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曉萱說完之后去廚房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繼續對我說道:“從以上我分析的三點來看,你覺得張冰倩還對你構不成威脅嗎?最重要的一點,你千萬別忘了,我跟你說過,張冰倩很擅長演技,她經常會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我不知道她這次有沒有這樣做。”
阮曉萱說完之后,并沒有催著我回答,反而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讓我認真思考。
阮曉萱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一次張冰倩確實博得了我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所以我才會糾結,要不要原諒她。但是經過剛剛阮曉萱說的這些話,我已經想明白了,不管張冰倩是不是真的被黃飛和蔣棟威脅,張冰倩做那些事情,確實是真正的傷害了我。
即使這一次,我可以選擇原諒張冰倩,但是我不敢保證,張冰倩會不會再一次在黃飛和蔣棟的威脅之下,在背后捅我一刀。
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我不能,真正的原諒張冰倩。
幸好我來找阮曉萱商量了這個事情,不然的話我肯定就會真的原諒了張冰倩。
想明白了該怎么面對張冰倩之后,我就對阮曉萱說道:“曉萱,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會選擇原諒的張冰倩,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像張冰倩這樣的女人。你說的沒錯,她今天就是博得了我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所以,我差點就相信了她所說的話。幸好,你給了我寶貴的意見。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我太愛你了。”
我說完這些話之后,趁著阮曉萱不注意,在她的紅唇上親吻了一下。
“討厭,好好的跟你說正事,你干嘛動手動腳的?”阮曉萱的臉有些微微泛紅。
真是的,這都多少次了,竟然還這么害羞。這個樣子的阮曉萱,我實在想象不到,她以前在職場上,是一個高冷的女人。
看到害羞的阮曉萱,我更加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下,我痞痞的對她說道:“曉萱,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剛剛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腳,我剛剛動的是嘴,你這是赤裸裸的在污蔑我,我心里很受傷,快說你該怎么補償我受傷的心靈。”
阮曉萱白了我一眼,奸詐的對我說道:“真的想要我的補償?我怕你招架不了,我先跟你說好,讓你做好思想準備,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我在欺負你。”
誒誒誒,這說話的語氣真的要注意點啊,什么叫你欺負我,在床上的時候永遠都是我在欺負你好嗎?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容侵犯。
我淫笑的對阮曉萱說道:“好哇,就讓我來看看你是怎么欺負我的,看看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
然而卻是我想多了,阮曉萱說的補償,跟這方面無關。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現在就是你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說完,阮曉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了我的一只耳朵。
捏著我的耳朵,對我說道:“怎么樣?我對你的這個補償還滿意嗎?如果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再加點火候。”說完阮曉萱又加重了一點力道。
“呲,痛,痛,你快點放開。”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阮曉萱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補償我,真的是別出心裁。只是這種補償的方式讓我消化不了啊。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對我這么不正經?”阮曉萱有點幸災樂禍的對我說道,但手仍然揪著我的耳朵沒放。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的曉萱女神,快放開我好吧。”
聽見我這么說,阮曉萱才罷休,放開了我的耳朵,我連忙用手搓了搓我的耳朵,讓她緩解一下。
我原本以為張冰倩的事就此翻篇了,但沒想到阮曉萱說的一句話,讓我又莫名的緊張起來。
阮曉萱對我說道:“你說你剛剛和張冰倩在我家附近的咖啡館見過面。”
“是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完全沒意識到,阮曉萱這是在給我下套,讓我一步一步往里面鉆。
阮曉萱又繼續問道:“你們見面之后就真的只喝了咖啡,沒有做別的事情?”
我靠,不會讓阮曉萱發現了什么吧,應該不會啊,我記得我來之前還仔細檢查了一下,我的身上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啊。
淡定,我一定要淡定,說不定阮曉萱根本就沒發現什么,只不過是故意在問我,看我會不會心虛。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我表面上很平靜的回答道:“是啊,咖啡廳除了喝咖啡還能做什么?而且你覺得現在我還可能會和張冰倩做別的事情嗎?”
