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聽地方,不算遠,五百塊有的賺,便欣然答應,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吳浩博打的回到家,要的士司機直接開進了小區(qū)里面,小區(qū)門口的保安見他光著膀子,一時沒認出來,看了他的證件才讓他進去。保安見他光著上身不禁好笑,在心里竊笑是不是跟司機在車里搞基了,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還好吳浩博在酒吧洗干凈了,不然一定要嚇死人,不過別人看到他沾滿鮮血的褲子恐怕也是要嚇個半死。
的士停到樓下,吳浩博趕緊下了車,跑上樓去,這個時候都去上班了,樓梯間沒什么人上下,還好他才住三樓,以他的速度沒用一分鐘就到了家門口。
站在門口他猶豫了一下,希望這個樣子不會嚇到她們吧。
打開門,田靜和沈曉梅都還沒起床,才八點過一點點,藍彩蝶這個時候肯定上班去了,邱靈在房間里上網(wǎng),聽到開門聲趕緊走出來。
“啊……”
看到吳浩博光著上身,褲子上沾滿了鮮紅的液體,邱靈不禁叫了一聲。
“噓”吳浩博示意邱靈小聲一點,可是田靜和沈曉梅已經(jīng)驚醒了。
邱靈驚恐的捂住嘴巴,半響才問道:“浩哥,你這是怎么了?”
吳浩博故作輕松的說:“沒事,沒什么,不小心紅色墨水倒在了身上。”
“這……”邱靈打量著他的褲子,在心里說不像是墨水啊。
田靜和沈曉梅也出來了,見到他這個樣子同樣是驚訝無比,眼睛瞪的老圓,問道:“我的乖乖,你這是干嘛去了?”
吳浩博笑了笑,說:“先不說這個,我先去沖個涼再說。”
田靜說:“希望你能給個滿意的回答。”
吳浩博進浴室洗澡,邱靈給他拿了衣服,坐在浴缸邊,悠悠的看著他,吳浩博將頭悶在水里好一會兒才猛然起來,見到邱靈正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了?靈
“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邱靈淡淡的說。
“哦。”吳浩博啞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邱靈突然又說道:“浩哥,以后要做什么事可以先跟我們說一聲嗎?”
“哦……”吳浩博不禁一愣,半響才回答:“好。”
是啊,我要出了什么事,她們都很擔心,現(xiàn)在不再是一個人了,他的生死牽系著很多人。
吳浩博躺在浴缸里,閉上眼睛,以后不能這么沖動了,要講究策略才行。不過這一戰(zhàn)是必須自己親自動手的,不然沒人信服他,有了這一戰(zhàn)以后就再也不用自己動手了。
吳浩博在浴缸里泡了半個小時,心情平靜下來后才從浴缸出來,邱靈也陪著他一直坐在浴缸邊。
邱靈給他穿好衣服,一把抱住他,也不說話。
吳浩博撫摸著她,輕輕的拍著她,說:“以后不會這樣了,放心吧,靈兒,我不會有事的,不用為我擔心。”
“嗯。”邱靈認真的點著頭,她真的很擔心他,他是她一生的幸福,沒有了他,她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正因為有了他,那六年的痛苦她都覺得無所謂,如果再次失去他,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吳浩博拉著她的手從浴室出來,田靜卻開起了玩笑:“喲,沒少什么嘛,還是那么帥嘛。”
吳浩博斜著看了田靜一眼,說:“我身體上要是少了什么重要部件你就要將我一腳踢開。”
“有這個可能。”田靜玩味的一笑。
沈曉梅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去做什么了吧?我們連你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去了,偷情也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田靜卻說:“我猜肯定是偷情未果把人給殺了,才沾了一身血,還說是紅色墨水,你可真有才啊。”
吳浩博說:“你才是真的有才啊,競然可以想到這么多,你應該去寫偵探小說。……
沈曉梅說:“別岔開話題,說正事。”
正好手機響了,吳浩博趕緊拿起手機,是雷江打來的,雷江的語氣還算溫和,說:“你們的事我已經(jīng)聽下面的人匯報了,嗯,做的不錯,沒受傷吧?”
吳浩博笑了笑回道:“沒有。”
雷江說:“這就好,回陽州了嗎?”
“回了。”
“到我家來一趟。”雷江說完就掛了電話。
吳浩博將手機放口袋里,對她們說:“舅舅找我,我先過去,這事回來再說。”他說完又向沈曉梅招了一下手,說:“曉梅,送我去舅舅家。”
沈曉梅和吳浩博起身出門,邱靈問道:“那你們還回來吃飯嗎?”
“應該不回來了。”吳浩博想既然去了雷江那里就肯定是在他家里吃午飯。
在車上,沈曉梅還是追問他去干什么了,他將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告訴了沈曉梅。
沈曉梅聽得一愣一愣的,簡直不敢相信,怔怔的看著他,差點撞車,還好吳浩博反應快,喊道:“剎車。”
沈曉梅這才慌忙剎車,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說:“就你們兩個人打贏了四五十個人?”
