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栽了?誰栽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包間兒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男人長著一張比女人還要好看幾分的臉。
他一手搭在門上,一手被一個女人挽著。他那張臉就是禍國的存在,那雙眼十分的好看,他狹長的眼睛瞇了瞇,最終落在慕南深的身上,“喲,哥們兒,難得見你買醉啊!”
來人正是慕南深和景晟的好哥們兒嚴世鋮,三人是桐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各自在各自的領(lǐng)域那都是相當(dāng)厲害的人物。
嚴世鋮這人的名字跟他的臉倒是有些不相符的,他這張臉太好看了,但是他這名字卻是十分男性化。
嚴世鋮帶著女人進來,那女人靠在嚴世鋮的身上,只是那雙眼卻是景晟還有慕南深的身上打量著,尤其是在看到慕南深的時候,那雙眼睛都閃閃發(fā)亮。
嚴世鋮瞇著眼,那臉上揚起六畜無害的笑容,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女人的頭發(fā),“去吧,瞧瞧我們慕少今兒為什么心情不好!”
女人聞言,眼底閃著光,“是,嚴少!”她還真就放過了嚴世鋮的手跑到慕南深的面前,眨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湊近慕南深,尤其是在見到慕南深那張讓人神魂顛倒的臉的時候,女人眼睛都看直了,根本就移不開視線,“慕少……”
女人靠過去,只是還沒碰到慕南深,便被慕南深一把推開了。女人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慕南深到底是如何動手的,便踉蹌的跌坐在地上,后腦勺還撞到了酒桌上。“啊……”女人忍不住尖叫,手捂著后腦勺,委屈的看著慕南深,“慕少!”
“滾!”慕南深的臉色很難看,尤其是在這女人剛剛靠近自己的時候,慕南深只覺得一陣反胃。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濃烈,而且很刺鼻,慕南深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他喜歡女人身上是淡淡的香味,青檸的或者是橘子的那種味道,不濃烈,但是聞著心情卻會很好,就好像沈微身上的那種味道!
那個女人!
意識到自己竟然會想到那個女人,慕南深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倒在地上的女人可不知道慕南深這會兒在想著沈微,她以為剛剛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讓慕南深發(fā)怒,女人現(xiàn)在害怕極了,下意識看向嚴世鋮,“嚴少!”
她咬著下唇,十分委屈的看著嚴世鋮。
畢竟她可是嚴世鋮帶來的人,而且這段時間她把嚴世鋮伺候的很好。所以嚴世鋮才會帶著她過來他們兄弟的私人聚會。
以前她聽一些姐妹說過,桐城嚴家的大少爺嚴世鋮雖然流連花叢,但是他這個人對女人很大方,而且對女人很溫柔。但凡是跟過嚴世鋮的女人都被嚴世鋮捧在手心里,所以她剛剛還因為嚴世鋮帶著她過來而高興。
但是這女人顯然漏聽了后半段,嚴世鋮對女人向來大方,但是前提是這女人安分守己,并且是在他還沒有厭煩之前。
嚴世鋮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落在慕南深的身上,隨即移開落在女人的身上,“珞珞,你瞧,你惹得慕少不高興了,你說應(yīng)該怎么辦?”
嚴世鋮雖然是在笑,而且語氣那樣的溫柔,但是珞珞卻覺得渾身顫抖,冷的不得了。
是了,嚴世鋮是這樣的人啊,她剛開始就知道的。
她的好姐妹因為跟了嚴世鋮三個月,做了三個月的人上人,但是后來還不是被嚴世鋮厭煩了?她的好姐妹不甘心,大鬧了好幾次,最后被嚴世鋮封殺了。
要知道,在桐城千萬不能得罪的幾個人里,這嚴世鋮就是其中一個。
珞珞恐懼的咽咽口水,爬到嚴世鋮的腳邊,雙手扯著嚴世鋮的褲腿,“嚴少,是珞珞的錯,嚴少求您饒了珞珞吧!”
嚴世鋮瞇著眼,那雙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興味。
他附身看著珞珞那模樣,尤其是那雙眼,讓人看了會深陷其中。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尤物。跟他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卻十分的善解人意,嘴巴又甜,舌頭也巧,每次都弄的他很舒服,所以他才樂意帶著她出來。
但是這女人辜負了她這一雙好看的眼睛,心靈太骯臟了。
本來他跟慕南深和景晟是好兄弟,如果好兄弟看上了自己的女人,他也不會小氣,如果兄弟要了,他自然會送出去。
畢竟這些女人外面大把抓,但是兄弟卻只有這么一兩個。
只是這女人大約是忘記了規(guī)矩了,才剛剛進來就開始打慕南深的主意,而陷入慕南深對著女人很厭惡。
“嚴少,我真的知道錯了,嚴少我求求您,不要……”
“吵死了!”慕南深不悅的蹙眉,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拿捏著太陽穴,抬頭的那一瞬間,凜冽的眼神掃過珞珞。
珞珞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害怕,比起嚴世鋮,珞珞其實更害怕慕南深。
傳言嚴世鋮對待女人很溫柔,只要討好嚴世鋮,什么都有了。但是慕南深這人,他卻是不近人情的,得罪了慕南深的人,向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她剛剛不應(yīng)該覬覦慕南深的,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招惹慕南深。
“滾!”
