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喊出聲的尖叫被人堵在了喉嚨之中。
黑暗之中,白汐雨看見自己正對面的男人有幾分熟悉,但是雙手被人捏住,而開著的大門早就被人給一下子踹關上了。
“你!”白汐雨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對方的唇瓣,逼迫對方離開后才惡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你發什么瘋!”
“我發瘋?”陸祁眸色暗沉,就算是沒有光亮也能夠感覺得到對方現在的情緒不大對勁。
白汐雨不太確定對方這是怎么了,猶豫地看了一眼,“你怎么了?”
“白汐雨好樣的,在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都做了什么,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么?”
還沒等白汐雨回答,陸祁的手已經掐在白汐雨的脖頸處,惡狠狠地捏著她的脖頸將她沿著墻壁往上一提,眉眼之中滿是冷意,“怎么,和邊家那小子玩得倒是開心。那你覺得如果我去和他們院長說說看,這醫院里還會不會有邊家人呢?”
稀薄的空氣從自己的肺部瘋狂地擠出,就像是要將所有人都擠得一干二凈。
白汐雨拼命地拍打著對方的手,“你,你給我放開!”
就在意識將要逐漸脫離自己的身子,對方猛然將手松開,那雙俊秀的雙目之中只有冷意無限。
“你最好和我說清楚,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死。”陸祁的話語冰冷地砸入白汐雨的心中,就像是一把斧子一般。
“就算你不是我真正的妻子,但是你別忘了我們的合同,我不要你,你也別想別人能夠要你!”
“你是我的,白汐雨,你別想逃!”
白汐雨坐在了地上猛然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渾身都在顫抖,“你是瘋子!我就算是和你簽下了那個合同也不代表我和你賣身了!那個合同是雙向的!陸祁你再這樣我要和你解約!”
“解約?你不要想離開我!你只能是我的!”陸祁忽然拿起一旁的東西看也沒看地朝著白汐雨砸去。
玻璃制品摔碎在地上,碎成了幾片,飛起的碎片剮過白汐雨的大腿,在上面蹭出一道血痕。
“我是你的?你做夢!”
白汐雨也被人給氣著了,她沿著墻壁緩緩站起,轉動門把手正打算離開,卻被對方從身后摟住,隨后一把扛在了肩上。
“你放開我!你個瘋子!”白汐雨拼命地踢腿想要對方把自己放下。
陸祁卻絲毫不松手,反手兩掌落在白汐雨的屁股上,“你再給我鬧騰一下子試試?不要挑戰我的忍耐,白汐雨。”
白汐雨死死地咬著下唇,任由對方講自己砸在床上,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一番云雨過后,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浴室。
光潔的后背貼著冰涼的墻壁下滑坐在了地上,上頭是溫柔的水在一點點地噴灑著全身。
和陸祁做這件事并不是第一次了,但卻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這么屈辱和生氣。
白汐雨用打濕的搓澡巾惡狠狠地搓在陸祁留下印記的地方,恨不得直接將上頭的皮都給搓破了才開心。
“怎么,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你了。”陸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白汐雨暗自在內心咒罵兩聲,只好乖乖出來。
看著對方眼睛底部已經消失不見的紅色,還有陡然變得庸散的態度,白汐雨越發證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測,也大概知道為什么陸祁一開始會有那些傳言了。
陸祁肯定是患有易怒癥,而且這個癥狀對于他而言能夠引發的條件就是接觸到女性,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會有傳言說陸祁這個人遇到女的就會大人家或者是不讓人近身了。
雖然白汐雨不知道這具身體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起碼陸祁在接觸的過程之中沒有任何反感,相反似乎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去壓制住自己的易怒癥。
白汐雨終于清楚對方為什么會和自己簽下那個合同了。
他需要一個能夠幫她擋在前面的妻子,擋去那些無足輕重的爛桃花的妻子。
至于后面為什么會定下一年之約,白汐雨懶得去揣摩現在更是懶得看到陸祁這個人。
白汐雨看似乖順地躺在了床上,但是心里早就開始琢磨著自己要怎么逃走了。
雖然陸祁這個人很不要臉,但是在某方面他還是要臉的。
白汐雨決定自己要去邊家躲一躲再說其他!
