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溫蕎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窩在被子里看書,這兩天外面的氣溫驟降,再加上這兩天沒有什么事情做,所以葉溫蕎一直都窩在家里,按照嚴世鋮的說法那就是休養。
所以當葉溫蕎接到電話,對方稱自己是派出所的同志的時候,葉溫蕎還錯愕了一陣。但是聽到說是因為葉盛蘭報警了,指控葉溫蕎綁架,所以讓葉溫蕎回去協助調查。
葉溫蕎立馬換了衣服準備出門,想了想,又跑去嚴世鋮的書房敲了門。
嚴世鋮這會兒正在打電話,江倪正在匯報這幾天的工作。
落地窗敞亮,外面的光線斜射進來,剛剛搭在嚴世鋮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穿著淺灰色的線衣,一條棉麻的休閑褲,這會兒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在看資料。
聽到敲門聲,嚴世鋮抬起頭來,便瞧見葉溫蕎一身行頭好像是要出門。
“等等!”嚴世鋮對著電話那頭的江倪道,“你先將這次的會議整理出來!”于是看向葉溫蕎,“怎么?要出門?”
“嗯,剛剛接到派出所電話,說是葉盛蘭報警,告我綁架!”
葉盛蘭?
嚴世鋮眼底劃過一道流光,隨即叩了叩桌面,“這件事你先自行處理,辦不到再來找我!”
嚴世鋮掛斷了電話起身,“等我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反正這件事又不是她做的,所以就算是告她也沒用,葉溫蕎就是過去協助調查一下。
“先等等!”嚴世鋮堅持,葉溫蕎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嚴世鋮的動作很快,換了大衣便牽著葉溫蕎的手出門了,“那邊怎么說?”
“說是葉盛蘭倒在了高速路上,然后被一個私家車救了送到醫院。因為看葉盛蘭那模樣,以為葉盛蘭受到了什么傷害,所以報了警。警察過去做筆錄的時候葉盛蘭一口咬定是我,所以便找我過去協助調查!”葉溫蕎說著頓了頓,隨即看向嚴世鋮,“你做了什么?”
嚴世鋮挑眉,“你覺得是我?”
葉溫蕎抿抿唇,“她失蹤的那天就是跟蹤我們的那天,不怪她會指控我!”葉溫蕎淺笑,“所以,真的不是你?”
嚴世鋮聳聳肩,“我可沒有打她或者傷害她。”
葉溫蕎無奈,“那就是你做的了?”
“沒有!你看我像是這么無聊的人嗎?蕎蕎,這幾天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么?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沒做!”
“信了你的邪!”葉溫蕎才不相信嚴世鋮所說的話呢,這件事肯定跟嚴世鋮有關系,不過嚴世鋮說的沒有傷害葉盛蘭,葉溫蕎倒是相信的。
兩人到了醫院,葉盛蘭這會兒正在吊水,看起來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只是人看著有些憔悴罷了。
葉盛蘭一看到葉溫蕎整個人就失控了,也不管手上是否還吊著水,爬起來就朝著葉溫蕎那邊張牙舞爪,“葉溫蕎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你居然敢綁架我,你不想活了嗎?我要告訴爸爸,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騙爸爸!”
“……”
一道凌厲的視線過去,陳警官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制止葉盛蘭的這威脅的行為。只是那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眼神掃過去,葉盛蘭便立馬噤聲,甚至還有些恐懼的往后縮了縮,雙手捏著拳頭,整個人卻瑟瑟發抖,“嚴……嚴……”
嚴世鋮半瞇著眼,那雙凌厲的眼沉的可怕。他只是掃了一眼葉盛蘭,并未將葉盛蘭放在眼里。隨后牽著葉溫蕎的手,將葉溫蕎藏在身后看向陳警官,“您好,我是嚴世鋮,這是我未婚妻葉溫蕎,我們過來協助陳警官您的調查!”
“嚴先生,葉小姐!”那陳警官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立馬便明白了眼前這兩位的身份還有關系。
“是這樣的嚴先生,這位葉盛蘭小姐前幾天被人綁架,昨天晚上被一位好心人士發現在高速路上昏倒了送過來。因為葉盛蘭女士之前的狀況,所以那位好心人報了警。關于葉盛蘭女士的闡述,她認為自己被人綁架了,而很可能是與葉溫蕎女士有關,所以……”
“陳警官,您想問什么便問吧!”葉溫蕎倒是十分配合。
陳警官接連問了幾個問題,而葉溫蕎都對答如流。那段時間葉溫蕎的確是有不在場的證據,“陳警官,說實話,我并不知道葉盛蘭小姐來了桐城,所以對于我找人綁架葉盛蘭女士這一說,我覺得這純屬無稽之談!”
“葉溫蕎你放屁,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嫉妒我,所以你才這么欺負我!”
