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汐雨睡了一覺起來也沒有等來陸祁的電話。
想到之前偷聽到的陸祁和助理的對話,白汐雨自己也清楚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雖然陸氏集團在海外的市場一直都有在擴展,但是可以說這次的歐洲板塊是以前不曾涉及了,再加上陸家做的珠寶和美妝都是這個板塊極為熟悉的內(nèi)容,就怕班門弄斧了。
白汐雨清楚對方可能是太忙了忘給自己打電話,忙完后就休息了。
畢竟兩邊隔著將近十二小時的時差并不是開玩笑的。
白汐雨沒有多想直接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晚上從實驗室結(jié)束實驗后,白汐雨一天就瞧見了早就該離開,仍坐在實驗桌前一個字一個字整理報告的邊城。
“學(xué)長?你怎么還沒回去?”白汐雨詫異地低頭看了一眼。
邊城是一個作息極為規(guī)律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十點了,應(yīng)該是他將近休息或者洗漱的時候了,但是對方明顯是走都沒走啊。
“你中午不是說有人跟蹤你么?”邊城將自己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取了下來放在白大褂的胸前口袋處,捏了捏眉間的軟肉,有幾分困頓。
“所以我?guī)慊厝ィ@樣安全點。不然你如果出事了,可就不好了!
白汐雨沒想到會是這么一件事。
其實她也想過,所以打算走前面的大路剛好可以和那些下了晚自習(xí)的人一起走,這樣應(yīng)該安全很多。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邊城會因為這件事而在這里等著自己。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學(xué)長了?”
邊城笑著聳了聳肩,“沒事,反正我們也算是順路。而且你是我?guī)碜鰧嶒灥,我要對你負?zé)的。餓不餓?你晚上好像還沒吃飯!
“學(xué)長你吃了?”白汐雨一怔,她可沒聽見再次開門的聲音。
“沒吃。”邊城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眉頭微蹙,“太晚了,我?guī)愠渣c吃的就送你回去!
白汐雨歪著腦袋點了點下巴,“好啊,那我們?nèi)コ砸患液贸缘募t油抄手!”
瞧著邊城緊鎖的眉頭,白汐雨捧腹大笑,“好啦好啦,知道學(xué)長肯定不會吃這種麻辣的東西。我們?nèi)コ詫W(xué)校門口的麻辣燙吧,正好現(xiàn)在晚自習(xí)的高峰期剛剛過去,應(yīng)該人不多。”
“你啊!边叧巧焓州p戳了下對方“盡喜歡吃這些路邊攤的小玩意。”
白汐雨心頭一顫,這一戳竟和多年前的一模一樣。
那時的邊城剛剛畢業(yè)不久,而自己也不過是大二學(xué)生。
家里其他人都忙,所以陪自己度過大多數(shù)時間的邊城。
而每次只要實驗室做實驗晚了想吃夜宵,自己總會拉著邊城將大學(xué)城的小吃街都走一遍。
那時的邊城也是這么說的。
“汐雨?汐雨?”
身子被輕微搖晃,白汐雨回過神來,“啊,我,我在!
“怎么走神了,走吧,陪你去吃麻辣燙。”
“gogogo!”
能夠掃除所有疲憊的最好方式那就是來一頓美食!尤其是那種垃圾食品,簡直就是掃除疲憊的最好方式。
然而白汐雨拉著邊城剛走下樓迎面而來的兩個身材高大帶著墨鏡的男人就將他們給攔住了。
“少夫人!
???
白汐雨覺得自己幻聽了,還是自家的師兄嫁了??
一想到這么神奇的一件事,白汐雨有幾分惶恐地看向邊城。
“少夫人,少爺讓我們來接您的。您現(xiàn)在要回去還是要去什么地方,少爺都讓我們跟您寸步不離!逼渲幸粋看著身材高大幾分的墨鏡黑衣男對著白汐雨說道。
白汐雨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喊我?”
“少夫人怎么了?我們是陸家的保鏢,叫的自然是您。”
“您請跟我們走吧,也請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遠一點!
顯然那句話的第二句就是對著邊城說的。
白汐雨還沒回過神來,手機就接到了別人打來的電話。
“白汐雨,終于舍得休息了?跟他們走吧!
陸祁靠在黑色的椅上,他捏了捏眉間,“你要去什么地方讓他們跟著你去,這樣我也放心點。我后天回去再接你,這幾天就讓他們接你!
白汐雨正思考著自己該說什么的時候,陸祁忽然又補了一句。
“對了,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滿是醋意的話語如若不是自己聽見了,白汐雨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了。
陸祁吃醋了?
“我沒吃醋,把你嘴角的笑意收起來!
