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余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陸祁,連忙說道,“邊教授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在副作用的時候和我們提到過,說過這個如若能夠找到真的解藥就是一個造福人類的大計劃。”
白汐雨那張臉格外陰沉,“所以這件事是你們瞞著邊城做的?”
“也,也不算是……”余助理咽了咽口水。
“說清楚!”
這種私底下用禁藥做實驗幾乎可以說是吊銷一個醫(yī)者的所有證件,包括邊城的教授。
應該說,如果這件事被傳出去,那么邊城就真的徹徹底底完了。
他再也不能夠碰關于藥品的事了。
余助理閉著眼一口氣說道。
“我,我不知道的。”
“因為這個鑰匙是教授給我的,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授意讓我們自己找。”
“但是他沒有明面上說過。”
“這批藥物副作用太大,所以海威森那邊就沒有來拿走,但是教授會拿去做實驗,所以他應該是知道的……”
白汐雨的手猛然被揪在一塊。
邊城如果是每天做實驗,也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這里面的差別。
要是說這個所謂的東西是每次只需要蘸取少量,那么就算是被拿走了一小部分,誰也不知道的。
“陸祁能幫我一個忙么?”
“嗯?”
“把余助理帶走,我有一點話需要再問問。”
如果放在以前,白汐雨一定不會做這種看起來就非常違反亂紀的事情,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復雜了。
她需要將所有的內(nèi)容都調(diào)查好。
“好。”陸祁豎起一根手指在對方面前晃,“但是需要你答應我一個……”
“好,我答應你。”白汐雨點頭答應。
陸祁嘴角一揚,“那就成交,這次的事情我?guī)湍闾幚怼S嘀恚闊└覀冏咭惶税桑俊?
余助理整個人眼睛瞪圓了,“不,不是,我,我都說了!你,你們不能再帶我走!”
“哦?”陸祁笑著挑了挑眉,“我似乎并沒有答應你說的那件事?”
“你們!”余助理顯然是有幾分氣急敗壞,他死死地咬著下唇跺了跺腳,但卻沒有任何法子只好乖乖地跟人離開。
而另一邊,陸祁帶著白汐雨進了研究所。
研究所里面和白汐雨之前來過的擺設差不多一樣,就連衣服的掛處都沒有半點不同,整個地方的空氣都帶著淡淡的的藥味。
畢竟這個地方需要時時刻刻都消殺細菌。
里頭有不少的研究人員在忙碌著。
一個女研究員推了推眼鏡朝著陸祁和白汐雨走來,伸出手,“陸總你好。”
“嗯。”陸祁沒伸手,而是點了點頭算是禮貌。
“陸總這次是打算來投資項目的?”女研究員問道。
陸祁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白汐雨,“我陪夫人過來的。”
原先滿面殷勤的女研究員面上笑容瞬間僵硬,“夫,夫人?”
“嗯。”
“啊,陸夫人好。”女研究員轉而看向白汐雨,面上倒是沒有之前的殷勤,但卻不乏客套。
“不知道陸夫人是打算做什么類型的研究呢?”女研究員正打算介紹,卻被白汐雨伸手攔住了。
白汐雨掃了眼那個研究員手上的報價單,很清楚那上面是什么。
一般都是針對女性的一些美容方面研究,什么瘦臉美白瘦身之類的。
畢竟這研究所做的可不單單是精神藥物方面的東西。
“不用,我是來找邊城,邊學長的。”
女研究員立馬臉色再次變化,原先想要輕蔑看去,但是轉眼又在瞧見陸祁的時候瞬間變成了淡淡的笑意。
“邊教授啊,那您可真不湊巧。”
“邊教授昨兒飛國外了,大概會有將近半年的時間需要在國外呢。有一家大學邀請他過去幫忙做一份研究,還有將作報告呢。”
“邊城出國了?”白汐雨頗為詫異。
女研究員點了點頭,“是的。”
白汐雨揉了揉額角,她還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那么湊巧。
不過按照邊城經(jīng)常在國外搞研究的性子,到也算是正常。
“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么?”
白汐雨看得出對方面上或多或少有了些許不耐,但她還是將之前余助理說的那藥品型號說了出來。
“麻煩給我把解藥拿來。”
“您是?”女研究員的面上這才有了幾分緊張。
“你自己查查。”白汐雨淡淡道,“朱立菲拿的,我現(xiàn)在需要解藥。”
女研究員連忙從一個保險柜里面拿出文件夾,在上面對了好一會才連忙將那保險柜里用最好品質的藥劑保險盒子裝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這個就是您需要的。”女研究員連忙說道。
白汐雨眉頭微蹙,“嗯,謝謝。”
上了車后,白汐雨將那藥劑抱在懷中。
“現(xiàn)在去醫(yī)院么?”
