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荷冷冷的瞪著她,“你敢!”
李小菊不受威脅,“等會(huì)看你們兩還嘴硬不嘴硬!”
說著她招呼劉柱子過來,給兩人一點(diǎn)教訓(xùn)。
劉柱子飛快的跑來,廉氏嚇得起身,拉著筱荷想要跑。
李小菊趕緊道,“柱子,你去門口堵著她們!”
誰知?jiǎng)⒅觿傋叩介T外就被一股力道踹的飛了起來,整個(gè)人猶如被拋起的重物,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碰——”
重重的聲音響徹在小院,驚得在場的三人都震了下。
廉氏和筱荷驚喜的看向門外,一定是筠筠回來了。
李小菊發(fā)出一聲尖叫,這才回過神來沖到劉柱子身邊,看著他痛苦的神情,慌亂的看向門外。
進(jìn)來的不是沈詩筠,而是在酒樓當(dāng)掌柜的周赤。
廉氏和筱荷見到他,趕緊跑了過去,周赤問道,“兩位沒事吧?”
兩人后怕的搖頭,筱荷道,“沒事,還好你來了。”
周赤冷冷的看著李小菊二人,他本是殺手,一旦發(fā)怒,眸底的殺意令人膽寒,周身似乎都裹著沉冷的殺意。
“你們是誰?!”
周赤冷冷質(zhì)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
廉氏憤怒道,“他們是沈家二房的親戚,壞到骨子里的缺德人,這次來竟然要搶筠筠的酒樓,厚顏無恥的說他們的。”
周赤:“……”
這不僅是厚顏無恥,還是個(gè)沒有腦子的廢物。
連姑娘的東西都敢肖想,這些人真是活膩歪了!
周赤走出過去,每走一步,李小菊他們就感覺身上冷一分,漸漸的像是跌入了寒谷。
劉柱子被踹的吐了一口血,抓著李小菊,兩人害怕的往后退著,典型的欺軟怕硬。
筱荷出聲,“周公子,這件事還是讓沈姑娘來處理,不然他們一直來糾纏,是個(gè)麻煩事。”
周赤“嗯”了一聲,找來了一根粗繩將兩人捆起來。
見兩人不停的喊叫,周赤直接點(diǎn)了他們的穴道,“有什么話等姑娘來了再說吧!”
周赤轉(zhuǎn)身對廉氏道,“夫人,我去找姑娘,讓她回來處理此事,這兩人被我點(diǎn)了穴道動(dòng)不了,你們盡管放心。”
廉氏和筱荷點(diǎn)頭,這才放心下來。
周赤去了酒樓,上了二樓一間單獨(dú)的雅間,敲了敲門,“姑娘。”
里面?zhèn)鱽硪坏狼宕喾(wěn)重的聲音,“進(jìn)來。”
周赤推門而入,沈詩筠眉眼輕抬,見他兩手空空,有些疑惑,“東西呢?”
周赤雙手拱在身前,“姑娘家來了兩個(gè)不速之客,說是沈家二房的親戚,在為難夫人和筱姑娘,已經(jīng)被我綁住了,等姑娘回去處理。”
沈詩筠“啪”的合上書卷,眉心裹著凜冽的寒意,“我娘她們可有受傷?”
周赤搖頭,“應(yīng)該沒有。”
沈詩筠起身走了出去,身上淺淡的氣息被冰冷覆蓋,透著一股子冷冰冰的寒意。
若是沒有猜錯(cuò),那夫妻應(yīng)該是劉氏的娘家人。
前腳劉氏在她跟前又哭又求,后腳劉氏的娘家就來鬧。
好,很好!
沈詩筠回到家里,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廉氏的聲音,幾乎都圍繞著當(dāng)初沈家的惡行。
她前腳進(jìn)了院子里,后腳兩人就跑過來了。
沈詩筠握住廉氏的手,看著她掌心的傷痕,眉心微凝,而后看向院子里被捆著的二人,正是劉柱子和李小菊。
她看向筱荷,“你有沒有受傷?”
筱荷搖頭,“我沒事。”
沈詩筠走到院子里的圓凳上坐著,讓周赤解了他們的穴道,眉眼涼涼的睨著他們,“你們來做什么?”
李小菊和劉柱子看著眼前胖胖的女子,完全沒了以往傻兮兮的模樣,如今的她看著沉著冷靜,氣勢也冷的嚇人。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沈詩筠竟會(huì)脫胎換骨成成如今這樣,在他們印象里,她仿佛還是個(gè)每天只知道流浪討飯的傻子。
劉柱子胸口隱隱作疼,咳嗽了好幾聲,斷斷續(xù)續(xù)道,“我們來要錢!”
說完他又咳嗽了幾聲,聽著人難受。
李小菊惡狠狠的瞪著沈詩筠,一副貪得無厭的德行,“你搶了我們的銀子,拿我們的銀子開了酒樓,掙了錢,這些銀子本來是我們的,你就是個(gè)土匪!”
沈詩筠嗤然冷笑,“你們的銀子?哪來的?”
李小菊氣道,“我大姐是沈家的二媳婦,沈老頭賣了房子,沈家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這銀子利用是給我大姐的,你們卻搶了我們的銀子拿來開酒樓,難道不是嗎?!”
沈詩筠:“……”
真是個(gè)蠢婦!
跟這種人她懶得費(fèi)口舌,起身冷聲道,“周赤,帶著他們?nèi)ジ谩!?br>
李小菊和劉柱子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兩人都幸災(zāi)樂禍的瞪著她,“好啊,去府衙才好,我們要在官爺面前揭露你的惡行,讓你沒臉見人!”
沈詩筠:“……”
周赤:“……”
這兩人已經(jīng)蠢得沒救了。
她看了眼打開的屋門,里面亂七八糟,而李小菊夫婦身上背著鼓鼓的包谷,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沈詩筠走出門外時(shí),對廉氏道,“你們在家待著,我待會(huì)回來。”
廉氏和筱荷點(diǎn)頭,看著周赤壓著兩人出去了。
一路上李小菊兩人在大街上胡言亂語,惹得百姓們紛紛好奇的看過去,也都跟著他們?nèi)チ烁谩?br>
他們倒想看看胖神醫(yī)又遇到了什么事。
府城的一些人眼紅沈詩筠,見她會(huì)醫(yī)術(shù),開酒樓,掙了大把的錢,都恨不得她這次栽倒這兩個(gè)無名小卒手里。
沈詩筠無視跟來的百姓們,她豈會(huì)不知里面有一半都是等著看她好戲的。
來到府衙外,沈詩筠擊鼓鳴冤。
陳知府得知擊鼓人是沈詩筠時(shí),驚了一下,隨即換了官服上了府衙。
大堂中,李小菊與劉柱子跪在地上,沈詩筠與周赤在一排。
李小菊與劉柱子第一次來府衙,看著上方坐著威嚴(yán)的陳知府,聽著兩邊衙役沉沉的喊著“威武”的聲音,兩人竟有些害怕了。
陳知府臉色威嚴(yán)冰冷,大手握著驚堂木重重一拍,發(fā)出響亮的聲音,嚇得他們夫婦一個(gè)膽寒。
這一刻兩人有些后悔了,但一想到快要到手的酒樓和銀子,頓時(shí)貪念被恐懼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