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qū)大院門口,季簡寧慵懶地倚在車門上,雙腿交叉,雙手抱臂,怎么看都有一股痞痞的味道。
一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不顯嚴(yán)謹(jǐn)禁欲,反而隱隱透露出誘huò。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零零散散打在他身上,給那張白皙俊美的臉鍍上了一層迷蒙。
鄧遠(yuǎn)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他還沒從季簡寧那聲嫂子回過神來。
“嘖……傻啦吧唧的……”季簡寧大掌扣在鄧遠(yuǎn)頭上。
鄧遠(yuǎn)揉了揉發(fā)疼的頭皮,迷茫地看著季簡寧,“營長,你剛才喊那姑娘嫂子?她是……”
不是他懷疑,而是他跟在他家首長身邊多少年了,從沒見首長跟哪個女人走近過,怎么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來,季營長還口口聲聲稱呼她為嫂子?
季簡寧抽著煙,深吸了一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
那雙深眸閃過戲謔,“怎么,不相信?還是你小子有膽,要跟隊長搶女人?”
鄧遠(yuǎn)被嚇了一跳,眼珠子往大院門口看去,見首長那冷面神沒出現(xiàn),才拍了拍胸部。
“營長,這話可不敢說,隊長聽見會削了我的。”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肖想嫂子呀,“不過營長,隊長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
為什么身為他的警衛(wèi)員,他一點都不知道?
季簡寧走到垃圾桶旁,滅了煙頭,轉(zhuǎn)身看著鄧遠(yuǎn),嘴角勾了勾,“軍事機密。”
還軍事機密呢?
不過,像隊長那樣的身份,確實隱婚最好,至少不會拖累妻兒,讓妻兒陷入危險中。
“鄧遠(yuǎn),你應(yīng)該知道軍人手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掂量著點。隊長已婚這件事,別聲張出去,不然給隊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就是閻羅王也救不了你。”
季簡寧仰頭看著藍(lán)天白云,午后的光線很強烈,他瞇了瞇眼睛,聲音微沉,跟他平日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黠L(fēng)一點都不符,鄧遠(yuǎn)便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沈思亞說過,葉薄歆這人臉皮厚得很,給她一分顏色,她能開起十間染房。
葉薄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dāng)成夸獎的話來聽。
靳未南擰著眉,冷眼看著一溜煙越過他,從他身前鉆進(jìn)車?yán)锏呐恕?
他還拉著車門,軍裝勾勒出他挺拔的腰桿,女人上車前,故意踮起腳尖,狠狠踩下他的軍靴。
尖銳的刺痛傳到腳尖,他輪廓分明的臉陰沉了幾分。
葉薄歆一上車,就自來熟地跟季簡寧打招呼,輪到鄧遠(yuǎn)的時候,鄧遠(yuǎn)胡亂點頭,根本就不敢看她。
“喲,嫂子,你這是……”季簡寧朝還立在車邊的靳未南瞟了眼。
靳未南抿著唇,湛黑的眸死死凝在葉薄歆身上,那意思很明顯,他根本就不愿葉薄歆上車,而她假裝沒看到。
“哦,這里不好打車,你們首長說送我一程。”葉薄歆睜著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
靳未南無可奈何,又不能把她拎下車,只好黑著臉坐了進(jìn)去。
開車的是鄧遠(yuǎn),季簡寧坐在副駕駛座上,葉薄歆和靳未南坐在后座。
一路上葉薄歆和季簡寧聊得暢快,車內(nèi)嘰嘰喳喳都是兩人的聲音,靳未南閉著眼睛,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就連遲鈍的鄧遠(yuǎn)都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