“沒聽到慕少說什么嗎?還不滾?”嚴世鋮打了個口哨,一腳將珞珞踢開。
相較于慕南深的那一推,嚴世鋮的這一腳可就要重許多了。她胸口泛著疼,臉色都青了。但是聽到嚴世鋮的話卻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連滾帶爬的就走了,那模樣就好像身后又什么豺狼虎豹似得。
而在珞珞滾出包間兒之后,原本一直隱藏在外面的暗衛(wèi)很快便過來,直接將珞珞帶走了,至于帶去哪里了,沒有人知道。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了,慕南深兀自倒了一杯酒,對嚴世鋮倒是沒什么好臉色。
嚴世鋮挑眉,眼神示意景晟解惑,景晟嘆了口氣,給嚴世鋮倒了杯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來的時候就喝上了!”
“喲!”嚴世鋮比景晟還要愛玩兒,又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牭骄瓣蛇@話,嚴世鋮眼里都閃著光。他做到慕南深的另一邊,伸手舉杯,慕南深跟嚴世鋮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飲盡。
嚴世鋮揚眉,伸手搭在慕南深的肩膀上,“兄弟,到底什么事兒啊,你要知道我可是放下了手里最重要的事情來找你的。你這喝悶酒什么也不說,這算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事?”慕南深冷嗤,“你所謂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跟剛剛那個女人上床吧!”
“你……”
就算慕南深說的是事實,但是被慕南深這么說出來,嚴世鋮多少還是有些小情緒的,“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慕南深卻搖搖頭,“沒事就不能找你們喝酒了?”
“能!”嚴世鋮跟景晟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交流。
嚴世鋮:有貓膩!
景晟:肯定是!
“不過話說回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子下令全桐城的大大小小的醫(yī)院和診所都不能給姜家人治病,就連藥房也都不肯放過,到底怎么回事?”
嚴世鋮跟慕南深不太一樣,他向來閑散慣了,人也不是那么的正派。
而且他這人吧,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湊堆,然后八卦。
慕南深他了解,就算再對家里的那位不滿意,但是到底還是要顧及慕老爺子的面子。所以就算慕南深有能力有手段,但是這幾年卻都沒有碰過姜家,甚至還給姜家開后門。
所以這次嚴世鋮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慕南深接下來會有什么大動作,以為慕南深終于是忍受不了那個粗鄙的女人,所以要離婚了,也不打算給慕老爺子面子了。
但是嚴世鋮等了好幾天都沒有傳來接下來的消息,嚴世鋮以為這也就是慕南深給姜家的警告。
慕南深擰了擰眉,想到沈微的那張臉,以及沈微身上的傷口。
他驀然抬頭,凌厲且?guī)е骄康哪抗饴湓诰瓣傻纳砩稀>瓣捎X察到這道視線,立馬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我說三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他好怕怕啊!
慕南深卻瞇著眼,“她現(xiàn)在能碰水洗澡了嗎?”
“額……”景晟呆滯了那么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慕南深這個口中的她到底是誰,頓時那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順帶那眼神都變得光亮了幾分,摩拳擦掌,“洗澡啊,暫時還不能啊!你也是知道的是,她傷的那么重,其實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能出院的,其實我最好的建議是住院一個月,我也好安排人觀察復(fù)原的情況!”
景晟說著打量著慕南深,卻發(fā)現(xiàn)他此時正在十分認真的聽著自己說話,不禁有幾分錯愕。
慕南深沒有聽到答案,蹙眉,“繼續(xù)!”
“噢噢!”景晟回過神來繼續(xù)道,“她這只住了一個星期,傷口都還沒有完全愈合,至少現(xiàn)在是不能洗澡的,你也知道她的是鞭傷,皮開肉綻的,要愈合起來很麻煩。現(xiàn)在正是長新肉的時候,肯定是很難受,還會奇癢難耐。不過不能洗澡,但是可以擦身子,所以……”
景晟盯著慕南深,發(fā)現(xiàn)慕南深聽的很認真,末了點點頭,“然后呢?她身上的疤真的不能完全去掉?”
“喂,我說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什么疤痕,什么鞭傷?還有,這人是誰啊!”嚴世鋮一連好幾個問題,狐疑的看著慕南深和景晟。
慕南深沒有看嚴世鋮,繼續(xù)看著景晟,“嗯?”
“喂,我說你們這就不夠意思了吧!專門把我叫出來,又什么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