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呂方又找到了吳浩博,抽著煙,好一會兒才問道:“唉,我說,你小子怎么把你那些女人整的服服帖帖的?”
吳浩博正喝茶,他突然問這么個問題一下噴了出來,愣了愣,說:“你不是吧,怎么突然問這么個問題?”
呂方認真的說:“我是說真的,說點經驗。”
“這、這能有什么經驗?我也覺得奇怪啊,女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吳浩博覺得無語,聽到他這些話就想笑。
呂方想了想,又說:“你嫂子昨晚說要跟我分手,你找個時間勸勸她,還有,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在你嫂子面子說了我什么壞話,啊?”
吳浩博一本正經的說:“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想想啊,你多久沒回家,嫂子能不懷疑嗎?”
呂方也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吵,他還是比較信任他的,他應該不會說,呂方拍拍他的肩膀,說:“找個機會勸勸她。”
“哦,好,不過我該說什么?往哪方面勸?”吳浩博疑惑的看著呂方。
呂方一拍他的腦門,說道:“虧你長著一顆腦袋,怎么勸還用我教嗎?我是想啊你嫂子應該想開一點,我在外面也就一個女人,你小子都五六個吧,她真的應該想開一點。”
“啊?”吳浩博一時氣結,半天才緩過神來,說:“你就要我去跟嫂子說這些,那你自己去說。”
“我能說還找你嗎?總之你往好處勸,先安慰安慰她嘛,總之這事你搞定。”呂方說完又走了。
“唉,怎么總是這樣,拉屎要我給你擦屁股。”吳浩博無奈的搖著頭,想著這該怎么勸呢,自己跟柳煙云的事都沒法說清楚還能去勸他嫂子嗎?那還不被她嫂子給掃地出門。
不管他了,以后再說,讓他嘗嘗苦頭,叫你成天不回家,成天在外面亂搞。
不過聽呂方說他嫂子突然要跟他分手,這倒是意外,他嫂子堅持了快六年啊,怎么會突然想到分手,還是在呂方有所回心轉意的時候,想來他嫂子肯定是非常傷心才會這么說的,應該也是氣話,還是得去安慰一下。
他打了電話給柳煙雨,接電話的卻是柳煙云,柳煙云說姐姐沒去上班,她自己也請假在家里陪姐姐。
看來,嫂子是真的傷心了,電話都不想接,跟柳煙云也找不到什么話題說,隨便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唉!吳浩博深深的嘆口氣,姐妹倆都是那么好的女孩,怎么都落得如此傷感的境地,想想還不是我們這些男人造成的,真是罪孽,這罪孽應該還了。
吳浩博深感欠下了情債,這債不僅僅是欠柳煙云的,還有他嫂子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欠他嫂子的是呂方,可他卻覺得全是自己的錯,他應該早點告訴他嫂子呂方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那樣他嫂子至少可以少痛苦幾年,或許那樣他嫂子早就解脫了,只是那樣對不起兄弟。
一面是兄弟,一面是……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知道自己早就愛上嫂子了,只是不敢承認。還真是博愛,真是可笑。
這些天,吳浩博一直琢磨怎么去勸他嫂子,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訂婚宴的請帖要不要發給她們姐妹,真是麻煩。
晚上吃過晚飯,吳浩博還是去找了他嫂子和柳煙云,吳浩博說:“方哥
他想了想覺得不該談這個話題,今天主要是來跟她們送請帖的,他拿出請帖,說:“嫂子,這個,我知道也不該跟你們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跟煙云能去。”
姐妹倆都沒說話,吳浩博又要收回請帖,打量了她們一眼,說:“對不起。”
“我去。”柳煙云很堅定的說,接過了請帖,她倒是要看看他的未婚妻究競有什么好的。
他沒料到柳煙云競然會去,他來跟她們說這事只是為了走個人情,并沒有指望她們真的會去。這一點柳煙雨也覺得奇怪,不過細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柳煙雨心想看來妹妹對他還是放不下啊。
“謝謝。”吳浩博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說聲謝謝了。
他沒有再提呂方的事,他也覺得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去幫呂方,柳煙雨該有自己的選擇了,在內心深處他卻希望柳煙雨早點跟呂方分了。
又過了些天,呂方又找到了吳浩博,問道:“你有沒有去勸你嫂子?”