“葉盛蘭女士,麻煩您保持冷靜!還有,你再三的攻擊葉溫蕎女士,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的影響了葉溫蕎女士!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葉溫蕎女士不是嫌疑犯,只是過來協助調查,我希望葉盛蘭女士能夠保持理智,控制情緒!”
“我……”葉盛蘭其實打從心底里還是害怕的,“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她……”
“葉盛蘭,你說我嫉妒你,你覺得我需要嫉妒你嗎?我嫉妒你什么?”葉溫蕎冷笑,眼神冷冷的看著葉盛蘭。
“我……你嫉妒爸爸只對我好,你嫉妒我……”葉盛蘭看向嚴世鋮,那眼睛近乎赤裸和貪婪。
葉溫蕎見狀,冷嗤出聲,“若是說嫉妒,我看葉盛蘭小姐你一直盯著我未婚夫看,怕你才是嫉妒我吧!今天這一切恐怕都是你嫉妒我,所以誣陷我!”
“你……你不要臉!什么未婚夫,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會承認!”葉盛蘭氣結。
“哦?你不承認?”嚴世鋮清冷道,那眼神冷冽的看向葉盛蘭,嚇得葉盛蘭猛地一顫,“我……我說的是事實。你跟葉溫蕎訂婚,為什么我不知道,我爸爸也不知道。所以你們的訂婚根本就不作數!”
“你算什么東西,我跟蕎蕎訂婚還是結婚,需要你承認?”嚴世鋮睥睨葉盛蘭,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冷冽。
“我……”
“我不管你遭受了什么,那是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你若是非得要找我未婚妻的麻煩,盡管來,我嚴世鋮奉陪到底。到時候就看是你們葉家能耐,還是我嚴世鋮厲害!”
嚴世鋮起身,攬著葉溫蕎的腰間,看向陳警官,“陳警官想必也看到了,葉盛蘭根本沒有證據,僅憑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測和構陷就污蔑我未婚妻,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再有,我跟我未婚妻根本不知道葉盛蘭女士在桐城逗留,至于她所說的嫉妒,陳警官您覺得我未婚妻需要嫉妒她什么?”
“這……嚴先生,葉小姐,謝謝你們今天的配合,我這里暫時沒有別的問題了,如果還有問題,我會聯系你們!”那陳警官也不是看不懂形式的人。
一看這嚴世鋮和葉溫蕎的架勢,再看看葉盛蘭,怎么著也是人家占理。
而且這位葉盛蘭女士真的是言行粗鄙,根本就不像是大家閨秀,倒像是一個瘋子,反觀葉溫蕎,就顯得順眼多了。她全程沒有說幾句話,但是卻十分的聰明,而且大方得體,完全是涵養的體現。
“好的,陳警官要是后續有什么線索可以直接聯系我或者我未婚夫,我們一定會盡力配合!”
“謝謝二位!”
“等等,你們不許走,嚴世鋮你眼睛瞎了嗎?葉溫蕎這個賤人生的賤女人你也喜歡,你當真是瞎了。這個女人是個什么貨色,你知道娛樂圈那么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
“閉嘴!”嚴世鋮本來都要走了,但是聽到葉盛蘭這不堪入目的污穢言辭,那聲音一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冷冷的看著葉盛蘭,“她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人,都是我嚴世鋮的未婚妻,而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若是以為三言兩語的污蔑就能抹黑一個人,我只能說你腦子壞掉了!回去告訴葉熊,就你這樣的態度還想讓我注資,把合作案給葉氏,癡人做夢!要不是看在蕎蕎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高看小小的葉氏?”
“你……”葉盛蘭被嚴世鋮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
她從小引以為傲的葉家和葉氏集團,居然在嚴世鋮眼里一文不值。
她以前高高在上,盡情的踐踏的葉溫蕎的尊嚴,如今卻被嚴世鋮比作破爛?
不,這怎么能讓她忍受?
“葉溫蕎究竟哪里比我好!”
“哪里都比你好!你應該問問你哪里好了!”嚴世鋮冷然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再看蕎蕎的面子上忍讓你一次,下次你若是還敢如此,拿葉氏來償還!”
“不……嚴世鋮,你敢,你敢……”
回答葉盛蘭的便是嚴世鋮和葉溫蕎的背影,葉盛蘭氣得捏緊了被子,“啊……你眼瞎了嗎?葉溫蕎那個賤人有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陳警官見狀,簡直無語望天,只求趕緊結束了,遠離這個瘋婆子。
人家陳警官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嚴世鋮壓根兒就沒有把葉盛蘭放在眼里。結果這個葉盛蘭簡直像個瘋子,說出來的話也是驚世駭俗到沒有自知之明。
“葉小姐,如果你沒有別的線索,那么請您在這上面簽個字,這個案子也算是暫時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