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收攏目光,淡淡詢問道:“你是,新來的?”
那邊江翩正在默默等待關海墨審視自己,聽到他的聲音,趕緊就點了點頭,鞠躬回應道:“嗯,我是江翩。”
初次見面,一定要給老師一個好印象。
沒錯,所以彎腰是必要的。
可關海墨卻臉色依舊冷淡,甩了一句:“進去坐吧。”
便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她。
自己班上的報名時間早就過了,不知道自己妹妹搞什么鬼,竟然把人中途放進來。
等見了面,一定要好好數(shù)落她!
她在SC上班也不知道用不用功,反正海墨招生辦,她肯定沒花精神,否則怎么會放這個女人進來?
這女人一來就做作地扮好學生的樣子,甚是無趣。
等走到自己的位置,江翩才舒了一口氣。
仔細回憶剛剛那位被叫做孟奇詩的同學和老師之間的問答,老師貌似已經(jīng)開始進行一輪復習了。
因為他問的問題還算簡單,應該是很早就講過,現(xiàn)在拿出來試探一下。
天哪,她要怎么樣才能趕上這些人的水平啊。
估計今年的考試是沒希望了,只能一邊學習,一邊等明年了。
原本她趕過來的時候,課就已經(jīng)上了大半了,所以很快關海墨就結束了這一堂課。
在這里上課的基本還都是各個高校的學生吧,看起來都很青春陽光的樣子。
江翩正在狂寫筆記,忽然,從前面?zhèn)鱽硪粋狂傲的女聲:“喂,新來的,介紹下你自己!”
這個囂張跋扈的聲音讓江翩聽來有些刺耳。
她轉(zhuǎn)頭看過去,說話人正是之前那個在課堂上回答關海墨問題的女生,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孟奇詩吧。
瞧著她現(xiàn)在高傲的樣子,和剛剛恭恭敬敬地回答關海墨問題的文靜風,判若兩人。
頓時,這女人在江翩的心中就被打了低分。
不過是一個虛偽的綠茶婊,雖然不知道她以什么本事進來的,但是能力絕對只是個半桶水。
剛剛那么簡單的問題,大家都知道,為什么不回答,卻只有這女人和另一個女生舉手。
真正的原因就是,大家都明白,這個問題,不是簡單說幾個答案就能解決的。
說到收益現(xiàn)值法的先決條件,也許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書上給的那幾個概念,但是,經(jīng)濟學說到底還是要聯(lián)系實際,書上這三點也不過是指明了方向,具體的限制條件,只有真正進行過數(shù)據(jù)分析的人,才能知道。
巧了,她前段時間正好在整理白雪公主債務的時候,順便研究了一下這個問題。
答案么,她心里清楚的很。
再反觀眼前這個女人,撇開一身濃重的香水味不說,穿的一副雖然名貴,卻和她自己不搭,總有一種違和感。
眼神里面展現(xiàn)的,也盡是貪婪和不屑。
這種人,怕是給個十年機會,她都沒有能力能悟到這一點吧。
那孟奇詩高挑著眉毛,斜眼打量江翩。
這女人看似平常,剛剛跟關海墨對視的時候卻很是冷靜。
一點也不像是個單純的小女生。
難不成,這女人也是奔著關海墨來的?
半天不見她回話,孟奇詩急躁地喝道:“說你呢!你怎么不說話!”
她狂傲得就像個女皇,以為誰都要奉承她才算完。
人家坐在凳子是上,她就偏要坐在桌子上,舉高臨下。
江翩冷眼瞧著她自導自演,隨后淡淡道:“怎么,剛剛狗叫還不夠,現(xiàn)在竟然要咬人了?”
這聲音波瀾不驚,卻實打?qū)嵙R了好幾遍孟奇詩。
她當即就跺了跺腳,氣得不輕。
但是看這女人神秘的樣子,還是摸清楚她的后臺再動手吧。
這么想了一下,孟奇詩便面露嘲諷道:“你是哪個大學的?我們這里的人,可都是名流大學畢業(yè)的。”
她這話雖然很狂,但是卻說得不假。
在這里的學生,即使是成績最末等的,也是國內(nèi)知名學校的大學生。
可她這般不屑的語氣,卻是在暗指江翩讀的的大學不入流。
江翩倒是不屑和這女人一較高下,只是這女人就算今天沒從自己嘴巴里面得出答案,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查,到時候又是一番角斗,還容易摸黑A大的形象。
心中計較下,江翩冷眼瞧她,隨后道:“我畢業(yè)于A大。”
她話語里不含褒貶,卻讓孟奇詩心中一驚。
這個女人竟然也是A大的,跟她同一個學校?
據(jù)這個女人所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畢業(yè)了。
可是在這個女人一點也看不出那種商場精英的氣質(zhì)。
看來,就算她是A大的,現(xiàn)在也混的不怎么樣。
頓時,孟奇詩底氣就上來了,大聲諷刺道:“你也是A大的?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個學姐呵,該不會,在A大灌水的吧。”
她這話,令周圍的同學看江翩的眼神瞬間變了。
什么呀,原來是個不入流的末等生。
江翩感覺到周圍人的注視,心中生起戲謔,這些人,還真是涼薄。
可她江翩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就算一個人,她照樣能把這個不知進退的孟奇詩撕得滿地找牙!
之間她斂了神色,淡淡道:“既然同是A大的,就不應該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她淡淡地這一句,卻讓旁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看這女人朝著老師低眉順眼的樣子,還以為她不過是個小角色。
沒想到,竟然是A大的學姐。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根本就無視孟奇詩......孟奇詩可是C城大腕的女兒!
聽到江翩的聲音,孟奇詩胸悶,指著她就大聲喝道:“你!我打死你!”
她一邊說著,手也瞬時高高抬起。
見她如此抓狂的模樣,江翩心中冷笑,果然還是道行淺,才不過說了她幾句,就已經(jīng)氣成這個樣子。
哎呀呀,不成氣候。
真給A大丟人!
瞬時間,江翩緊緊抓住她打過來的手腕,一把將她丟到了地上。
隨后,她不屑地冷哼了聲道:“學妹動手的時候,還是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吧,否則,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