“這叫我怎么勸呢?”吳浩博搖著頭,對呂方著實無語,說:“我想這事還是你自己去跟嫂子說清楚比較好,我去勸只會越說越麻煩,你想想啊,這種事情都要別人去說,嫂子會怎么想?她會想你根本就沒有誠意,她還會原諒你嗎?別說原諒了,她肯定談都不會跟我談,說不定我一開口就被趕出門了。”
呂方覺得吳浩博說的也有道理,熄滅手中的煙頭,下定決心一般走出了辦公室,直接回家了。
呂方回家也不做點什么,只是在家等著柳煙雨下班,如果是吳浩博遇到這種事情,如果有誠意的話吳浩博應該會先買菜做飯,做一桌子可口的菜等著女人回來,然后點上兩個紅燭,而且應該選擇晚上,可是呂方的選擇顯然是錯誤的,他就像個大老爺們一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干等著,什么都不做。
等柳煙雨回來,呂方一臉的笑容說:“煙雨,下班了。”
柳煙雨看到呂方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鞋也懶得換了,轉身又出門,也不說話。
呂方就追了出去,拉著柳煙雨,說:“我們好好談談吧。”
“沒什么好談的,你不走我走。”如果呂方事先能做點兒什么或許柳煙雨會考慮跟他談談,但是他就那樣坐著,還等著她回來給他做飯嗎?她覺得自己就像個保姆,她已經受夠了,再也不要做他的保姆了。
“不要這樣,先進屋吧,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煙雨。”呂方拉著她往回走。
柳煙雨一下甩開他的手,沖他吼道:“呂方,你聽清楚了,我跟你已經沒什么好談的,我現在就搬出去,這個地方我不再回來,這房子還給你,我不再需要了。”她是徹底對他死心了,已經從容忍變成釋然,她不再對他有一絲絲感情,如果對他還有一絲絲感情她都會希望他回心轉意的,但是現在她不想了,因為她今時今日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六年來愛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自私自利,為了一時之歡競然可以幾個月不回家,喜新厭舊忘情負義,跟著這種人還有什么幸福可言。
幸福?柳煙雨覺得自跟他在一起就從來沒有感到過幸福,真不知道當初是怎么喜歡上他的。可自己確實一心一意為他付出,為了這個所謂的家她付出了六年,結果換來的是什么?冷落。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呂方一把抱住柳煙雨,說:“煙雨,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放開,放開我。”柳煙雨奮力的推他,他不放,她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呂方大叫一聲,放開了柳煙雨,也來火了:“分手就分手,誰怕誰啊。”他說完扭頭就走了,回頭又說了一句:“房子給你了。”他還算有良心,他覺得她跟了自己六年什么都沒有給過她,這房子送給她覺得不再欠她什么了,心里也就沒什么內疚的了,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她還住這里的話,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和好,他覺得她現在只是在說氣話。
因此,呂方仍然要吳浩博去勸柳煙雨,吳浩博拿他沒辦法晚上就硬著頭皮去勸柳煙雨。
吳浩博見到嫂子卻又沒話說,倒是柳煙雨向他倒了一肚子苦水,把這些年的苦和怨一股腦兒的跟吳浩博說了出來。
吳浩博覺得沒有必要再為呂方說什么好話了,嫂子,不,現在不應該再叫她嫂子了,柳煙雨這回是真的下定決心了,他再勸也無濟于事。
吳浩博只是作為一個聽眾,沒有說上幾句話,最多的可能就是‘嗯、哦’這樣的字詞,聽著柳煙雨的傾述就像在判一個負心漢的罪,呂方這次真的是判了死刑,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也不知說了多久,柳煙雨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吳浩博,又看看一旁的妹妹,最后靠在沙發上,木訥的看著天花板。
吳浩博起身,說:“嫂、煙雨,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說完看了柳煙云一眼,覺得自己也是個十足的罪人,一個欺騙了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的感情的罪人。
柳煙雨卻說:“明天幫我們搬家吧。”
“搬家?搬那里去?這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嗎?”吳浩博驚訝的問道。
“這里已經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再住在這個地方。”柳煙雨扭頭看著他,似乎能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安慰,盡管他什么安慰的話都沒說。
吳浩博覺得搬出去并不好,就勸柳煙雨,說:“其實,不如暫時先住著,現在外面租房子也很貴,而且出租屋又不安全,上次邱靈家就被抵了。”
柳煙雨仍然看著他,堅持要搬出去,說:“我不想再住在這里。”
吳浩博想了想,說:“這些天我去找一下有沒有好一點的房子,治安又比較好的地方,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搬好嗎?”
柳煙雨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點頭答應了。對于這一點柳煙云沒什么意見,她聽姐姐的。
往后幾天,吳浩博騎著他的‘寶馬’就在陽州各處找房子,小區里面的租金特別貴,柳煙雨一個月工資也就四五千塊,如果要承擔上千塊資金就太不劃算,但是出租房又沒找到合適的,很多出租房治安都不好,特別是陽州,你要找到一處治安好的出租房真是比登天還難,而且不能太遠啊,太遠的話上班是個麻煩。
這么一來,這房子就沒找著,柳煙雨她們也就暫時沒搬,先將就著吧,也許明年自己可能買房,也有可能離開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