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陳烈突然聽到了一點聲響,大聲問道。
“什么事?”大家都圍了過來。
“我好像看到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陳烈說道。
“你疑神疑鬼吧。”眾人齊道。
“大家小心一點。”胡大夫說道,“這兒危機四伏。”
“是。”大家齊聲地應(yīng)到。
眾人繼續(xù)往前趕,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背后,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其中一人說道:“我繼續(xù)盯著他們,你向主持報告。”
“是。”另一個人點頭答應(yīng)著,消失在林中。
辰天振當上主持后,忙于寺內(nèi)事情,一直沒有什么功夫回家看看,直到接到席云平的邀請。
辰天振修真的時候和席云平是最好的朋友,兩個人一同修煉,可謂形影不離。那時,席云平的父母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女,家庭富裕,并且還存著豐富的丹藥等,讓席云平一直都壓著辰天振一頭,而辰天振全家都是窮人。這在當時,可是天壤之別,一個窮家修真孩子能有個富貴家的朋友,并得到席云平的照顧,在當時,辰天振可稱為“高攀”。而席云平也給過辰天振不少的丹藥。在那時候,席家的人都說,席云平將來一定會有出息,還取笑,席云平有成就了,還會不會惦記著以前的朋友,會不會拉辰天振這個朋友一把。當時,席云平也笑著,如果將來有出息了,一定會努力為朋友們造福。世事難料,命運的安排真讓人難以捉磨,當年大家認為不會有多少出息,修為不會有什么成就的辰天振,現(xiàn)在卻成為了一寺之主持,而且鴻運當頭,前途無可限量,而那個被大家看好的席云平,卻一直沒有什么長進,繼續(xù)了父母的事業(yè),修真停滯,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辰天振也嘆著氣,其實很多次,他也想拉這個朋友一把,可是怎么說呢,這個朋友,就是有一點不開竅,為人處理相當死板,不討人喜歡,又不善于阿臾奉承,不擅長交朋結(jié)友,不能很好地討好師傅,在師兄弟當中沒有競爭力,不過,這個朋友還是很老實,很熱心,繼承父母的事業(yè),干得很不錯。
原來,他想開一個店,資金人手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是,原本準備的地方,賣主卻不滿意價格,他又看上了一片承云寺東方的一片地方,如果在這兒開店,又可以借承云寺的名氣,更可以直接供給承云寺,承云寺上下近千人,肯定能讓他賺一筆,這個家伙,修真不行,經(jīng)商的頭腦倒有一筆,不過,這片地方已經(jīng)有數(shù)戶人家居住,席家原本給了他們一些丹藥和金錢進行補償,可是,他們卻不滿意,認為還不夠,席云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強行趕走這些人,沒有料到,這些人卻有來頭,家族也有一些修真人物,并不甘示弱,待席云平施工時,不但砸了東西,還打傷了席云平的手下,席云平咽不下這口氣,想起了好朋友辰天振,雖然這兒并不屬于承云寺管理,但他想,以辰天振主持的身份調(diào)解,只要辰天振出面,一定能辦妥此事。
就在這時,席云平的找到辰天振,自從辰天振步步高升,這是第一次席云平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給辰天振,不過,聯(lián)系的人也沒說席云平提起其它的事,就和辰天振談起一些以前的事,然后說是詢問辰天振什么時候有空蒞臨。
辰天振想了很久,不禁又嘆了口氣,看似平常的話語,席云平的話里,似乎又隱藏著一些什么東西,只是他不肯直接說出口而已。
這是辰天振的朋友發(fā)生的事,辰天振自然也是看得十分重,帶著寺內(nèi)一行,來到席家,席家面對著辰天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低著頭,等著挨訓(xùn)。
果然,辰天振對席家長老就是一頓訓(xùn)斥,最后,才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修真界,很多人對你們不滿,如果不能妥善處理,你席家就別想在這兒混下了,你們現(xiàn)在準備拿出什么措施處理這件事情。”
席家長老苦著臉:“辰主持,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雖然是富有,但經(jīng)濟水平就這個樣子,現(xiàn)在真拿不出多少好東西來對那些人進行補償,我也是有心無力,要怪都怪那些村民,我們開出的補償其實也不算低了,他們就是不滿足。”
“你呀,就光長著一個腦袋!什么事都干不了!干什么事前,都不會多用用腦子!現(xiàn)在你必須要讓那些村民滿意,只要他們滿意,就不會惹事,你就沒有事了,要不然,我立馬讓你滾蛋。”對著席家長老,辰天振可不會客氣,在承云寺周邊鬧事,辰天振的也不能不出門制止,他也要向修真人士有一個交待,何況,那些村民中,也有弟子在承云寺,如果此事越演越烈,將會變成與承云寺的矛盾,辰天振可不想看到那樣的情形出現(xiàn)
