的神色在看見邢菲發怒時,便軟了幾分,可是霍沉在場,他又不能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只好硬著頭皮勸道:“好了,這件事我回家再跟你解釋。”
“解釋什么?在這里不能解釋嗎?好你個俞韜,我為你俞家付出了這么多,你到頭來竟然轉讓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這個賤種!我跟小萌加起來都才不到一半,我看你就是蓄謀已久的!”邢菲怒罵道,形象儼然一個潑婦。
“你胡說什么?”俞韜連忙斥責了幾句:“有什么回家再說,在這里鬧你不嫌丟人?”
“我丟什么人,你俞韜為了一個賤種,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我有什么好丟人的?”
俞韜的臉色幾乎陰沉的快要滴出墨水來,他還未出聲反駁,俞可姿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賤種?你還真是有臉說得出這話,我母親是明媒正娶的俞家夫人,你當時身為她的好朋友勾引她的丈夫,究竟誰才是賤種?”
“你母親就是個短命鬼!她生出來的能有什么好東西?”邢菲罵道。
這一樁陳年往事,一直是她不愿意提及的痛。
當初她雖然身在邢家,也算是衣食無憂,但她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并不受寵愛,公司最后肯定落到她的哥哥姐姐手里,她最后什么也沒有。
當時的邢菲,在家里的處境很不好,再加上她不受寵愛,父親甚至打算把她作為聯姻的工具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總續弦。
她當時急需一個能幫她破除艱難處境的人,可她認識的人很少,人脈也不廣,上哪去找人呢?
最終,她把目光投到了好姐妹的身上……也就是俞可姿的母親。
這一段事當初鬧得動靜很大,俞可姿的母親和她一樣是一個受不得委屈的人,她當時吵著鬧著要跟俞韜離婚并且要去揭發邢菲的行為,一整個貴婦圈看邢菲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幸災樂禍。
直到后來她死了,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邢菲看俞可姿的眼神越發的怨毒,仿佛是將當初那一段仇恨帶入到了她的身上,說出的話也越發難聽:“你的母親是個賤人,活該早死,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霍沉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越來越陰沉:“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以為你罵的是誰?俞可姿現在身后的是霍家,是我,霍沉。”
他話音剛落,眾人便聽見一陣沉沉地碰撞聲,就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俞可萌驚叫出聲:“爸!你怎么了!”
只見俞韜躺在地上,面色痛苦,渾身忍不住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