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海訕訕一笑:“我這還有其他很多不錯的東西啊,你多看看嘛。”
“不看了。”丁志強一擺手,哼道,“其實我今天來不是來買古玩的。”
“那你來干嘛?”蘇大海一怔。
丁志強笑了笑:“我看你這店里也沒什么生意,要不把店賣給我吧,價格保證讓你滿意。”
一聽到是來買店鋪的,蘇大海的笑臉頓時沒了。
“不賣!”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你就不先聽聽我的報價?”
“不用了,多少錢我也不賣!”蘇大海回答的很堅決,根本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丁志強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晃了晃,說:“這個數呢,賣不賣?”
“不賣!”
“我說,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啊!你這店鋪這么小,而且生意又這么差,五百萬已經是高價了!”丁志強有些不高興了,這家伙難道還想坐地起價不成?
但是一想起柳宏駿的囑托,他只好又無奈的加了價。
“行吧,最多給你六百萬,不能再多了!”
“你這人是不是耳聾啊,我都說了不賣!”蘇大海憤怒的起身趕人。
“哎你這人咋這么粗魯啊,我可告訴你啊,做人不能太貪心,六百萬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最終,丁志強還是被蘇大海趕出了古董店。
忿忿不平的他走到了街角,撥通了柳宏駿的電話。
“柳少,那家伙不肯賣啊,我都已經給他開六百萬了!”
“明天再繼續去,可以繼續加價。”
“那最高可以加到多少?”丁志強弱弱的問。
柳宏駿沉默了一會,說:“兩千萬吧。”
雖然趙小姐的意思是必須買下那間古董店,但是柳宏駿認為,就算古董店再有價值,最多也不能超過兩千萬了。
否則的話,就是對趙小姐智商的一種侮辱!
如果真買不到,大不了再用其他辦法解決。錢,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花才有用!
第二天,丁志強信心滿滿的再次找上門。
蘇大海看到他臉色頓時一拉,不高興的道:“你怎么又來了,我不是說了不賣嘛!”
“別急,你再聽聽我今天的報價,希望你不會嚇尿褲子。”丁志強得意一笑,他有絕對的自信能讓蘇大海低頭。
兩千萬啊,在東江市這樣的地方買一個破店,沒有任何道理會買不到!
“我說了,不管你開什么價我都不賣!”蘇大海黑著臉,這家伙是不是耳聾啊?
丁志強自顧自坐下翹起二郎腿,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千萬。”
多余的一個字,他都懶得說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蘇大海居然還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不賣,滾吧!”
“你是不是傻了?還是耳朵聾了聽不清楚?我剛才說的可是一千萬!”丁志強氣惱的拍著桌子。
“滾。”蘇大海也懶得跟他再多說一句廢話了。
“好好,你狠!”丁志強一咬牙,氣急敗壞的喊出了最后的報價,“兩千萬,這是最高價了,愛賣不賣!但是有個條件,這古董店里面的任何一樣東西你都不能帶走,只能你自己一個人拿了錢滾蛋!”
蘇大海猶如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弱智,我有說要賣嗎?還不讓我帶東西走,你可真搞笑!”
“你特么才是弱智,兩千萬你都不賣?”丁志強徹底呆滯住了,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蠢貨?
“我最后再說一遍,不賣,滾吧!”
蘇大海毫不客氣的將他趕了出去,然后直接關門歇業。被這傻子接連兩天這么來鬧,他都沒心思開店了。
還兩千就想買下這店里的所有東西,白日做夢吧你!
光是公子放在二樓的那些東西,上億都不止了,老子還會稀罕你這兩千萬?神經病一個!
咳,公子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啊,你不會都已經忘了還有這么一間古董店吧……
當丁志強氣急敗壞的給柳宏駿報告情況時,連柳宏駿也不由驚呆了,兩千萬居然都拒絕了?
在他得到的資料里,蘇大海可是一個胸無大志的窩囊廢啊,連馬紅梅都瞧不起他。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經得起兩千萬的誘惑?
不得已,他只好再次來到了金舟大酒店,將這一情況告訴了趙嫣然。
今天的趙嫣然穿了一身檸檬黃色連衣裙,簡約又不失時尚,與她的高雅氣質十分般配。
她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依舊在低頭整理著資料。連續三天的資料整理,讓她眼睛都有些酸澀了,但她又不喜歡戴隱形眼鏡。
聽完了柳宏駿的講訴之后,她不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那古董店里面藏有秘密。”
柳宏駿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可是,什么樣的秘密能值兩千萬呢?”
“自然是你我都想象不到的秘密,我真是越來越覺得有趣了。”
趙嫣然舔了下嘴唇,忽然間還真想去那間古董店看看,畢竟能引起她興趣的事物可不算多。
不過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在還沒有大致確定真相之前,她不想這么快就暴露自己。
那個陳落能在蘇家隱忍三年,這背后肯定隱藏著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驚人秘密……
“既然小姐這么感興趣,要不我今晚找人潛入古董店去看看吧。”柳宏駿提議道。
找個人做事最多也就花幾萬塊而已,可比花兩千萬去買一間古董店要簡單省事得多。
聞言,趙嫣然眸光頓時一冷:“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經武也冷聲說道:“偷雞摸狗那是卑劣之人才會做的事,小姐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怎么能做這種事?”
“是我錯了,還請小姐原諒……”柳宏駿連忙低下了頭。
“蘇大海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嘛,到時候你替我去送一份禮吧。”
趙嫣然望著窗外的渺小眾生,眼神中閃爍著高高在上的淡漠之光。她喜歡的是這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掌控之感,而不是那些齷蹉下流的骯臟手段。
不管是陳落還是陳長生,有朝一日,她都要將這兩人全部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