“是,是。”席家長老頭上直冒冷汗,“辰主持,都快中午了,我在鎮(zhèn)酒店里安排了一桌飯,要不,先吃過午飯,再請辰主持教訓(xùn),解決此事。”
“哼。”辰天振鼻子里重重地哼一聲,席家長老尷尬地帶頭前往鎮(zhèn)內(nèi)最豪華的大酒店。
為了接待辰主持,席家長老特定了一個包廂,滿滿一桌山珍海味,作陪的都是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令人眼花繚亂,席家大大小小的頭都到齊作陪,滿滿一桌人。看著席家長老的安排,辰天振滿意地點了點頭,
席家長老舉起了酒杯,向辰天振敬道:“辰主持,首先,我代表席家,迎接辰主持的到來,先干為敬。”說完一飲而盡。
辰天振也舉起杯,高興地說:“回到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呀,心里特別欣慰,雖然出了這些不愉快的事,但我相信,你們有能力處理好。”說完,也一飲而盡,在承云寺和修真界上打拼了這么多年,辰天振早就練出了一身好酒量,自然,這點酒不在話下,在整桌上,幾乎都舉起了杯,唯有席云平,一個人單獨吃著菜,辰天振看了看他,沒有讓人察覺地嘆了口氣。
席家長老看著席云平,不滿的說:“你的朋友今天回來,你也要向你的朋友敬杯酒才行呀。”
辰天振笑了笑:“我這個朋友,我了解,酒這個東西,他永遠也學(xué)不會,來,我們喝。”
聽了辰天振的話,席云平坐不住了,倒了滿滿一杯酒:“來,辰主持,我敬你一杯,你這個老朋友,如今貴為主持,我們這些朋友說起來,也臉上有光,來,我代表老朋友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剛喝完,連連咳嗽,滿臉通紅,不一會兒,捂著嘴出去了。
大家一陣哈哈大笑,辰天振舉起杯:“來來,我這個老朋友就這樣,我敬席家的長老們一杯,希望在你們的帶領(lǐng)下,席家越建越好。”杯盞交錯,酒足飯飽,辰天振開了個房間休息了一個小時后召開會議,宣布了承云寺對此事的批議,強調(diào)要對此事高度重視,一定要妥善解決,切不可再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給席家抹黑,要求由席家主人出面,安撫村民,對席家長老及相關(guān)人員,進行批評,避免此類事情的再次發(fā)生。
開了一個半小時會,布置好相關(guān)的事務(wù)后,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去了,辰天振就在席家歇息,他特地留下了席云平:“老朋友,好久不見。剛剛喝了那么多酒,還好吧。”
“辰主持寺務(wù)繁忙,哪還有時間見見老朋友,能偶爾想想老朋友,就是老朋友的光榮了。”席云平不冷不熱地說著,“從來沒有喝過酒,還真難受,不過,吐過了就好多了,真不知你們?yōu)槭裁聪矚g喝酒。”
辰天振笑了笑:“修真人士不喝酒,枉為修真人。”
“這一段時間,寺內(nèi)情勢還可以吧。”
辰天振干笑了笑:“還可以。”但臉色明顯地沉了下來。一時之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許久,辰天振才打破了沉默:“我看你的修為這么多年來沒有一點長進,要不,我送你幾粒絕世丹藥,提高一點修為,現(xiàn)在你都身為席家主人了,修為太低,只會讓席家抹黑,被人瞧不起。”
“那先謝過辰主持了。”席云平隨口謝過。
昔日的伙伴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辰天振始料不及。
經(jīng)過席家的調(diào)解,加重了補償,當然,這些補償中,辰天振暗地里也支持了一把。終于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
席家長老千恩萬謝地送走了辰天振一行,抹著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席云平,這一次多虧了辰主持,要不然,我這個席家長老別想當了,我們席家也完了。”
然而,席云平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辰主持,我擔心這個老朋友。”
“你擔憂什么?”席家長老聽了席云平的話,摸不著頭腦。
“哦,沒什么。”席云平一驚,仿佛從夢中醒來一般。
辰天振并不急于趕回寺內(nèi),在鎮(zhèn)里享受過一頓豪華的晚餐后,他讓其他人先回寺里,借口還有些小事處理,明天再趕回寺里,待大家都走后,來到了一處隱秘的住處。
“寶貝,開門,我來了。”
“死鬼,都好久沒有來看人家了,趕快進來,別讓其他人看到。”
那是辰天振的一個情婦,兩個人就在顛孿倒鳳又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辰天振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情婦的懷抱,回到了寺里。
解決了席云平的事,辰天振心里很不是滋味,這是第一次沒有回報的付出,不過,為了老朋友,他也只得強忍著心頭之痛,若是以后這個家伙能站在自己這一邊還好一點,如果不知趣,那就像養(yǎng)一條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