白汐雨搖搖頭,“送我回學校,我需要做一下研究確定這個是能夠使用的藥劑。”
“好,”
陸祁將人送到白汐雨所到的地方就離開了。
畢竟陸氏也有需要自己處理的地方,自己不可能真的一直都跟在白汐雨的身邊,更何況對方也不是需要自己一直跟著的人。
白汐雨幾乎將一整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學校的實驗室內(nèi)。
她簡單地這里面的材質進行的分解,確定了沒有任何會讓人上癮和有害的物質。
隨后用電腦軟件進行簡單合成,再用兩個方面進行對比。
不得不說,她也算是在這個上面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
但是自己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個算得上是以毒攻毒的辦法。
雖然每個分子都沒有任何毒性,但要是湊在一塊簡直和這個被注射的毒藥沒有什么差別。
但是被注射的毒藥算得上是在慢慢摧毀和瓦解你的精神細胞,而另一個則是直接打碎。
把所有都打碎,身體會進行自我修復,這里面恰好還有幫忙促進自我修復的東西。
這樣的作用下進行緩解。
雖然藥性可能不錯,但是毒性太大,破壞性太大。
應該說這個東西算是理論上面可以進行,但是實際上面卻不一定能夠成功。
在經(jīng)過那毒藥的摧殘后并不能夠代表對方還有這樣的體力去進行第二次的璀璨。
已經(jīng)摧毀的到底能不能在這個人去世之前重建,這也是一個很值得別人深思的事情。
直到周圍一片漆黑,白汐雨彎腰直起身,她伸手摁亮了開關。
周圍空蕩蕩的。
好像很晚了。
白汐雨伸手扯開旁邊的窗簾往外看去,在看見不遠處那輛熄了車燈,但是車內(nèi)的燈卻是亮著的。
除了坐在最前面的,后頭的男人正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顯然在敲敲打打。
陸祁怎么在外頭?
白汐雨抬頭看向墻壁上的時鐘,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
等到實驗結束才有的疲憊和饑餓感襲上心頭。
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白汐雨剛將東西都收拾好,順道還上了鎖,轉眼就聽見了手機鈴聲。
“喂?”白汐雨歪著腦袋接了對方電話。
“忙完了?”陸祁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我現(xiàn)在出去。”
白汐雨沒有將電話掛斷,其實以前她從來不會有這種習慣。
或者該說以前交往的那個對象根本就不可能像陸祁一樣在門口等著自己。
白汐雨將燈關掉后彎腰穿好鞋子,自己都沒注意地說道,“我好餓——你吃了么?”
“還沒,等會帶你吃好吃的。”
“唔,什么好吃的?日料還是韓式?還是其他的?”
邊聊天眼里多少帶了幾分希冀,本來的疲憊和倦怠倒是也隨之一掃而空。
白汐雨掛斷電話后腳步加快不少,她直接坐在后座靠著陸祁,“好累——那個實驗我做完了。”
“不可以用的是么?”陸祁直接說道。
“嗯,毒性太大了。”白汐雨點開手機的屏幕,“白汐彥的身體我怕承受不住。而且這些年朱立菲應該是沒喲用過解藥。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余助理那邊沒有給,但如果是用過解藥的話,也許白汐彥早就死了。”
“一開始白汐彥的身子是很好,但是誰也經(jīng)受不住這連綿的毒藥。”
白汐雨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朱立菲。”
雖然白汐雨很清楚,朱立菲不想要給解藥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要白汐彥好得那么快。
但是或多或少也算是壞心辦了一件好事。
“等會吃什么,我好餓——”白汐雨歪著腦袋整個人都貼靠在陸祁身上。
原先正在敲打著鍵盤的陸祁手中動作一頓,“自助。宵夜自助。”
“咦?”白汐雨好奇看去,“還有宵夜自助?”
“嗯。”
“哪一家?有什么好吃的?”
陸祁挑了挑眉,“天機不可泄露。”
當白汐雨滿懷著好奇的心情,而車子停在大學城的小吃街門口時,她或多或少面上都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神情。
宵夜自助?
所以其實是小吃一條街?
這還真是宵夜自助……
“咳,不喜歡么?”
白汐雨倒也不是不喜歡,應該說這里曾經(jīng)簡直就是美食天堂,只不過很久沒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