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要是靠做房地產起家的,在蕪城的實力僅次于王鴻軒和韓家。
白勁松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妻子也早在十幾年前就病逝了,但是難得的是他這些年一直沒有再娶過其他女人,也沒有想要再生一個兒子的想法。
只可惜,他這些年一心想要將白薇薇培養成材好接替他,但是白薇薇卻顯然沒有想要成為一個好接班人的想法,成天都是各種放縱玩鬧。
中午,陳落跟著白薇薇來到了白家。
今天的白勁松難得沒有去公司,而是坐在家中等著白薇薇。
白勁松的雙目很炯亮,天生一副生意人的精明容貌。不過隨著年紀越老越大,他斑白的兩鬢讓他看起來慈祥親和了不少。
當看到陳落的一瞬間,白勁松不由一怔,臉上露出了一絲失神之色。
“怎么了老頭子,我這保鏢有這么帥嗎?”白薇薇見他盯著陳落發呆,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頭子在人前這樣失態。
白勁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成天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回到家都不知道喊我一聲爸!”
白薇薇撇嘴道:“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喊的嘛,干嘛突然間這樣……”
白勁松重新將目光投到了陳落身上,問道:“小伙子,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故人啊。”
陳落淡淡一笑:“是嗎,我大眾臉,很多人都說我像別人。”
“你叫什么名字?”白勁松又問。
陳落平靜地回答:“陳長生。”
“陳長生……還真是一個好名字。”白勁松點了點頭,眼睛依舊一直在打量著陳落。
“喂老頭子,不用這樣盯著人家看吧,他只是我新雇的保鏢而已,不是男朋友,你別想太多了!”
白薇薇連忙解釋,因為她發現老頭子似乎對陳落很感興趣。萬一真相中了他,那她可就有大麻煩了。
白勁松皺眉道:“你不是從來不讓保鏢進你別墅的嗎,昨晚為什么是他接的手機?”
“昨晚我喝醉了啊,是他送我回別墅的!”白薇薇連忙說道。
“哦,喝醉了啊,難道就沒有發生什么事?”白勁松呵呵一笑,一臉的不信。
他也看出來了,白薇薇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關系有些不尋常,絕對不只是雇主和保鏢的關系那么簡單。
一直以來,他都在為白薇薇喜歡女人這件事情上操碎了心,如今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關系不尋常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了,他自然要多留意一下。
白薇薇翻了個大白眼,哼道:“他又不是妹子,我跟他能發生什么啊!”
“成天就知道想妹子,女人能干嘛,能給你生孩子嗎?”白勁松氣得想要大罵,但是看到陳落在,又只能忍了下來。
白薇薇一撇嘴:“男人也不能給我生孩子呀。”
白勁松氣得直想抽她,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沉聲道:“聽他們說,昨天你在機場外遇到了綁匪?”
白薇薇馬上點頭說道:“是呀,你寶貝女兒差點就被抓走了,幸好是陳長生救了我。對了,我問過那些家伙了,他們是王鴻軒派來的!”
白勁松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然后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小心點,別再到處瞎溜達了。”
吃飯的時候,白勁松又開始詢問陳落的事情。
“小陳啊,你是哪里人呢,家里是做什么的?”
“老頭子,你調查戶口吶,人家保鏢也是有人權的!”白薇薇馬上說道,不想讓他問太多。
白勁松瞪了她一眼,喝道:“你老實吃飯,沒問你話不要插嘴!”
白薇薇立刻反駁:“人人平等,我為什么不能插嘴?老媽說過的,你不能把在公司的那一套帶回到家里來!”
一提起她老媽,白勁松頓時啞口無言了。
陳落淡淡一笑,說:“我是從東江那邊過來的,本來想在蕪城打工謀生,沒想到卻剛好碰到了薇薇小姐。”
“哦,東江啊……”白勁松點了點頭,隨后又問道,“我看你人不錯,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來做事呢,說不定能有一個不錯的發展。”
白薇薇一聽這話頓時不干了:“老頭子,你這當面挖我墻角,太過份了吧!”
“你再不老實,今天就別想出去了!”白勁松開始放話威脅。
白薇薇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嘴巴。
不過,她卻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陳落一腳,暗示他不許答應。
陳落笑道:“能在白氏集團上班,貌似很不錯啊……”
白薇薇一聽頓時急了,直接脫下了涼鞋,用腳趾頭狠夾他的小腿。
白勁松呵呵一笑:“那就這么說定了?”
誰知,陳落卻是搖了搖頭:“還是別了吧,我已經答應薇薇小姐要保護好她了,做人不能食言。白總的厚愛,我只能心領了。”
白薇薇馬上高興地說道:“老頭子,你就別強人所難了嘛。再說了,他跟著我和跟著你,不都是一樣的嘛,我也是白家人呀!”
白勁松生氣地瞪著她罵道:“一樣個屁,他跟著你只能是浪費了他的才能!”
最終,陳落還是沒有答應白勁松。其實能進入白家集團做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他不想被束縛。
三千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自由才是這世上最難得可貴的。
吃完飯后,白薇薇便馬上帶著陳落離開了。
白勁松看著陳落遠去的背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默默發著呆。
過了許久,他起身走上了三樓的書房,然后在書柜里找到了一卷陳放多年的卷軸。
他小心翼翼地緩緩打開卷軸,只見上面寫著兩行詩……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這字跡,赫然正是陳落的字跡!
“若個書生萬戶侯……”白勁松看著卷軸良久,最后發出了一聲滿是回憶的長嘆。
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一個跟他長得如此相似的人,這難道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嗎……
只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再也沒有回來過?
還有,這個陳長生,跟他到底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