“對,沒錯,厲害吧。”吳浩博得意的說道。
“厲害個屁。”沈曉梅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們兩個白癡,你個笨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辦?啊?那么多人干嘛要你去?那些人是干嘛的?”
吳浩博沒想到她突然會生氣,但她生氣也是因為關心和擔心他,這一點他還是能夠體會的。
吳浩博一下?lián)еf:“好了,以后不會了,我發(fā)誓,我對我八輩祖宗發(fā)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有八輩祖宗保佑我呢。”
沈曉梅重重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嬌嗔的說:“去死吧,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吳浩博嘿嘿的笑了笑說:“走吧,舅舅在等著我們呢。”
到了雷江家,沈曉梅見到舅舅就責問起來:“你怎么可以叫浩博去做那些
雷江呵呵的笑著:“浩博,你看我這寶貝女兒,關心你比關心我還多,我這心可酸的很呢。”
吳浩博跟著笑了笑,正要說話。沈曉梅接著說:“我才梢得關心你,叫浩博去做那么危險的事,以后都不關心你了,他要出了什么事,你給我賠嗎?”
“賠,當然賠。”雷江仍然是笑呵呵的。
沈曉梅就嘟著嘴,說:“你賠得起碼?以后別叫浩博去做那些事了,你手下那么多人,干嘛偏偏要他去。”
雷江答應著說:“好好好,以后不叫浩博去了,還好沒出什么事,這真要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打算要我償命啊?”
雷江那么說,沈曉梅自然不可能說要他償命的,開玩笑也不能這么開的,沈曉梅擺擺手,撇嘴說:“切,總之以后別叫浩博去做那么危險的事。”
“好。”雷江滿口答應:“你最大,你說什么就什么,我能不聽嗎?”
沈曉梅努了努嘴,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
雷江坐在吳浩博身旁,輕輕的拍拍他的腿,說:“這次你們做的很好。”
吳浩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在心里說砍人有什么好不好的,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是不能拿在臺面上來說的,更不值得別人稱贊。
雷江又問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雷江本想叫吳浩博進書房談,但一想沈曉梅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免得她又要鬧。
“靜觀其變。”吳浩博只說這四個字,然后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雷江會心的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戰(zhàn)后犀牛幫必定有所動作,犀牛幫老大西皮肯定會去找王雄,他們只要監(jiān)視好西皮就能找到王雄勾結犀牛幫的證據(jù)。雷江也是這么想的。
雷江說:“子天前兩天跟我說南河區(qū)那個堂主前兩天去找過西皮,你有什么看法。”
吳浩博明白雷江這話并不是問他怎么看待那個堂主找西皮有什么目的,而是想知道他要怎么去將南河區(qū)那個堂主的位置搶過來。
吳浩博想了想,回道:“這個不急,時機成熟了自然水到渠成。”
雷江點點頭,鄭重的說:“嗯,我相信你跟子天有這個能力,這我就放心了。”
吳浩博心想此刻西皮會做什么呢?迫不及待的去找王雄?可能還不會這么快,南河區(qū)的堂主又會怎么樣呢?坐立不安?
西皮正在醫(yī)院看望他受傷的手下,就是那個‘橫眉豎眼’,這個家伙外號叫賊眼,是金葉酒吧的大哥,被吳浩博砍傷了腿,正躺病床上。
賊眼見幫主來了,趕緊喊道:“老大,這回我們損失慘重啊。”
西皮長的牛高馬大,魁梧,也挺胖,國字臉,表情總是冷冰冰的,看了賊眼一眼,說:“瞧你那點出息,幾十個人競然被兩個人給打得落花流水,犀牛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賊眼哭喪著臉說:“老大,我跟弟兄們都很拼命了,只是,只是那兩個鳥人太坊害了,不,是恐怖,簡直是恐怖……”
賊眼回想起那一幕幕好像就在眼前重演一遍一般歷歷在目,晃神間,只見眼前一片血海,咆哮的人群和兩個渾身嗜血的惡魔在揮舞著利刃收割生命……
西皮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來看望下屬的,他才沒這個閑工夫,他只是來了解情況的,大概情況已經(jīng)聽手下匯報了,現(xiàn)在是來了解詳情的,現(xiàn)在見到賊眼這個樣子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都被嚇破膽了,真有那么厲害的人嗎?靠,老子倒是要會一會。
“你好好養(yǎng)傷。”這最起碼的人情他還是會做到,西皮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西皮出了醫(yī)院,直接去了自己的據(jù)點南星酒店,南河區(qū)堂主卻在他的辦公室等著他,這個堂主叫向云。
向云見西皮進來,趕緊起身,說道:“這回雷江可能是真的有大動作了。”
西皮眼一瞪,說:“你他媽傻啊,這個時候還來找我,說不定雷江早就叫人監(jiān)視你了。”
聽他這么說,向云不禁緊張起來,趕忙說:“那、那我先回去了,電話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