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有些緊張的搓著手指,好不容易才終于鼓起勇氣轉過了頭,然后羞澀的看著陳落,說道:“陳落,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陳落正在想著墳墓的事情,看也沒看她一眼,就直接說道:“嗯。”
見陳落表現得如此淡漠,靜怡不禁有些失望了。
她咬了咬嘴唇,又開口說:“那個……中午我請你吃飯,你為什么不來呀,是怕我沒錢請你嗎?”
陳落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問:“你很有錢嗎?”
一句話,頓時把靜怡給哽住了。
“我……我沒什么錢,但是請你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
陳落:“哦,那謝了。但是沒必要,我上次之所以過去廣德酒樓那邊,主要是為了幫婉凝。”
靜怡一震,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你、你喜歡婉凝姐?”
“是的,我覺得婉凝很漂亮,很迷人。”陳落直接點頭,他不想跟靜怡有再深一步的交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了當的讓她死心。
靜怡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手指緊緊的抓著牛仔短褲,說:“我不信,我哪里比不上婉凝姐?難道我沒有她漂亮嗎?”
陳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你的身材還真比不上她,你太瘦了,腿沒有婉凝長,胸也沒有她的大。而且,你也沒有她嫵媚動人。你知道嗎,她還穿蕾絲邊內衣的,你穿過嗎?”
“你、你們兩個……”靜怡當場驚呆了,睜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陳落。
陳落淡漠地說道:“所以說,你還是別跟她比了,你還太稚嫩。”
說完,他就直接干脆閉上眼睛休息了。
靜怡緊咬著嘴唇,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魅力不行!
一個小時后,車子終于抵達了郊外。由于前面是小路,所以校車沒辦法再前進,大家只能在這里下車。
下車以后,婉凝馬上追上了前面的靜怡,小聲問道:“怎么樣,跟陳落聊的開心嗎?”
然而,靜怡緊繃著臉,卻是根本不理睬她。
“怎么了,你們吵架了?”婉凝有些錯愕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接別人的二手貨!”靜怡氣哼哼地扔下這句話,然后就走開了。
婉凝愣在了原地,這話是啥意思啊?
很快,顧鴻文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那位漠北侯的陵墓邊上。
現場有很多考古工作人員在發掘著陵墓,看到一下來了這么多人,都不由一愣。
顧鴻文笑著和對這次發掘工作負責的李向天組長說道:“李組長,這些是蕪城大學中文系的學生,他們對這座漠北侯的陵墓很感興趣,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看看,沒問題吧?”
顧鴻文本身就是這次陵墓發掘任務的副組長,而且跟李向天的關系也很好,李向天呵呵一笑,馬上就點頭答應了。
隨后,顧鴻文帶著婉凝他們開始游走起來,一邊參觀陪葬坑一邊給他們講解關于這座陵墓的一些信息。
大部分學生都對陪葬坑里面的文物比較感興趣,所以都跑過去那邊看考古人員怎么挖掘清理土層里的文物,而陳落卻獨自一人走到了墓碑的位置。
看著墓碑上漠北侯三個字,他心中一片感慨……
心中這份沉甸甸的歷史過遷感,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體會吧。
過了許久,顧鴻文帶著學生們也走到了墓碑這邊。
“顧教授,這位漠北侯到底是什么人啊?明明是大漢王侯,可是為什么卻得到漠北侯這樣一個稱號?”
顧鴻文看向了一旁的陳落,笑著問道:“我看陳落你來到這里后就一直站在這座墓碑前,是不是對漠北侯這三個字有什么見解呢?”
“他就是一個馬夫,能有什么見解!”靜怡輕哼一聲,故意想要氣陳落,然而陳落卻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陳落沉默了一會,就在顧鴻文以為他不愿理睬自己時,他終于開口了。
“冠軍臨瀚海,長平翼大風……橫行萬里外,胡運百年窮!漠北之戰,自此匈奴遠遁,漠南再無王庭!”
陳落眼中閃爍著別樣的精光,仿佛穿越兩千多年又回到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漠北征戰年代!
“所以,這位漠北侯,定然是參與了那場漠北之戰,并且在此戰役中獲得顯著軍功的將軍,所以才能得此封號。”
聽了陳落的話,一個學生卻是反駁說:“我覺得你在胡扯,當年參與漠北之戰的兩位主將分別是衛青和霍去病,從沒聽說過什么漠北侯的!如果他真的軍功顯著,為什么史書上卻沒有一句記載?”
陳落沒有回頭,只是看著墓碑,神情淡漠地說道:“哦,那依照你的看法,漢武帝會隨便給一個沒參加過漠北之戰的人封號漠北侯?”
那個學生一時語塞,隨即又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漢武帝時期的將軍呢,這根本就是你一廂情愿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根據!”
這時,顧鴻文呵呵一笑,說道:“陳落還真說對了,經過對出土文物的研究,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這的確是漢武帝時期的陵墓。”
聞言,那個學生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靜怡在一旁看著陳落那淡漠冷傲的側臉,眼眸中忍不住泛出了癡迷的光彩。
明明很討厭這個家伙,可還是忍不住會覺得他好迷人,真是讓人又討厭又喜歡!
顧鴻文看著陳落,又問道:“你僅憑這一塊墓碑,就猜到了這是漢武帝時期的陵墓嗎?”
他覺得陳落還有其他線索沒說,因為陳落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站在這塊墓碑前的他,簡直猶如迷霧般讓人看不透。
“是的。”
然而,陳落卻并沒有想要再多說其他的意識,說完之后就轉身走開了。
月語看著他的背影,靜悄悄地跟了過去。
“怎么了,看你似乎有些情緒低落?”
陳落背對著墓碑方向,雙眼望向了不遠處的水庫。他怕再看下去,會讓自己的心神過多的陷入到回憶之中。
見他沒有說話,月語又說道:“你真覺得,這位漠北侯參與了當年的漠北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