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雨,好久不見。”
沈德軒的模樣和原身印象之中倒是沒什么兩樣,對方氣場幾乎都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眉眼含笑,溫文儒雅,說話時也溫溫柔柔的,仿佛無論如何都不會加重聲音一般。
“好久不見。”白汐雨抬手同人揮揮手。
白汐雨要回大廳必須經過沈德軒那邊,除非她直接繞道而行。
但是繞道還需要繞一大圈,白汐雨自然不肯。
然而當她經過沈德軒周圍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住了。
“你現在過得好么?”沈德軒笑著溫柔問道。
白汐雨的眼神在沈德軒的眼睛處停頓片刻,隨后點點頭,“很好。”
“陸祁他會對你好么?”沈德軒復而問道。
白汐雨加重了咬字,“他對我很好。”
“嗯。那就好。”沈德軒伸手幫白汐雨把肩膀上先前落下的那一片綠色給取了下來。
“回去吧,莫要讓別人久等了。”
白汐雨正有幾分茫然,不知誰在久等的時她就聽見了不遠處的聲音。
“白汐雨。”
白汐雨抬頭一看,陸祁正站在不遠處的位置,眼神冷冷,顯然是生了氣。
“我在。”白汐雨快步上前,卻被對方拽入懷中,反身壓在墻上。
“嘶——”
這件裙子雖然不是露背裙,但是背部卻也有一些鏤空設計。
而這棟建筑物的墻壁為了仿照古物磚頭極為粗糙,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的光滑。
這一磨蹭倒是讓白汐雨懷疑自己后背是不是被人蹭破皮了。
“怎么了,你……”
白汐雨問話還未說完,雙唇便被人堵住了,對方強勢地攻城略地。
白汐雨拼命地想要掙扎開來,這不遠處可還有人看著!她可不想在別人面前表演活春宮!
陸祁的手卻死死地摁在她的腰身,貼在耳邊的嗓音低沉嘶啞。
“你要是想讓我停掉你弟弟的那些保安,那你就繼續掙扎。”
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成粉拳。
白汐雨不甘心!但是她卻不得不低頭!
自己現在完全沒有任何能力能夠保護白汐彥!
現在的她一切都是依附在陸祁的身上!
白汐雨閉上眼,雙手環住對方的脖頸,微微抬頭被迫接受對方的吻。
“白汐雨,睜眼看我。”
這人怎么親個嘴還這么多麻煩!
白汐雨禁不住瞪了一眼對方。
陸祁輕笑出聲,在對方唇角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咬,“你別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哼!”白汐雨扭頭道,“親夠了么!”
“不夠。”陸祁松開手,低頭替人理了理衣裙,“但是回去再親。”
“流氓!”白汐雨冷哼一聲。
陸祁彎腰從一旁玫瑰花上摘取了盛開正艷的一朵,插在白汐雨的耳邊,“走了,我們回去了。里面的戲還要你配合呢。”
白汐雨斜睨眼,沒說話,但卻伸手挽著對方的胳膊同人一道重新走回方才的宴會之中。
這次,白汐雨才見到了這次宴會的主人。
著名的國際醫療器械界的大亨——皮特,據說陸家最近有意想要擴大陸家醫院的規模,看來這件事并不是虛傳的了,起碼陸祁確確實實想買這個東西。
“怪不得陸少方才魂不守舍,原來是陸夫人不在身邊啊。”皮特笑著說道,伸手從一旁的服務生手中拿了杯酒遞給白汐雨,“陸夫人這么貌美如花,怪不得陸少會那么喜歡你了。”
白汐雨正猶豫著該不該接時,陸祁卻伸手接過重新放回那服務生的盤子中。
“抱歉,她不擅長飲酒,所以這杯酒就算了。若是皮特你想喝的話,我和你喝便好。”
皮特面上依舊滿是笑意,沒有絲毫變化,“好說好說。不過陸少這么護著老婆,還真是難得啊。”
陸祁側首看向白汐雨,眸中滿是深情,淺淺笑意在眼底暈開,“畢竟這是難得的寶物,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寵著了。”
“哈哈哈,以前還聽說陸少不懂女人的好,這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話么。”皮特笑著搖搖頭。
“陸少今兒玩得開心,我還有其他的人要招待,就不和您多聊了。”
“皮特先生去忙便是。”
兩人簡單一碰杯,各自走向各自的方向。
白汐雨一直在旁邊不過是面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甚至于話都沒說一句。
自己不過是來做一個花瓶的好么!
