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色瞬間愣住,宛如霜打的茄子,無不臉色反復忐忑。
“李圖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
甄懷旦訕訕地開口。
聽到“李圖”兩字,簾子后的琴聲忽然一緊,良久之后,才緩緩恢復。邢閣奘看到李圖身后獨孤白劍上的血液,更是臉色微微一變,忽然沉聲道:“李圖,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在這里喝酒討論國事,你居然敢殺人而來!是想找死嗎?敢無視國
法!”
“對!李圖,你想做什么?我們都是朝廷命官!你帶著這些人來,是想殺人嗎?”
另一個年輕的官員更是大言不慚地開口,冷笑著看著李圖,心中暗想可以以此為憑據,栽李圖一個大大的罪名。
李圖臉色淡漠到了極點,一字一句,開口,道:“你沒說錯,我的確是來殺人的!”
他冰冷地揮手。
后方三大劍士沖出。
“你想干什么!”
眾官驚怒。
甄懷旦剛剛站起來,想要怒罵,可是劍峰一閃,直接抹過他的脖子!
瞬間,甄懷旦噴出了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中還帶著震驚和不甘,似乎至死,也不敢相信李圖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方才說話的年輕官員,也直接被一劍洞穿!
邢閣奘慘呼一聲,來不及逃跑,斃命當場。
七八個官員,全部被格殺當場。
他們死前,都是那么的震驚和不信,不信李圖敢動手……
血水流了一地。
從后方趕來的余伯勞,此刻也上了樓,看到房間中的景象,臉色大變!
李圖居然對這么多朝廷命官下手……這可是要殺頭的!
他震驚無比,李圖的膽子太大了。
比他當年還要狠!
“都出去吧!
李圖冷冷開口。
獨孤白率人離開,守在門外。獨孤白冷冷看了一眼往里探頭的余伯勞。
余伯勞瞬間心驚,急忙揮揮手,道:“我不進去,我不進去。”說著退了幾步。
自從當年京師滅魔之事后,他已經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冰冷的畏懼。
房間內。
李圖無情地從血水中踏過,掀開簾子。
簾子后,蘇小青身著露肩宮裙,雪白雙肩與鎖骨,精致而美麗。
她素手放在琴上,停了下來,抬頭,美麗的眼眸看著李圖,瓊鼻挺翹,精致的五官成熟而嫵媚,更有一種少婦的別樣幽怨。
“你又在這里殺人了!
她喃喃著開口。
這是第二次。
李圖冰冷地注視著她,道:“我只問你一句話,答我,活,否則,死。”
蘇小青忽然嫣然一笑,道:“你問!
“暗河的所有據點,以及總部的地點,告訴我!
李圖的話語中帶著殺意。
蘇小青聞言,微微一怔,忽然臉色復雜地一笑,道:“你果然很聰明,可你想單槍匹馬挑暗河,不覺得自不量力?”
李圖道:“答我。”
蘇小青注視著李圖,她能觀察到這個男人洶涌的憤怒和殺意。
她美眸中更加露出一抹不解,區(qū)區(qū)一個云熙,居然能讓李圖這么憤怒,這么失態(tài)。
“若不是知道事因,恐怕我都要以為你沖冠一怒,是為了紅顏了!碧K小青淡淡一笑,忽然道:“若我不說呢?”
李圖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一把掀翻了她的琴。
比上一次更加粗暴,更加野蠻。
李圖狠狠一耳光扇了出去。
“啪!”
蘇小青直接倒在了地上,俊俏的左臉,出現了五指血痕。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圖已經逼近,一腳踢在她的小腹!
毫不留情!
“嘭!”
一聲悶響,蘇小青痛得蜷縮在地上,眼淚都痛了出來,五臟六腑幾乎碎裂。
可她卻笑了,帶著淚笑,笑容是那么嘲諷,那么堅決,似乎在嘲笑李圖的弱小和無助。
“你可以繼續(xù)笑!”
李圖忽然一把提起她的三千青絲,狠狠將她提了起來,一把將她身上的衣服撕了下來!
宮裙碎裂。
露出了美麗的胴體。
沒有穿貼身小衣和小褲,她居然只穿了那一件空蕩的宮裙。
完美無瑕。
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值得把玩一生、迷戀萬千夜晚的藝術品。
李圖就這樣提著她的頭發(fā),她的雙腳都已經離地,秀麗的腳尖因為痛苦而繃直。但是她卻笑了,任憑自己的身體就這樣在李圖面前赤裸著。
“我不介意讓你就這樣出現在大街上,讓世人看看大皇子的妻子,是何等的美麗絕倫。”
李圖冰冷地開口,這是威脅。
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會敢丟這樣的臉。
蘇小青忽然笑了,笑得顛倒眾生。
“知道我為何只用穿一件衣服嗎?”
“因為我在等你,世界上,只有你會,也只有你敢這樣撕開我的衣服。”
她忽然盯著李圖,眼中泛起了一種野性的目光。
李圖的目光依舊如此冰冷,心卻已經沉了下去。一個女人已經到了這一地步,還會怕什么威脅?
“你怕了?”蘇小青笑了,肆意地凌辱著此刻虛弱的李圖,道:“人人都以為你很強大,我卻知道你很弱小,如果不知道暗河的地點,你無法殺進皇宮去對付云壑和皇后,就算你有沖天
的怒火和恨意,也只能憋著。那一定很難受,對不對?”
她得意地笑著,注視著李圖,眼中似乎瘋狂無比。
李圖的眉頭跳了跳。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忽然繼續(xù)開口,非常明白怎么去把握說話的度,既能壓迫李圖,又會給他希望。這個女人的確很可怕。
“說!崩顖D冰冷回答。蘇小青主動一把抱住他,雙腿夾在他的腰上,忽然湊近他的耳朵,呼氣如蘭,道:“殺人之后,回這里來,我要你以身相許,這輩子,永永遠遠,再也不能碰其他的女人。
你可愿意?”
這是她的要求。
李圖微微沉默,忽然抱起她纖細滑嫩的腰,將她狠狠砸在了床上。
他的眼中充滿了憎惡,可卻如此平靜,立在床邊,道:“說!”
蘇小青笑了,他知道,李圖屈服了。
她如一只貓一般,又一次爬到了李圖的身上,附耳,道:“你不該這么粗暴的,記住,我叫晚媚,蘇晚媚!
緊接著是許多的地點。
說完之后,她看著李圖,帶著挑釁地笑道:“我已說完了,你是不是該吻我?”
李圖閉上了眼睛,嘴唇緊閉,握著的拳頭在顫抖,他已經竭力在壓制憤怒。
蘇小青勾住他脖子,萬種風情,主動地輕輕一吻,而后慵懶地倒在了床上,道:“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下一次來的時候,我要聽你彈鳳求凰!
李圖轉身離開。
出了門,他冷冷地道了一句:“整條街,會武功的,一個不留。”
余伯勞立即離開。這一年,被稱為青樓的流血年。因為李圖一句話,殺紅了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