陸祁看著像是有幾分惱羞成怒似的,他抿著唇,“別忘了你的身份!好了我去開會了!那兩個保鏢你記得帶著,別到時候讓我回來給你收尸。”
“嘟嘟嘟——”
看著已然變黑的屏幕,趙小晨嘴角一揚,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額,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里面比較高大的那個人說道,“我叫做陸大,他叫做陸二!
……
這還真是簡單明了的取名方式。
“少夫人打算回去還是打算做什么。”
白汐雨原先還想和邊城去吃麻辣燙,比較自己確確實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大學(xué)城的小吃街走一圈了。
自從之前畢業(yè)到后來重生,算得上是已經(jīng)過去將近十年了。
陸大似乎看出了白汐雨的猶豫,連忙說道,“您如果想吃東西的話,我們可以陪著您。不論是黑金卡還是信用卡還是說普通的零錢,我們都可以幫您支付。”
白汐雨懷疑自己這是帶了一個刷錢機器出來了?
“少夫人?”
“好。”白汐雨知曉如若自己再提出和邊城一起恐怕也會讓這兩個人麻煩,便沒多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頭對邊城點了點頭,“抱歉了,學(xué)長,我得先走了。畢竟某個人占有欲太強啦!”
“沒事,你能安全就好!边叧菧厝嵝πΓ斐龅氖终诎紫甑哪X袋上卻被陸大和陸二給攔住了。
“不明身份的人不能接近少夫人!
白汐雨嘴角一抽。
邊城倒也不在意,“好,那我先走了。”
“嗯嗯,學(xué)長拜拜,學(xué)長明天見!”
“好,明天見!
……
白汐雨原以為這件事能夠這么圓滿地畫上一個句號,自己也能夠等到陸祁回來。
但是白汐雨從沒想到過這件事竟然還有后續(xù)。
就在白汐雨和陸大陸二說拜拜鎖門上樓洗完澡后,原先她是打算打電話給陸祁。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對方恐怕還在工作,自己這樣貿(mào)然打電話不大方便。
猶豫再三,白汐雨將手機調(diào)了聲音放在枕頭邊,整個人裹著厚厚的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后倒是被這被子上的香味熏得困意上頭。
朦朧之間,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還有不停的喘息聲和匆匆腳步聲。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身后的那個人就像是下一秒能夠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般。
白汐雨回頭看去,只見那個男人融于夜色之中,自己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是從對方手里緊緊抓住的那把匕首還有不停揮舞的動作來看。她可不會傻傻地覺得這個人是打算來和自己打招呼的!
“救命!”
白汐雨簡直都快喊破了喉嚨。
呼呼的風(fēng)聲也隨之朝著她的喉嚨之中灌了進去,仿佛要將她的喉嚨直接給灌滿,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救命啊!”
“陸大!陸二!”
白汐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今天一下班沒有遇到陸大陸二,反倒是和這個前幾天自己剛剛遇到的那個變態(tài)狹路相逢了!
“啊!!”
長長的巷子里阻礙物很多,白汐雨不慎摔倒在地,手臂上的疼痛讓她齜牙咧嘴相信這不是一場噩夢!
而身后那個步步緊逼的男人越來越近,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晰,甚至可以說是耀耀生輝。
白汐雨咽了咽口水,她拼命地往后縮去,“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就在白汐雨一陣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那把匕首已然朝著她的面門揮舞而來。
“救命!!!”
一只白皙干凈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朝著自己揮舞下來的匕首,那只手上的鮮血沿著鋒利的刀刃向下滴落砸在了白汐雨的臉上。
“血……”
白汐雨一怔后瞳孔瞬間放大。
是血。。
正當(dāng)白汐雨回頭看去想要知道是誰的時候,耳邊輕聲急促的呼喚讓她猛然清醒。
“汐雨,汐雨,白汐雨?”
白汐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猛然清醒。
胸口劇烈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似的。
面前那張著急的俊容逐漸清晰。
白汐雨猛然伸手將人給抱住,整個人恨不得直接縮到對方的懷里去。
“陸祁,陸祁,你是真的吧?”白汐雨渾身都在瑟瑟發(fā)抖,甚至于在空調(diào)間內(nèi)背后都已然濕了一大片。
“乖,不怕,我是真的!标懫铍y得地壓低嗓音,伸手輕輕地拍撫白汐雨的后背安撫著對方緊張的情緒。
在通話結(jié)束后,陸祁倒是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有幾分惶恐不安。
再加上后面的內(nèi)容基本上可以交給助理,他便匆匆動用了陸家的私人飛機從國外一路趕回。
而等他推門而入的時候遇到的便是正在拼命大喊卻怎么也叫不醒的白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