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個騙子,感情騙子,別碰我。”柳煙云推他,不讓他抱自己。
吳浩博抱緊她,看著她,認真的說:“是,我是騙了你,但我是真心愛你的,如果你要離開我也不勉強,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這一點并沒有騙你的。”
“你放開我,騙子。”柳煙云不聽他的鬼話,仍然推聳著他,眼淚便流了出來。
吳浩博放開她,跟在她身后,她又說:“你別跟著我。”
“我得送你回去,我不放心。”吳浩博的確不放心,她正傷心,萬一在路上有個什么閃失,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誰要你關心的,我已經跟你沒關系了。”柳煙云頭也不回,強迫自己不去看他。
吳浩博跟著柳煙云回了家,他嫂子看到柳煙云眼睛紅紅的流著淚,就問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柳煙云看了看姐姐沒說話,徑自進了房間,柳雨晴就問吳浩博:“這怎么回事?”
吳浩博支吾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對不起煙云。”
“怎么對不起了?你說清楚。”柳雨晴聽他這么說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無法就是有了別的女人。
吳浩博看了看嫂子,覺得無法面對她,低著頭說:“我要結婚了。”
“什么?”
柳雨晴驚訝的瞪著他,問道:“結婚?跟誰結婚?”她真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我、我錯了,對不起,嫂子,我辜負了你的好意。”他除了道歉似乎沒有其它話說了。
柳雨晴看著他,無奈的搖著頭,事已至此能把他怎么著,還能把他殺了不成,她說:“你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呂方也是這樣,你現在也變成這樣,你們,唉,煙云哪點不好了,啊?你告訴我,煙云有哪點配不是行你嗎?”
“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吳浩博說出這話才知道這話太沒有水準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以為是打爛東西了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你糊涂,煙云這么好的女孩你競然不要,跟別人結婚,這才多久的事啊,前兩個月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怎么這、這無緣無故就說要結播。”柳雨晴有些激動,恨不得就打他一頓。
吳浩博突然抓住她的手,說:“嫂子,你打我一頓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我沒有辦法啊,我,唉……”這些事情他真的跟她們解釋不清,跟沈曉梅結婚他自己都感覺有些糊里糊涂。
“打你、打你有什么用,你先回去吧。”柳雨晴搖著頭,真是恨鐵不成鋼,本以為幫妹妹找到了幸福,沒想到這幸福還沒緩過神來就成為泡影。
吳浩博點點頭:“那我先走了,煙云麻煩嫂子多照顧。”
柳雨晴看著吳浩博,搖搖頭,關上門,走到房間,妹妹正靠在床頭上,眼睛緊閉,卻流著淚。
柳雨晴抱著她,安慰的說:“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忘了他吧,姐對不起你,沒想到他也是這樣的人。”
“嗚嗚嗚……”柳煙云突然哭出了聲,哭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咬咽著說:“他怎么可以這樣啊,姐。”
“唉,哭吧,哭出來就好過了。”柳雨晴想想自己跟呂方之間的事何嘗不難過呢,看著妹妹哭,心里更是傷感,不禁流出了淚,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需要安慰呢,可是誰來安慰她?
柳雨晴想不明白吳浩博究競是怎么想的,她妹妹這么好的一個女孩他還有什么挑剔的呢?只是她不知道吳浩博的苦衷,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自己都糊里糊涂。
吳浩博回到家也是一臉的沮喪,沈曉梅就問他:“怎么了你這是?”
吳浩博扭頭梢俏的看了她一眼,說:“分了。”
“你說什么呢,什么分了?語無倫次,是不是秀逗了?”沈曉梅愣愣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額頭,以為他剛一出去變傻了。
邱靈和藍敏也奇怪的看著他,怎么一回來就說著奇怪的話。
邱靈就說:“吃飯了,就等你呢。”
“好,吃飯。”吳浩博一下站起來,心想不想了,總算把這事給扯清了,以后就沒什么麻煩事了,只是對不起她了,以后能補充的話盡量補充她吧。
吳浩博以為他的麻煩事僅僅就這些兒女私情而已,其實遠不止,田靜的事情就是最大的麻煩,只是他還不知道一個最大的麻煩正悄悄的向他靠近。最近沈曉梅一直在他身邊,可田靜卻沒有來,他競然不覺得奇怪,一般情況下沈曉梅在,田靜一定在,可是這次田靜競然這么久沒過來,他住院的時候都只是頭一天來看了他,后面就再沒有露過面,他競然也覺得正常。以他的思維能力他應該感到奇怪,只是這兩天因為雷江跟他談沈曉梅的婚事而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跟沈曉梅結婚的事還沒跟李姐她們說,但這事不能瞞著她們,第二天,吳浩博專門去了趟李姐家,為的就是把這事告訴她們。
這回沈曉梅和邱靈也跟著來了,藍敏要上班。吳浩博從當保膘以來就沒怎么正式去上過班,可是工資照拿,業務量照樣穩定,這就不得不讓人羨慕了,而且妞照泡,這人生過得實在是讓人想著就想去撞墻,恨不得自己能夠成為他,哪怕給他添一回腳板都好,只要能做一回他死而無憾。
沈曉梅頭一回來李姐姐就買了些禮品,李姐客氣的笑著說:“來就來嘛,還買什么東西,都這么熟了。”
李小姐從房間里出來,也向大家問候了一聲,她總算是想開了,不再去計較他有多少女朋友了,哪怕知道他跟她姑姑的關系她也裝作不知道。
吳浩博開玩笑說:“姐,今天我可帶著一家子來了,恐怕你今天有得忙了。”
“來了就跟自己家一樣,這不有靈兒嗎?靈兒的廚藝可不比我差。”李姐給他們倒水。
李小姐拿出了果盤招呼他們,笑了笑,說:“沈小姐也難得來一次,今天我也露一手。”
沈曉梅趕忙說:“別這么客氣,叫我曉梅就好了,小美。”
“哦。”李小姐點點頭,想了想說:“欸,曉梅,你那個姐妹呢,怎么沒一起來?”
