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驟然溫熱,她驚訝的面容倒映在一雙染了墨色的瞳眸里。
吻了半晌,直到葉青寒松開她,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葉青寒清雋微微蒼白的俊臉,沈詩筠臉色驀然一紅,往后退了兩步,輕咳一聲,“我在做蛋糕,待會你吃點。”
低沉磁性的笑意溢出薄唇,聽的沈詩筠心癢癢的。
葉青寒拇指指腹輕拭唇角的銀絲,長身玉立,薄唇邪肆輕挑,“我想吃你。”
沈詩筠:“!!”
燥紅了臉,她怒瞪了眼他,趕緊將最后一朵花瓣做好。
但握著筷子的手微微薄顫,不只是羞的還是惱的。
沈詩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自己的靈魂也快三十的女人了,竟被一個古代的老古董撩的渾身發顫,簡直丟人。
她凝神將蛋糕做好,而后對葉青寒道,“我想讓你在這上面寫幾個字!
看著幾層蛋糕,葉青寒俊眉輕攏,“用什么寫?”
沈詩筠油紙,將染了顏色的奶油放在里面,在油紙的一頭剪了一個眼遞給他,“擠出來些!
葉青寒:“……”
他伸手接過,“寫什么?”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最傳統的話,最美好的祝福。
葉青寒左手撩起右臂的衣袍,指尖捏動,油紙包里的奶油有規矩的落在蛋糕上。
須臾,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八個大字寫了出來。
即使不用毛筆,寫出來的字仍舊磅礴大氣,筆力凌厲,正與他的性子一般。
葉青寒放下油紙包,轉身看著身前的人,抬手輕捏著她的下顎,眉眼微惑,“胖丫,你……”
沈詩筠抬著頭,凝眉看著他,卻見他欲言又止,問道,“怎么了?”
一聲輕嘆自薄唇溢出,葉青寒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極低,她還未聽清便沒了聲音。
沈詩筠眨了眨雙眸,自他懷里抬頭,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堅毅弧度的下顎和性感滾動的喉結。
她不爭氣的咽了下口水,輕咳一聲,凌空甩了下手,“葉公子,我還要做蛋糕。”
葉青寒這才松開她,低頭在她唇上留戀了好久,久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葉大娘的聲音傳了進來,“沈丫頭,你在做什么?”
沈詩筠急忙推開葉青寒,嗔怒的瞪了眼他,卻見他抿唇輕笑,笑意撩人,讓人心尖發顫。
她趕忙移開眼神,慌忙的回了句,“我馬上出來!
她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趕緊開門走了出去。
葉大娘等在外面,見她臉色微紅,好奇的又看了眼里面,便看到自家二兒子站在屋里,清雋的俊臉透著笑意。
葉大娘了然于心,對著沈詩筠擠眉弄眼,“沈丫頭,要不你們也把婚事辦了?”
沈詩筠:“……”
她趕緊搖頭,“我在等兩年!
葉大娘不再提這個話音,好奇問她,“你在做什么?”
“大娘待會就知道了!
沈詩筠推著她走了出去,臨走時對屋里面吩咐,“葉公子,別讓任何人進來,我要給葉大哥他們驚喜!
他們二人先離開了。
魏今華和沈廷雨,筱止都好奇的跑進來,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卻見葉青寒擋在那神秘的東西前面,俊臉微涼,寡淡道,“都出去。”
魏今華:“……”
他撐著扇子,“我就看一眼!
葉青寒眉眼一涼,“出去!”
魏今華:“!”
出去就出去!
他冷哼一聲,帶著沈廷雨和筱止不甘心的走出去。
在走到門外時,魏今華身形一閃,“唰”一下沖進來,眼看著就要看到了,卻被葉青寒抬手扼住了脖子。
呼吸驟然間消失,他憋著氣,壓著嗓音,“不看了,放手……”
該死的,為了胖丫頭,竟然對他出手,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他不看也罷!
葉青寒松開手,冷漠的將手背在身手,“出去!
魏今華冷哼一聲,也不敢再放肆了,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
葉青牟穿著大紅色的喜袍,騎著高頭大馬去了鎮子上,身后跟著的是八抬大轎和府城最好的吹鼓隊。
后面還跟著好幾個轎子,那排場排面,比縣城有錢人結婚還要盛大。
他們提前一日去了鎮子上,等到了黃昏時,才到了鏢局朋友家里。
那場面,驚動了鎮子上的百姓們,大人小孩都跑出來看熱鬧,因為葉青寒身子不便,便讓筱止和沈廷雨一起來。
兩個孩子一手抱著一個竹籃,里面放了很多糖紙包著的喜糖,在路上揚灑,百姓們都高興的撿起來,吃進嘴里都甜滋滋的。
沈廷雨和筱止一人又換了一個籃子,里面放了許多用銅錢,每一個銅錢上都綁了一個紅繩,看著頗為喜氣。
兩人抓著一把銅錢在路上一樣,銅錢散落,百姓們歡呼,高興的在地上撿著銅錢。
自從進了鎮子里,他們一直撒著銅錢和喜糖,一直撒到鏢局朋友的家門前才停下。
葉青牟進了家里,高興的摸著后腦勺,問向主人家的大叔,“大叔,白姑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