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地里,沈老太蜷縮在地上,用手掙扎著解繩子,耳邊聽著外面污穢的聲音,臉色驟然一變!
她解開了一只手,扒開草地就看到空曠之地上,李狗剩和孟氏,還有張氏混在一起!
這,這簡直……
沈老太頓時氣的氣血翻涌,臉都氣沒了血色,眼珠子都充滿了血,紅的嚇人。
她恨不得殺了沈詩筠,將她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都是那個死胖子毀了他們沈家,還要毀了她的重孫,越想越氣,沈老太眼珠子一翻,竟然氣暈了過去。
*
從村子里拐到這條小道的路上,一輛驢車行的很快,上面坐著兩個大漢,正是族長的孫子。
最前面坐著族長和沈廷雨。
族長臉色凝重,時不時的撫著蒼白的胡子,顯然是心緒不寧,他問道,“廷雨,你真看到有個男人擄走了你三嫂?”
沈廷雨重重點頭,小小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全然都是擔心,“族長爺爺,我絕對沒有看錯,我找不到二伯母和阿奶,阿爺他們還跪在祠堂,我只能找族長爺爺了。”
族長嘆了口氣,心也提了起來,只希望還來得及。
畢竟孟氏可大著肚子,被男人帶到這荒煙之地,可想而知會發生什么事。
這沈家也是,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的出問題,不折騰死他這把老骨頭是不是就不舒服。
驢車走了好久,在走了快五里地時,從遠處傳來污穢難聽的聲音,經歷過人事的都能聽出那聲音是怎么回事。
后面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心里都大叫不好,還真出事了!
族長讓停了馬車,讓沈廷雨先下去在這等著,免得看到了不該看的,教壞了小孩子。
驢車很快到了五里地處,那聲音越來越大,車上的兩個男人全都跳下去了,族長也跟著下去,加快了步子跑過去。
可是當他們跑進荒草地的空地上時,竟看到張氏和孟氏與一個男人在一起!
三個人一震,驚愕的看著他們,眼前的局勢來看,孟氏根本不是被迫的。
不僅如此,就連張氏也參合進來了,她們竟如此的不要臉面,無恥下限!
族長氣的身子一晃,要不是孫子的人扶著,他差點倒在地上。
他氣的轉過身,兩個孫子也轉過身去,羞恥的不想看下去。
族長的手臂往后伸過去,氣的手指頭都顫抖著,怒罵道,“張文文,孟憐兒,你們兩個畜生還不快停下!”
孟憐兒似乎被族長的怒吼聲喊得恢復了一點點神智,眼睛也漸漸清明,當她看到上方的李狗剩時,嚇得驚叫!
慌亂的推開李狗剩,一腳踹開他,將地上的布料裹在身上,蜷縮在地上哭泣著。
臉上又是震驚,又是厭惡,還有些懵懂,一副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的表情。
李狗剩正好被踹中了某個地方,這一腳徹底廢了他,疼的他趴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倒吸著涼氣,也漸漸恢復了神智。
張氏也漸漸恢復神智,迷迷糊糊抬頭,看到對面站著三個大男人,其中一個背影有點像族長。
一股冷風吹過來,她低頭看了下自己,頓時驚悚的叫聲響徹整個荒野墳區,“哪個天殺的干的事,老娘要殺了你!”
兩個孫子:“……”
族長:“……”
難道這這事還是別人陷害她的不成?
這事若是自己不愿意,別人又怎能將她帶到此處,還自甘情愿的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張氏撿起外衣,對著李狗剩連踢帶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她又看到了蜷縮著坐在地上的孟氏,臉色變了又變,難看的跟吃了狗屎一樣。
半人高的草叢里,沈老太悠悠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外面的情況。
頓時嚇得往后縮了縮,躲在荒草后不敢吭氣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外面三人被族長和其他兩人抓個正著!
這下他們沈家的聲譽徹底毀了,在上河村也算是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她現在不能出聲,要是被族長知道她也在這里,而且以這種情況示人,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族長轉身,看到張氏和孟氏已經衣冠整理好,一個臉色跟抹了糞一樣難看,一個跟死了爹娘一樣哭著。
唯有那個男人趴在地上,呲牙裂嘴的喊疼。
族長氣的左手臂甩在身后,右手指著地上的李狗剩,厲喝道,“把他一起帶回村里,村子里出現這樣的事,這次我決不會姑息!”
這種事情被當場抓個現行,而且還是族長,往嚴重了說,可是要浸豬籠的。
孟氏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趁兩個人走過來時,拔出頭上的簪子對著自己的脖子。
雙眸泛著血絲,渾身顫抖著,聲嘶力竭的哭出聲,“族長爺爺,你要為我做主,我和我娘都是被迫的,是他給我們吃了一種草藥,這才讓我和我娘失去了意識。”
她跪坐在地上,憤怒的指著李狗剩,眼睛更加的紅,說話的同時流出了許多淚水。
她本就長的瘦弱,皮膚白皙,還懷著身孕,現在又一副楚楚可憐之色,讓人從心里升起一絲對她的憐惜。
張氏很會審時度勢,也跟著裝委屈,連忙在地上“呸呸”的吐著,“就是,我現在嘴里還有一股草藥味。”
李狗剩聽著孟氏瞎編,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奈何某個地方疼的他連動都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她們栽贓陷害!
族長冷冷看著她哭泣的孟氏,明顯不相信,聲音里都多了幾分厭惡,“你說你們是被迫的,又為什么會和他在這里?即便他再怎么力大無窮,也不可能將你們婆媳徒手帶到這里來!”
孟氏低著頭,眸底的恨意兇狠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她繼續哭訴道,“李狗剩是我娘家村子里的,平時與我家交情甚好,這次是他送我回來的,說是來這邊辦點事,我便信了他,他說這片墳區埋著他外出的外祖父,對這塊不太熟悉,讓我們帶他過來,誰知他是把我和我娘騙到這里來,強行喂我們吃下哪種藥,讓我們失去了理智,這才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