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翩無奈地指著他,繼而后退道:“你......不要臉!”
不要臉?
到底是誰更不要臉?
冷少辰挑眉看向江翩道:“也比不上某些人,當(dāng)著自己男人面就跟別的男人曖昧。”
他凌厲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的心穿透。
江翩不由得呼吸一滯。
和別的男人曖昧?
難道冷少辰指的是陳書?
哎,不對,他憑什么說自己是自己的男人啊!
占便宜占得有點大吧。
“你你你,我警告你啊,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要是新聞出去了,我們?nèi)齻哪一個都不得安寧!”
三個?
指的是她的老公嗎?
想到這里,冷少辰更加生氣了,直接把她的裙擺撩到了腰部。
那曼妙的身姿,乍現(xiàn)。
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五年了,他跟她已經(jīng)分開五年了……
可是她對于自己,卻還是那么誘惑。
他不顧一切地wen了下去,江翩全身仿佛激起一陣電流。
兩小時后,江翩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冷少辰倒是十分有精神地拿衣服穿了起來。
“對了,這些服裝的名牌排列,有什么意義嗎?我從前就看仆人是這么排列的。”
她會這么問,完全是因為五年前皇甫蕭對自己說的那么一句話。
衣柜里的品牌排列,是皇甫蕭的名字縮寫。
現(xiàn)在拼起來,正好也是,HFS。
——HF.sunshine。
冷少辰垂眸,淡淡道:“那個衣柜的品牌?都是隨便放的而已,難道你還找到了我都不知道的寓意?”
聞言,江翩立即擺手道:“沒有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靠,她就知道,皇甫蕭是在騙自己!
當(dāng)初自己腦子怎么短路,相信了皇甫蕭了呢?
冷少辰望著她脖頸那一絲絲的痕跡,滿意地勾唇道:“證人在樓下,你自己去找她吧。”
聽到這句話,江翩趕緊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接著提溜鞋子就下樓去了。
走下臺階,她趕緊東張西望,卻在門廳見到了一個十分意想不到的人——阮阿姨。
江翩回憶起來,這阿姨就是自己跟冷少辰在挪威旅游見義勇為時候遇見的那個阿姨。
而且他們還在她家里住了一晚上呢。
因此,她對這個阿姨印象深刻。
她立即朝著樓下大叫道:“阿姨,您怎么在這?”
這阿姨遠(yuǎn)在挪威,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云墅?
難道回國了。
聞言,阮娘注意到她,卻忽然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姐!”
“阿姨您怎么了?快起來!”
“我......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在夫人身邊侍奉的阮娘啊!”
在夫人身邊侍奉?
聞言,江翩很是糾結(jié)想了一下。
瞬間,她忽然就記起來了,沒錯,自己的母親身邊確實是有一個貼身的丫頭,大家都叫她阮娘。
只是因為自己年少,記不清楚她的臉。
沒想到,這個阿姨竟然就是阮娘?
江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道:“你說,你是阮娘?”
對方點了點頭,并且用一種十分哀傷的神情說道:“小姐,我是來跟您贖罪的。當(dāng)年的事情,唯有我一個目擊證人,現(xiàn)在,我就一一都告訴您。”
江翩滿眼震驚地盯著她,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夫人死的那天晚上,莫琳夫人來了,她支開我,讓我去打水。可我忘了拿水卡,于是折回來,竟然發(fā)現(xiàn)她在給夫人的吊瓶里面注射藥物。
我當(dāng)即就上去拔掉了針頭,但是還是太晚,已經(jīng)有一部分藥進(jìn)去了夫人的體內(nèi),夫人的心跳記錄儀已經(jīng)顯示一條橫線。
這個時候姑爺來了,他警告我不能說出去,否則就讓我的兒子死無全尸,就在這個時候,心跳記錄儀忽然又恢復(fù)了正常跳動。莫琳夫人被嚇得不輕,她還要下手,被姑爺阻止了。
這之后,我就被姑爺安排了挪威,也不知道夫人的去向......”
江翩怔怔地聽著阮娘說的這一切,心里眼里盡是悲涼。
原來媽媽當(dāng)時就知道了莫琳跟父親的事情,原來,她背負(fù)了這么多。
看到江翩發(fā)愣,阮娘哭訴道:“當(dāng)時,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
阮娘一邊說完,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當(dāng)初如果不是自己還在讀小學(xué)的兒子,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跟著夫人去!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翩聽完這一切,心里涼的十分透徹。
動手的是莫琳,幫兇是周建安!
她當(dāng)然知道周建安留著自己母親是什么用途,前期是為了轉(zhuǎn)移財產(chǎn),后期,則是為了在合適的時機(jī)要挾自己!
只是他想不到,母親會被冷少辰的人從中接走罷了。
江翩難過之余,卻又忽然想到,阮娘在挪威過的很是自在,怎么會回來。
思及此,她朝著阮娘冷眼問道:“既然是這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多年,你在挪威生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回來跟我解釋?”
被她陰冷的眼神一盯,阮娘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我,想著人已經(jīng)這么老了,什么都不怕了,不能讓小姐遺憾終身,所以回來了。”
這句話說的十分誠懇,好像是她真的有這么忠肝義膽一般。
可別忘了,十幾年前,她背主了。
江翩挑眉道:“你別以為我會信你!”
在挪威那樣好的條件,這位阮阿姨還在院子里給媽媽立了個無字碑,這很明顯是想要把一切都忘掉,求個安寧,又怎么會忽然折回國內(nèi)!
江翩一聲暴喝,令阮娘十分緊張。
她沒想到江翩居然已經(jīng)看穿了她,于是顫顫巍巍地道:“你們來之后,我總覺得心神不寧,于是躲在挪威的酒店里,等著風(fēng)聲過了就搬走,但是在我回去的時候,冷先生派人來抓了我......小姐!您一定要跟冷先生說說情啊,我是無辜的,當(dāng)天晚上我沒有傷害夫人,只是無能為力啊!”
江翩十分厭惡地甩開了阮娘的觸碰。
想當(dāng)年自己母親何其善良,同情阮娘的身世,所以才選她為貼身丫頭,本以為她能忠心耿耿,可到頭來,卻不知恩圖報!
兒子被要挾又如何,那時自己外祖父尚且在世,這江家,斷不可能被周建安一手遮天了去。
如果那時候外祖父能知道周建安的狼子野心,最后也不會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