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歡一個人呆坐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
終于聽到門口的傭人,大聲說著沈辭聿回來了,她才起身開了門。
傭人很自覺地把沈辭聿扶到盛羽歡的床上,“你讓他滾,你把他送到我這里干什么?”
傭人也沒有聽盛羽歡的吩咐,而是全部出去了留她和沈辭聿兩個人在這里。
盛羽歡看著床上伶仃大醉的沈辭聿,再看著空蕩的房間,此時不就是一個好機會嗎?
她完全可以殺掉面前的沈辭聿,只有這個樣子就可以為女兒報仇了。
盛羽歡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得粉碎,
聞聲,一個傭人馬上進來。
“盛小姐,您怎么樣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沒有什么,只不過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玻璃杯而已。”
盛羽歡本想蒙混過關,可是沒有想到,馬上進來幾個傭人,把地面打掃得干干凈凈,一點碎玻璃都不留。
盛羽歡看著被清理掉的碎玻璃,內心悵然。
他們把這些玻璃清理走了,自己還怎么用這些東西弄死沈辭聿,等傭人們走之后,盛羽歡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花瓶。
她看著它,掂量著手里的花瓶,這個花瓶怎么說也有幾斤重,想必她一下子敲在沈辭聿的腦袋上,一定會把他敲得頭破血流。
到時候自己再多敲幾下,想他沈辭聿再是鋼筋鐵骨,也會被她給弄死的。
盛羽歡這樣想著,便拿著花瓶一步一步的逼近沈辭聿。
沈辭聿依舊在床上,大醉的不省人事。
他一直都想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可是卻怎么也解不開。
嘴里嘟嘟囔囔著,“小愛,小愛,是爸爸對不起你。”
盛羽歡舉著花瓶剛要落在沈辭聿的腦袋上,一下子聽到了他呼喚小愛的名字,當時手就頓住了。
她的眼眶一熱,這個男人是為了小愛的事情才會醉成這個樣子的嗎?他還在乎著小愛。
手突然的挺住,這件事情,讓盛羽歡心里五味雜陳。
她暗暗地跺腳,怎么這么不爭氣,仇人就在眼前,她明明一下子就可以打死他,可為什么就這樣下不去手。
“盛羽歡,你真是太窩囊了,你不敢嗎?你怕什么?你難道怕給他沈辭聿陪葬嗎?他都毀了你的人生,你還對他手下留情嗎?”
這樣想著,盛羽歡又像重新給自己下定了決心,又舉起花瓶。
把花瓶舉的很高,然后狠狠的落下,在距離沈辭聿頭十厘米處,她的手還是頓住了,就像灌了鉛一樣,怎么樣也無法移動。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就下不了這個狠手。
盛羽歡沒有辦法就這樣殺死沈辭聿,盛羽歡氣的把花瓶扔在床上,她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沒有用的東西,錯過了這個好時機,我看你還有什么機會弄死沈辭聿。”
這樣想著,她的目光不住的盯著床上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
他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沈辭聿我問你,你是不是去了小愛墓地了,你證實過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