“哦,靜靜啊,她這段時間忙,沒時間。”沈曉梅笑著回道。
李小姐看著吳浩博,開玩笑說:“那次去深港歡樂谷玩的時候浩博說你們是他的客戶,這變化還真是快啊。”
“這個……”吳浩博囁嚅著,低著頭不敢看她,面對李小姐他總是有種弱勢的感覺。用胳膊肘碰了碰沈曉梅。
沈曉梅笑著說:“哦,那個時候啊,我也不瞞你了,小美,其實那個時候就是演戲給你看的,這注意都是浩博出的。”
“啊,我……”吳浩博張著嘴巴指著自己,他可不是要她說這些的,說:“你怎么說這些?”他在心里叫苦真是越說越亂,一點默契都沒有。
沈曉梅就說:“當然是你,怎么你不是要我說這些的嗎?”
聽沈曉梅那么說,李小姐恍然大悟,說:“哦,原來如此,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的。”
吳浩博很是尷尬,撇撇嘴說:“不能用預謀這個詞語來形容,這么形容就顯得我老奸巨猾了。”
沈曉梅就反問一句:“難道你很單純嗎?”
“怎么這么說呢,大好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吳浩博委屈的搖著頭。
李姐看著他們這么一唱一和就問道:“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來我這里斗嘴的吧?”
“這個……你說吧。”吳浩博碰了碰沈曉梅。
沈曉梅呵呵的笑了笑,說:“我跟浩博年底要結婚了,訂婚宴就訂在下個月十八號。”
“結婚?”李姐和李小姐同時驚訝的問道,不敢相信的看著吳浩博,怎么都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就要結婚,就是結婚也應該不是跟沈曉梅啊。
吳浩博見她們那樣看著自己,再看看李姐就覺得不妙,趕緊說:“我是被逼的。”
沈曉梅一把掐住他的大腿,問道:“什么?被逼的,難道你不想娶我?”
吳浩博又只好回答:“不是,是自愿的、自愿的,放開,痛啊。”
唉!女人多了也很慘啊!不是打就是掐的,一不小心就拳腳相加,難啊。
知道他要跟沈曉梅結婚,李姐倒是沒什么,只是李小姐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么,在他受傷的時候她說過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有多少女朋友她都不在乎,雖然下定了這樣的決心,但知道他要跟人結婚還是很失落。
李小姐卻笑了起來,說:“祝賀你們。”
吳浩博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大度,不光是他沒想到,其他人都沒有想到,她這么說,大家都愣了一下,李小姐又問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很奇怪耶。”
吳浩博沒想到李小姐競然這么坦然,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又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吃過飯,吳浩博問了周朝陽的事,李小姐告訴他已經定案了,勞教十八個月。
吳浩博感到無奈,那些人競然可以把黑的變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這陽州怕是不適合老百姓生存了,在他們眼里百姓如同螻蟻,生死都掌握在他們手中,悲哀啊。
社會本身就是一個金字塔,底部的絕大多數百姓要承受著上面一層層的壓力,頂著一座座大山過日子,豈止辛酸兩個字可以形容。要讓自己過好一點就必須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一級一級的往上爬,只是爬到高處的時候你卻忘了自己曾經生活在底層,不但不為底層的百姓說話,反而跟人同流合污一起壓榨底層的百姓,因為你已經身在高處,如果不同流合污便會被踢下去。
吳浩博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這個金字塔的高處還是仍然是底層,他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挺悠閑,如果以生活的舒適度來衡量的話那么他應該是在金字塔的中間位置,但他卻覺得自己永遠站在底層,因為他看到了底層百姓的疾苦,因此他知道他遲早會被人踢下去,高處容不下他,比如陳氏集團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