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懷中,他的溫度與話語幾乎要將她給淹沒,緊緊的包圍著,但是,這刻骨一般的溫柔卻是一把纏綿的利劍,直逼著孟嬴的咽喉。
她強忍住喉嚨的哽咽,“我乃是伯嬴,注定與你伍子胥不該有任何的交集的,更何況,我不會拿子夷的安危做任何的冒險,我必須回宮,只盼來世,我不是公主,你不是將軍……”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然感覺到了伍子胥全身一抖,她感受到了他的絕望和怒氣以及……他此刻的怒氣!
怒氣!
忽然伍子胥松開了手,抽開身去就要跨步離去。然而,孟嬴的本能反應之下忽然一把將伍子胥的雙臂給死死的抱住,依舊是讓伍子胥這般緊緊的箍住自己,她也忽然有些害怕了起來,“子胥,不要沖動……”
她真的害怕,子夷已經深陷宮中了,如果伍子胥再動怒的話,事情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她不想他也出事。
伍子胥乃是熱血男兒,此刻懷中的女子是屬于他的,可是,此刻廳中的費無極,卻是要將她給帶離,伍子胥心中一股怒氣上涌,忍不住的就要沖上前去,卻被孟嬴給制止了下來。
“孟嬴,如若我就這樣讓你進宮了,那我枉為男兒……”說道,伍子胥也不顧孟嬴的阻止,狠的將手一張開,即便是孟嬴再怎么用力的抱住他的雙手,始終是留不住此刻的伍子胥。
但只見伍子胥大步流星,一手緊緊的握著自己腰間的龍淵寶劍朝著前方回廊走去,氣勢洶洶。
孟嬴見勢不好,趕緊追了上去。
伍子胥進了廳堂中,只見到費無極這老賊端坐在堂中,手中盞還在,抬首起來卻是看到伍員這般怒氣沖沖的模樣,費無極正要張口詢問究竟的時候,卻見伍子胥只將龍淵寶劍祭出,寒鋒冷冷橫來,看這樣子,竟然是真的狠下了心要將這老賊給砍下。
費無極好歹見慣了風浪之人,本能躲閃之下,趕緊將手中盞一扔,又將身后的座椅一推,用這張座椅抵擋住了伍子胥的劍鋒。
但只見座椅被這龍淵寶劍給一刀劈砍成二,削鐵如泥,結果是費無極再怎么躲閃,都難以避開這把寶劍的寒鋒。
就在伍子胥作勢一劈下去的時候,孟嬴的身影追趕到了此處,“住手,你難道想連累到你的老父親也一并牽連嗎?”
這一句話,醍醐灌頂,當頭棒喝。
伍子胥的動作豁然僵住在了當場,只忿忿的回首看著門口處站著的那個女子,這一身羸弱,在此時卻是剛毅無雙。
他知道孟嬴所說的這句話的分量,他即便是肯豁出性命,但是,老父親是絕對不會對楚國放棄的,正確來講,是不會對太子建放棄……他若是在此時斬殺了費無極的話,老父親定然是第一個遭受牽連的人。
恨恨的,伍子胥將手中寶劍一收,費無極見狀,才翻了一個白眼,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伍子胥何許人也?剛才橫眉冷對,他能不新囧膽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