只不過……
白汐雨總覺著隱隱約約有人將視線投向自己。
正當白汐雨打算轉頭尋找視線時,陸祁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便將人給圈向另一邊。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點才能回去。”
白汐雨眨了眨眼,看向陸祁手中那塊杏仁蛋糕,下意識眉頭一皺。
但是對方已經送到了自己嘴邊,不張嘴倒是掃了他興致,且周圍看著的人也不少。
白汐雨正要張嘴的時候,身旁忽然一個人不小心朝著陸祁撞去。
雖然陸祁側身躲開,但是那塊蛋糕卻掉在了地上。
“抱歉。腳步不穩。”沈德懷的右手搭在左肩上微微彎腰同人一禮。
陸祁倒也不好生氣。
沈德懷從口袋掏出帕子遞給陸祁的時候,丹鳳眼中暗流一閃而過,聲音低得只有這兩個男人才能夠聽見對方都說了些什么。
隨后陸祁臉色一變,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看向站在旁邊的白汐雨。
沈德懷帶著淡笑轉身離去。
陸祁卻面色不愉拉著白汐雨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恰好先前發生了那么一回事,其他人也以為陸祁不過是衣服臟了想提前離開,倒也沒有多少人有過多的反應。
頂多就是那些還妄想通過這次機會去接近陸祁的那些世家大小姐不免都唏噓不已。
“嘶,疼,你怎么了?”白汐雨眉頭緊鎖,不明白陸祁怎么像發了瘋似的拽著自己一陣快走。
若是平日自己倒是能夠勉強跟上,今兒她穿著的是雙高跟鞋,走路都困難,更何況是快步跟上。
“啊——”
白汐雨尖叫一聲,她的腳踝一扭,險些跌倒在地。
陸祁展臂攔住人纖細腰身帶入懷中,順勢一股腦塞入車后座的位置。
陸家的車前后座都有擋板,所以后頭在做什么,前面的人都不知道。
“陸祁,你發什么瘋!”白汐雨甩開對方的手不悅道。
陸祁俯身壓上,將白汐雨逼在角落,一雙眼睛綴滿冷意,“你杏仁過敏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過敏可能會致死!”
“我自己學醫的,我清楚。那塊蛋糕的杏仁量,我頂多就是不舒服一陣子,沒有大事。”
白汐雨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陸祁,“更何況,你不要忘了。那么多人盯著我們,我如果不吃,或者和你說我過敏。到時候指不定還要傳出什么消息,你今天想要假裝恩愛這一出戲不就白演來?”
瞧著對方身子一僵,白汐雨甩開陸祁的手,揉了揉自己被人抓疼的手腕。
“指不定到時候你又要用我弟弟的事情威脅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么?”
陸祁握緊拳頭惡狠狠地垂在了車門。
車子一晃,坐在前面的司機心都跟著一顫。
“你發什么瘋?”
陸祁坐回自己位置時一言不發。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那個男人和自己說白汐雨其實杏仁過敏的時候怒火中燒。
就好像白汐雨竟然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卻有別的男人知道的一種背叛感。
怪異的情緒就像是纏繞亂了的毛線團一樣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陸祁扯了扯原先系好的領帶,往后靠著靠背一言不發。
白汐雨抬眸瞧了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個人真的是奇怪了。
自己吃了那蛋糕不久剛好稱了他的意?
莫名其妙和自己發什么瘋?
一個奇怪的想法從心底里油然而生。
難道她這是擔心自己?
白汐雨又搖搖頭。
陸祁如果會擔心自己,那可就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對了,沈德懷!
“陸祁。”
陸祁不耐煩地“嗯”了聲。
“其實吧……”白汐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吃醋,或者是自己所有物被人覬覦的不爽,她說話有幾分猶豫,“沈德懷是我小時候的朋友,幾年鄰居。我也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嗯。”
“所以我和他沒啥的……”白汐雨悄悄地打量對方神色,卻發現這人神色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是更差了。
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的白汐雨索性還是你選擇了閉嘴。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陸家的別墅。
陸祁這才睜了眼,他伸手開門,下來車。
白汐雨下意識跟上。
就在將要進入別墅大門的時候,陸祁忽然停了下來。
白汐雨險些撞到對方的背部。
“白汐雨。”
“我在。”
陸祁捏了捏眉間,“你以后不必要那么強求自己。”
“我們是合作關系不成。”
“但是你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危及生命的事情。我沒有買下你的命。”
陸祁轉身低頭。
白汐雨恰好抬頭看去。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仿佛雙方在交鋒一般。
陸祁的嗓音嘶啞且低沉,但卻異常的好聽。
“白汐雨,雖然我沒有買你的命,但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這么做,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