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嘰嘰喳喳叫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
雙人床上的另一邊早就涼了,對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的床。
反正一般白汐雨睡得沉,陸祁只要不是鬼吼鬼叫或者是在家里頭蹦來蹦去,基本上白汐雨是醒不過來的。
而那些事情,陸祁做不出來。
再加上陸祁算得上是工作狂魔,所以兩個人一般都只有晚上才能夠見得上面。
早上甚至于陸祁什么時候去上的班,白汐雨都不清楚。
陸祁住的地方離大學不遠,再加上自己沒有早課,白汐雨索性選擇步行過去。
她打算去圖書館查一些資料,關于那個所謂的毒藥,她的調查有了進展。
只不過對于那方面精神控制的藥物領域方面,自己師兄的研究比自己深,所以她只能夠臨時抱佛腳。
白汐雨正推算著藥劑數量,馬路前一群人圍了起來格外吵鬧。
“你必須賠我!你如果不賠我!我今天就不讓你過去了!”
“可,可是我真的沒有撞到你。”
“你看!我這里都有一道劃痕了!怎么可能不是你撞的!難道我是自己劃了一道來這里碰瓷的么!”
“可……”
那個婦人還要說什么,卻被周圍人群的叫囂聲給蓋了過去。
“賠他!賠他!”
“你都把人弄傷了,怎么可能不賠給人家!”
“是啊!賠償!”
白汐雨原先推算的過程完全被人打斷了,她呆呆地看向人群中之中的婦人。
婦人一身紫紅色的衣裳顯得膚白,綁得很低的頭發倒是完全不顯老氣,反倒是渾身上下透露著知情的氣息。
然而這一些都不是讓白汐雨發呆的原因。
她發呆的主要原因是……
這個人她認識。
可以說這個人一直都出現在她這幾天的夢中。
而且只要夢到對方,第二天醒來枕頭必然一片濕。
“你這個人看著怎么人模人樣,卻不做人事啊!”
“對啊,對啊,都把人弄傷了還不賠償,這是想什么呢!”
周圍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些動作都使得那位婦人有幾分尷尬。
“好,我賠,你,你要多少?”
婦人伸手正要從包里掏錢,一只白皙的手卻摁在她的手上。
“夫人,這筆錢不用您掏。”
在耳邊響起的嗓音就像是百靈鳥般清脆,引人不僅側目。
“你這個小姑娘!胡說八道什么!她撞了我自然是要賠錢的!”
白汐雨彎眸淺笑,“你確定,是這位夫人撞了您么?”
“怎,怎么!難道還是我自己把自己給割了么!”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珠子亂轉,胡亂說道,“好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她請來的!天啊,沒天理了,現在撞人都能夠污蔑受害者了啊。”
這人嗓門大,這條路上人來人往,又是A市的主要干道,周圍的人自然是紛紛圍了過來。
一時之間,原先不過是十來個人的圈倒是增長到了數十個人。
白汐雨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面色不改。
而那個男人反倒是更加得意,哭得更起勁了。
“天啊,沒天理了。這個人欺負人了啊!”
白汐雨慢悠悠地蹲下來同那個男人直視,“你先不用哭,大老爺們哭成這樣也是難看。我現在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你自己招了的話我就不打這個電話了,但若是你還想在這邊訛詐的話,那么我可就摁下去了。”
“對了,這位夫人,他之前要你賠他多少錢來著?”白汐雨回頭看去。
婦人沉默片刻,“兩萬。”
“哦,兩萬塊,可以送你進去監獄里呆幾年了。”
“你你你!”
“你就算是家里頭有人在里頭也不能這么囂張!你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么!周圍他們可都看著呢!”
男人扶著額頭,“啊啊啊,我要暈了,我要暈了。”
這個人的話語倒是極好地挑起周圍人的憤怒。
婦人伸手拉了下白汐雨,小聲勸道,“不然就算了吧,兩萬塊也不是多大的錢,我們就賠給他吧……我先前也看不清是不是真的撞到了,我……”
“不行!我現在要三萬了!你們欺負我!我,我要精神損失費!”那個男人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獅子大開口道。
白汐雨伸手輕輕地怕了拍婦人,“沒事。不用擔心,我幫你。”
不知為何,在白汐雨說完這句話后,沈靜只覺得一陣安心。
“好,如果你是這位夫人撞的,這些錢我都賠給你。但如若你不是,你要在這些人面前給這位夫人賠禮道歉,而且我有權報警。可以么?”
“可以!”男人飛快地說道。
白汐雨伸手撩起那個男人的褲腿,伸手沿著那傷口虛虛指了下。
“這個傷口明顯是向下逐漸減輕傷勢的,應該是拿了刀子自己割下去的,而不是被自行車所劃傷。”
白汐雨走到自行車前,伸手指了指輪胎上面的鐵絲,“這條鐵絲上面沒有絲毫血跡,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
“不過你手臂上面確確實實是刮傷,但卻不是被撞倒的刮傷。”
白汐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她從容不迫地走到人群前,彎腰撿起一個石子。
“如若是刮傷,你應該是被碰到在地的時候手肘部位蹭到地面的時候才能刮傷的。而你這個傷口卻在手臂內側,顯然是往前摔倒的時候才會有的傷疤。”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白汐雨雙手環胸站在這人面前,下顎微微抬起帶著微笑。
“你,你,你都是胡說八道!”
白汐雨摁下了手機里的報警電話,“喂,你好,是110么,這里有人有詐騙行為,我有相應的證據證明,麻煩您快點過來。”
男人這才有些慌了,連忙爬起來要跑走。
白汐雨抬腳踩在了對方的背部,“現在想走,那可是晚了。我先前衣角給過你兩次機會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白汐雨置若罔聞。
這樣的人便是被關進去十幾年也是應該的。
人群散去。
在白汐雨所沒有看見的地方,有一輛黑色的豪車揚長而去。
“這個小家伙,果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