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的氣場出來,嚇得李小菊立即閉上了嘴。
沈詩筠看著他們,就問了一句,“沈家房子賣了多少銀子?”
劉柱子和李小菊齊聲道,“十七兩銀子,你還偷了我們二兩銀子,一共十九兩銀子!”
陳知府:“……”
周赤:“……”
圍觀的百姓們:“……”
一時間整個公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讓劉柱子夫婦感覺到心慌不已。
沈詩筠冷笑,“我不管你們與沈家二房有什么牽扯,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拿你們的銀子。”
她微斂著眸,再次抬眸,眸底裹著譏諷,“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拿了你們賣房子的錢開了酒樓,那我想問,沈家賣房子的錢憑什么給一個外人,我更想問,我的酒樓幾千兩銀子開起來的,我要那十九兩有什么用?”
劉柱子和李小菊當場怔住!
幾千兩?!
這是什么概念,劉柱子忽然想起他之前說的話,一家酒樓要一千多了兩才能開起來。
當時他被酒樓和銀子誘惑了,再也不愿意想這些事,如今被沈詩筠一字一句的問出來,他竟不知道要怎么反駁了。
李小菊還在試圖抵抗,“反正你就是搶了我們那么多銀子,沒有我們那十九兩,你現在連口飯都吃不上!”
沈詩筠:“……”
豬腦子無疑了。
陳知府譏嘲的看著下面極力辯解的兩個人,冷冷一笑,“這件事都不用本官查明,在場的百姓們都知道誰說得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
宋虎在人群中大喊道,“神醫給人生個孩子都能掙一百兩銀子,誰看的上你那十九兩,你就是看神醫現在有錢了,想不要臉的過來搶錢,還鬧到公堂,你們咋那么沒臉皮!”
劉柱子和李小菊更是一震,錯愕的面面相覷。
神醫?
還有,生孩子能掙一百兩?
沈詩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圍觀的百姓開始為沈詩筠抱不平,大伙們對他們夫婦指點謾罵,他們夫婦這才明白沈詩筠為何要帶他們來府衙了!
這是擺明了耍他們玩!
他們兩再也待不下去了,連忙起身,眼神躲閃著,說話也開始不利索了,“大人,我們,我們不告了,我們走。”
兩人轉身就想逃,周赤起身攔住,臉色冷厲,嚇的兩人身子一僵。
衙役也舉著板子擋著他們,不讓他們踏出去。
沈詩筠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搞錯了,是我要告你們,而不是你們告我!”
她對陳知府道,“這兩人擅闖民宅,明目張膽的搶民女家的衣裳和銀子,還動手打傷我娘,又誣賴我搶了他們銀子,這一樁樁一件件,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劉柱子這才知道了厲害,嚇得連連擺手,膽怯的看了眼陳知府,忙對沈詩筠道歉,“筠筠啊,你看英子是你嫂嫂,我們也算是你的親戚,你不能這么絕情,我們到你家里也只是看望你們。”
李小菊也嚇得附和著,“對,看望,我們是看望你們。”
沈詩筠并未搭理他們,繼續道,“大人,民女還要告一個人。”
陳知府厭惡的看了眼劉柱子夫婦,對她道,“你說。”
沈詩筠低下頭,語氣里有幾分委屈和無奈,“前兩日我在街上遇到了沈家二房劉氏,她想用棍子打暈我,然后要挾我,讓我給她銀子,我為了自保,將身上的銀子都給了她,沒過兩日,這兩人就來我家鬧。”
她抬頭看著陳知府,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這件事里提到了很多次劉氏,陳知府早已懷疑了這個人,如今經她這么一說,立即看向劉柱子二人,“劉氏在哪里!”
劉柱子和李小菊面面相覷,兩人一致搖頭,“不知道。”
陳知府一拍驚堂木,兩人嚇得“撲通”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手心冒著冷汗。
陳知府怒道,“你們二人私闖民宅,搶奪銀兩,惡意傷人,實乃土匪所為,按照南鳳朝律法,關押兩年,即刻押入大牢!”
啥?!
劉柱子和李小菊驟然震住,傻愣愣的看著坐在上面的陳知府,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四名衙役上來架著兩人,他們這才回神,嚇得雙手雙腳胡亂踢著,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給陳知府不停的磕頭,哭著求饒,“我們錯了,青天大老爺,我們錯了,求青天大老爺放我們一馬。”
兩人哭的鼻涕眼淚流了一地,陳知府不耐煩的皺眉,“拉下去!”
“不要啊,青天大老爺饒命啊……”
兩人掙扎著,余音還回蕩在公堂上,人已經被拉了下去。
陳知府問道,“沈詩筠,你可記得劉氏的模樣?”
沈詩筠點頭,“民女記得。”
陳知府吩咐道,“師爺,準備筆墨。”
師爺領命,等筆墨拿來,沈詩筠說著,師爺在紙上描繪著。
須臾,師爺放下毛筆,對陳知府道,“大人,我畫好了。”
陳知府抬手,“給沈詩筠看看。”
衙役上前拿起畫像舉在身前,沈詩筠清楚的看到劉氏的臉畫的很逼真。
她點頭,“對的。”
陳知府冷聲道,“多畫幾張,張貼下去,務必要拿下劉氏!”
師爺領命。
正要退堂,外面驟然跑來了一名衙役,跑的氣喘吁吁,沖進來跪在堂中,“大人,我們抓住了逃犯林和平,需要將他帶到公堂嗎?”
陳知府一頓,隨即道,“不必了,將他壓入大牢!”
衙役領命,“是。”
沈詩筠站起身,對著陳知府拱手道,“謝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
陳知府沖她溫和一笑,“沈姑娘心地善良,為人和善,本就沒錯,本官自是向著公正的。”
沈詩筠斂了眸,眸底泛著一抹笑意。
其實她知道,陳知府或多或少偏向了她這邊。
出了府衙,百姓們也都散去了,留下一些想要巴結她的,圍著她說好話。
沈詩筠隨即說了幾句,便被周赤護著離開了此地。
她這兩日需要去一趟山上,找找抑制目標身體毒性的草藥,等他這次從學堂出來,再好好為他檢查一次。
低頭看了眼肥碩的體格,有些不忍心去看。
必須要治好目標,只有這樣她才能受,她倒不是在意別人的目光,主要是胖了,行動上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