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旅游?”
紀念抬起頭,看著一臉別扭的問自己的某人,想了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和他一起去旅游,當時說度蜜月,可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冷漠,到最后哪里也沒有去成,想到這,眼中劃過一絲落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去馬爾代夫吧!笨履匠娇吹綄γ媾艘苫蟮谋砬,補充到:“當年結婚說去馬爾代夫度蜜月,結果也沒去,現在就當是補一下蜜月旅行,正好,我養養身體!迸录o念不同意,柯慕辰快速補上最后一句,紀念瞥了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
怎么生個病,性格變化這么大,這是暴露本性了嘛。
得到肯定的柯慕辰,好似怕女人會隨時反悔一般,趕緊定了行程。待紀念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坐上了去國外的飛機。
果然,柯慕辰還是那個柯慕辰,說一不二,雷厲風行,容不得自己反駁,想到這,紀念撇了撇嘴。
馬爾代夫的藍天白云,水清沙白,椰林樹影,還有一路旅途陪伴中,心口不一,盡力表現冷酷但對自己體貼溫柔的柯慕辰,都極大程度激發了自己創作的靈感。紀念迫不及待的拿著電腦,畫下這讓自己感到無比美好的景象。
房間里,柯慕辰靜靜地看著眼前作畫的女人,認真的神色,曼妙的身材,清冷的氣質。他貼了上去,紀念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讓他離開。
柯慕辰看著女人動個不停的紅唇,突然吻了上去。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而男人卻不滿意女人的表現,急促的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感覺懷里的女人喘不過來氣,才不舍得松開嘴。
看著她突然漲紅的臉。伸手抱起她,堅定而又快速地走進臥室。
直到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紀念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把自己強勢摟在懷里的男人,滿足的笑了笑,真好,他還在。
在馬爾代夫的幾天,紀念聽男人的嘮叨耳朵仿佛都要磨起了繭子,好不容易兩個人跑出來旅游,自己還一直在畫畫,使得柯慕辰明明偷過來的休假時間還要處理公務。
紀念翻著電腦中自己畫的畫,不禁笑了出來,短短幾個月,自己的心境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以前的憂郁,悲痛,滿篇濃墨重彩的勾勒回憶中的苦楚。而現在,鮮明的色彩,就算再有灰色調的沖擊,也只能感受到幸福與歡樂。
翻到自己為了萬柯集團畫的畫,看著畫上畫龍點睛的灰色拼接,原來柯慕辰比自己想象中更懂自己,眼中劃過一絲滿足。自己的公益畫作展覽就快開始了,也該回國了。
柯慕辰不情愿的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幽怨的望著紀念,好不容易出來忙里偷閑的兩人,卻被這女人搞得好像是換個地方辦公。
柯老太太看著兩人旅游歸來,欣慰之余,還裝作勉強原諒二人的樣子,要求二人在老宅陪她幾天。得知柯慕辰回來的消息之后,柯嘉陵一家再次到訪。
“慕辰,你這身體可是好些了,剛出院怎么就出去旅游了?”柯嘉陵裝作一臉真誠與關心。
紀念皺了皺眉,沒有搭理柯嘉陵,反倒是柯慕辰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表哥,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壞,你剛出院,就帶你到處跑,不知道要靜養嗎,萬一你嚴重了怎么辦?”柏安琳憤憤不平的說著。
紀念實在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柏安琳看到,更是不依:“你笑什么,你別得意……”
“你這么希望你表哥病重啊,有什么目的嗎?”紀念突然打斷柏安琳的話,笑嘻嘻的反問了一句。當下,氣氛頓時凝重,不少目光聚集在他們三個身上。柏安琳正想反駁,柏安啟笑著把話接了過來:“琳琳這不是關心則亂嗎?”說完揉了揉柏安琳的頭,表示她還是一個小孩子。
看著場面逐漸緩和,柏安啟狠狠地瞪了紀念一眼,這個多事的女人,真是該死。
紀念看到柏安啟如同吃人一般的眼神,挑了挑眉,挑釁一般的回了一個輕蔑的眼神。注意到她動作的柯慕辰,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似調侃又似安慰。
一頓飯下來,柯嘉陵他們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按捺不住的離開了,柯慕辰有些想笑,自己只不過是生病了,這名義上的姑姑就來討要權利,真是遇到什么事,怕是出來捅一刀都是最輕的。
與紀念聊得正開心的柯老太太,看到兒子給自己甩過來的眼神,馬上說到:“小念啊,這么晚了,你就留下吧,我也困了,就去休息了!闭f完,不等紀念回話,扭頭沖自己兒子眨了眨眼,回去了。
柯慕辰走過來抱起紀念,準備回臥室。
紀念突然打斷了他:“我想看看你收藏的畫。”
柯慕辰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緊了緊懷里的人,嘆了口氣,步調沉重的走向了讓自己身患噩夢,卻又在婚后唯一給自己慰藉的地方。
推開畫室的門,紀念瑟縮了一下身體,明顯感覺到低于外界的溫度,厚重的窗簾。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為了保存畫作的用心。
她打開燈,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頓時變紅了。
紀念回過頭,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抓住了他的手,細細放在眼前端詳,發現了細密的繭子,還有幾道傷口。紀念的眼淚,驀地涌了出來,低落到男人的手上。
柯慕辰擁住紀念,把她帶到了畫的前面,指著其中幾幅:“我以為,之前我們的婚姻,對你來說,就是一場交易,所以我努力讓自己不愛你。你離開之后,我心痛卻毫無辦法。直到我看到了這些畫,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愛我的!