聽我的聲音應該聽不出來有什么破綻,但我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涌。
我肯定不能讓阮曉萱知道,我剛剛在咖啡廳和張冰倩進行了一場大戰。要是讓她知道的話,她還不得把整個房頂都掀了,她肯定覺得我是個沒有用的男人,整天就知道沉迷于美色,肯定會對我很失望,我不想看到阮曉萱對我失望的樣子。別的事情我可以對阮曉萱坦承相待。但是對于這種事,我必須隱瞞。
“真的?真的只是喝咖啡?沒有做別的事情?你別忘了,你在我這是有前科的人。你和張冰倩那點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阮曉萱的語言很犀利,心思也特別縝密,稍不留神就會陷入她的坑里。
我用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對上她的眼神,對她說道:“真的只是喝咖啡,張冰倩跟我說她之前所做的那些背叛我的事情,都是被蔣棟和黃飛逼的,還說蔣棟經常打她。我聽你跟我說了她之后我就知道她是在利用這些事,想博得我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我很糾結,所以就馬上跑過來和你商量來了,真的沒有發生別的事情。我現在有你這么一個大美人在我身邊,我還需要其他的女人嗎?張冰倩哪一點能比得上我的曉萱?況且她做了那么多背叛我的事情,從這一點我就不可能跟她再做別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些慌話我說的次數太多了,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再加上我說話的時候又說得那么誠懇,我相信阮曉萱肯定會相信我說的話的。
果然,阮曉萱聽到我這些話之后就不再懷疑我了。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和張冰倩有什么來往,我這不是出于妒忌,是為了你的事業著想。你現在雖然已經坐上了董事的位置,但是你的根基還沒有穩固。黃飛和蔣棟都是老謀深算的人,他們很有可能和你們公司其他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你,將你從董事的位置上拉下來。一旦你沒有了董事的位置做保證,那他們再次碾壓你就輕而易舉。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事業,然后就是打敗你的仇人,不要整天都沉迷于美色。當你擁有權力和地位的時候,你就可以擁有一切。當你失去一切的時候,所有曾經在你身邊陪伴你的人,可能也會離你而去。”
阮曉萱對我說的這一番話,對我來說感觸太深了,這些都是我自己親身體會過的。
阮曉萱永遠都是這么大方,從來不爭風吃醋,所以這也是她能夠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的原因。
阮曉萱是唯一一個在我的事業上對我提建議的女人,她提的建議也很寶貴,對我都很受用。
“曉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要給你一個最好的生活。”我信誓旦旦的向阮曉萱保證的說道。
阮曉萱是我這輩子永遠都舍不得放開的一個女人,她給我的感覺和小音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小音是因為給我生了孩子。阮曉萱是在事業上和生活上都幫助了我。
“我要求的沒有那么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掉你的仇人。”
阮曉萱永遠都是這么通情達理,從來不會要我給她一些所謂的承諾,大概也是覺得承諾太不可靠了。
突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又是短信提示的聲音。
我點開一看,又是張冰倩發過來的,她這次又想玩什么花樣,我點開短信的內容。
“晚上國際大酒店,5008房間,不見不散。”
這次我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她回復過去,而是將短信,告訴了阮曉萱。
“曉萱,你看,這是張冰倩發過來的短信,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回復她。”
阮曉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短信的內容之后,對我說道:“那你想去嗎?她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我靠,你竟然還在懷疑我,如果我真的想去的話,我這會兒就不會讓你看張冰倩發來的短信,我就會直接去酒店找她。”
這次我是真的有點委屈,我已經決定好了,不會原諒張冰倩,就自然不可能和她再發生關系,而且現在的我對酒店有種莫名的恐懼,總覺得張冰倩會陷害我。
“你說你不想去,但是我倒希望你去。”阮曉萱冷靜的對我說道。
我看著阮曉萱似乎在思考什么,還以為是她在生氣,在說反語,想用激將法激勵我。
對于阮曉萱的這種行為,我有點生氣,于是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一點。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跟我說清楚,如果你還在懷疑我,你就直說,不要用這種方式。”
阮曉萱沒想到我真的生氣了,連忙對我解釋的說道:“我并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難道你不想知道張冰倩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嗎?約你去酒店和她見面,到底是她的意思還是另有其人?”
聽阮曉萱這么一說,我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阮曉萱會讓我去酒店和張冰倩見面。
“聽你這么說,我也確實想知道張倩到底想玩什么花樣,既然你要我晚上去酒店和她見面,那我就去跟她見見?這次可是你說的啊,你不要到時候又懷疑我。”
我在心里想的是如果,是張冰倩約我的話,那發生點什么也是很正常的,反正各取所需嘛,這跟我原諒不原諒她,是兩碼事。但如果是另有其人指使她這么做,想抓住我的把柄的話,那我對張冰倩就真的忍無可忍了。
“是我讓你去的,不過你去了之后,凡事一定要多多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讓他們抓住什么把柄。尤其是我剛剛跟你說的,你現在根基不穩,很容易就會被別人從董事的位置上拉下來。”
阮曉萱對我可謂是苦口婆心,當然,我并不反感她這個樣子對我,因為我能夠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我反而還會感謝她,因為只有阮曉萱才是真心的為我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注意的。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么大意了。還想利用這種招數,來抓住我的把柄,是不可能的。”我堅定的說道。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趕快給她回個短信吧,她肯定不知道你還在我這里,不然的話她是不可能給你發短信的。”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很顯然,張冰倩不想讓阮曉萱知道這件事情,否則,剛剛的那一次見面,她也不會,讓我把阮曉萱送回家之后才給我發短信,與我見面。
聽了阮曉萱的話,我給張冰倩回了一條短信過去。
“好,晚上七點見。”
很快我又收到了,張冰倩發過來的短信。
“真的嗎?”
阮曉萱和我都看到了,張冰倩發到這條短信。
阮曉萱對我說道:“看來人家張冰倩是真的特別希望你去,不然的話不會再發短信過來,再次確認。”
我聽完阮曉萱說的這些話,覺得阮曉萱有些在吃醋,這可是很難得啊,我對阮曉萱調侃的說道:“這空氣中怎么彌漫著一種酸酸的味道啊?曉萱,是你家的醋壇子打破了嗎?”
阮曉萱肯定沒有想到我竟然這么直白的就戳穿了她的小心思。阮曉萱想用憤怒來掩蓋內心的心虛。
“是不是耳朵又作癢了,需要我來伺候一下你嗎?”
阮曉萱說完就開始搓自己的雙手,她的這個動作讓我有些害怕,我連忙捂住我的雙耳,并坐到離她遠一點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