而滿心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個女人馴服的陸總完全不知道還有更大的坑在前面等著他。
當陸祁下班回家發現白汐雨不在家,而且電話不接還故意在朋友圈曬出在邊家過得很開心的照片后,陸祁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那一夜,白家別墅里能夠讓陸祁看見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砸壞了。
“白汐雨!你給我等著!”陸祁咬牙切齒地說道。
而邊家。
“汐雨,你這么晚不回去真的好么?不是說陸總已經回來了么?”沈靜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這夫妻兩個打架啊,還不是床頭打架床位合,你啊,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
白汐雨挽著沈靜的胳膊使勁晃了晃,臉蛋也貼在對方的手臂上,“怎么了,是不是我這兩天吃太多,媽嫌棄我了,所以要把我趕回去了,嗚嗚嗚,我再也不吃那么多了。”
沈靜沒好氣地伸手戳了下對方的額頭,無奈搖頭,“你啊你,媽媽是和你說實在話呢。陸總那天看你啊,眼睛里可都是喜歡。要不然他也不會大雨天過來問我你會去哪里了。”
“大雨天?”白汐雨一愣。
沈靜點了點頭,“是啊。那天雨很大,你還跑了。他擔心你所以來問問我,看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可不知道,那天風大到把陸總的傘啊都往后吹去了,他渾身都是濕淋淋的,可半點抱怨都沒有,更在乎你的安危,這樣的男朋友啊,哪里找!”
白汐雨這才想起之前的事,她沉默片刻。
但是一想到陸祁昨晚做的那些禽獸事,這一定點的感動都被打消得煙消云散了。
“哼,不回去,懶得管他,那么大的人也不會餓死!”白汐雨噘嘴撒嬌道,“媽,你就讓我陪陪你嘛。”
沈靜無奈搖頭,“好,依你就是了。”
“媽最好了!”
白汐雨一聲歡呼后簡直就像是個小學生似的。
而途徑門口的邊城探了個腦袋進來,“你們這聲音啊,外頭都能聽得見了。”
“這是我路上買的蛋糕,你喜歡吃的,別吃太多。”邊城遞了一個小蛋糕進來。
藍莓味的慕斯蛋糕,上頭還點綴著一小顆的藍莓。
插在最上面的那個標簽寫著的便是這個城市最為出名的一家蛋糕店的名字。
這家蛋糕店可是沒提前個三四天買不到的,不論是切片蛋糕還是整個的,都需要提前預定。
但是也不得不說這家蛋糕店的味道確確實實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美味。
“謝謝學長!”白汐雨雙眸笑得彎成了月亮。
坐在一旁的沈靜看了看邊城又看了看白汐雨,想到先前的某些事情,忍不住嘆了口氣搖搖頭。
“媽怎么了?你也要吃么?”白汐雨將手里的蛋糕往人面前遞去。
“不是。”沈靜伸手輕拍了拍白汐雨的腦袋,“你自己吃吧。”
白汐雨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反倒是沈靜想起了之前邊城和小汐告白的事情,不知為什么,她倒是覺得邊城看向白汐雨的眼神就像當初看向小汐的眼神,眼神里頭充滿了愛與隱忍。
很多事情不好說明白,沈靜也只好裝傻當做不知道了。
在陸家別墅則沒有這么好的氣氛。
主臥一片漆黑,陸祁將厚重的窗簾拉過后直接擋住了所有的光亮,但是縱使在這個黑暗的一個環境下他仍然沒有半點睡意。
看著自己已經不知道打出去的第幾個電話,陸祁咬牙切齒地磨了磨后槽牙,最后還是伸手將身邊的抱枕摟過。
枕頭上滿是白汐雨的淡淡香味,讓人覺得心生安定,但卻還有幾分不寧。
白汐雨那個小混蛋!
陸祁又一次忍不住在內心里罵道。
兩個人之間的冷戰堅持到了第三天,陸祁終于堅持不住了。
這幾天來,陸祁基本上晚上就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總能夠無故地驚醒再然后便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枕頭上白汐雨的味道越來越淡,就連整間屋子里都沒有多少蜜桃香味,這味道仿佛要消散了一般,就像是她這個人要離自己遠去。
陸祁怎么也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
于是在第三天的下午,陸氏集團的員工們有幸看到他們總裁翹班了。
陸祁的轎車停在了大學的門口,下課的鈴聲響起后許許多多學生結伴而行,一個個說說笑笑,活力無限。
陸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學校門口的位置,想要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
從人山人海到只有三三兩兩個人走過,陸祁始終沒有看到白汐雨的人影。
陸祁直接撥通了學校辦公室的電話,這才知道原來下午白汐雨直接請假了就根本沒有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