紀念看到其中一幅,明明是暖暖的陽光灑滿了房間,但凌亂的床上只有一個人,孤單的望著門,明明臉被垂下的頭發擋住了,但就是能感覺到畫中人的期盼,冷暖色調的接替,完美的渲染出作者歡喜而又悲傷的糾結。紀念還想起,自己畫這幅畫時的心情。
柯慕辰垂眸,低喃到:“等到我真的失去你,我才理解了你的畫。我每天都用這些畫來懲罰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把你找回來!
紀念回過身,抱住了神情低落的男人:“我回來了,柯慕辰,我回來了!
男人笑了笑,你回來了,屬于自己的紀念終于回來了。
柯老太太欣慰的看著現在每天陪吃早餐的紀念和柯慕辰,兜兜轉轉,萬幸兩個小孩又找回了對方。
“媽,小念的公益畫展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我打算帶著她去找接觸一下這些生活!
“剛回來,陪我幾天兩個人又要走。算了,趕緊走,每天膩得我都發慌。”
柯老太太話音剛落,傭人就來稟報,說是柯嘉陵母子三人過來了。正當三人進來之時,卻發現,廖言也跟著三人一起過來了。
柯嘉陵解釋道,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廖言,她聽聞柯慕辰生病,萬分擔心,因此一起過來看望一下。
“慕辰,你身體還好嗎?”廖言望著柯慕辰,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還好,多謝關心。”
柏安啟轉了轉眼珠,突然說到:“表弟,最近公司有一點問題,我們去書房!闭f罷,還朝紀念挑了挑眉。
柏安琳一臉不悅的看著紀念,完全不和她說話,把她視作空氣一般和廖言談笑。
紀念嘆了一口氣,老太太真是丟給了自己個難題,柯慕辰離開。還是找個借口,離開吧。
“廖言姐,你知不知道沈文瀾啊?”柏安琳好似發現了紀念想要離開的念頭一般,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吹搅窝悦H坏臉幼,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紀念,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不覺得沈文瀾特別像一個人嘛?”
柏安琳停了一下,挑釁的看了一眼紀念,得意洋洋的說到:“有些人還真把自己當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人人愛呢,廖姐姐,你沒發現沈秘書完全是表哥按照你的模樣找的嘛!”
聽過這話的廖言,圓圓的眼睛頓時就變亮了。以前自己就覺得沈文瀾和自己長得像,沒有想到居然是柯慕辰找的她的替身。看來之前他說的話,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當初背叛了他,而在讓自己吃醋,廖言促狹的看了一眼紀念,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心里暗暗罵道,狐貍精。
紀念靜靜地在旁邊看著宛如唱雙簧的二人,連話都不想搭。想想自己以前錙銖必較的性格,肯定不會讓這二人在這一唱一和,不亦樂乎?墒乾F在,自己和柯慕辰的關系剛剛轉折,著實不想再生禍端,就站起來,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回到了二樓房間。
柏安琳看著紀念離開的身影,不忿的撇了撇嘴:“廖姐姐,我們都會幫你的,我相信表哥心中最愛的還是你。”
廖言順從的笑了笑,望著樓上正離開的曼妙身影,心思不停地轉動,然后惡毒的勾了勾嘴角?粗媲皣\嘰喳喳的柏安琳,不耐煩的敷衍著,想不明白這種家庭怎么還會養出這么幼稚的女孩,不過正好為自己所用。
書房的柯慕辰煩躁的敲了敲桌子,無聲催促著柏安啟快一點,別再一直廢話。得知自己生病,就開始過來不停地要權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男人眼中劃過一絲鋒芒,垂下頭,無聲的勾起嘴角,面上卻閃過一絲惡意。
柏安啟恭敬的背后終究閃過一絲怒意。自己趁著柯慕辰不在公司的時間已經拉攏不少元老,嘆了一口氣,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在需要一點時間,自己就能夠把萬柯集團收入麾下。想到這,不禁憐憫的看了一眼,由于前段時間生病導致身體一直看似不好的柯慕辰。走上前拍了拍柯慕辰的肩膀,看似真摯的說到:“表弟,你放心養病,公司的事情還有我!
柯慕辰看著柏安啟拙劣、漏洞百出的表演,將計就計的順從著:“那就多謝表哥了。正好最近小念要去采風,準備藝術展,我就再陪她走一趟,我也正好養養身體。這段時間,公司就麻煩表哥了!
柏安啟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機會來的這么突然,看來這萬柯集團柯慕辰是打算對自己拱手相讓了。驚喜之情差點從眼底溢了出來。
柯慕辰看著柏安啟控制不住驚喜的離開,眼中一片幽深。
柯慕辰看著飯桌上極力討好自己母親的廖言,面露不虞,怎么什么地方都有這個女人。煩躁的揉了揉額頭,想著要不要把她送走,一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