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見他睡著,嘴角還掛著笑意,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笑了,輕輕給他掖好被角就轉身回自己病房了。
也到中午了,該吃飯了,莫曉曉想,可不能餓著孩子。
至于莫建業,得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再做個檢查,期間是不能再吃飯的,喝水吃個水果還行。
……
到了病房的時候才發現王媽來了,莫曉曉剛剛匆匆打了個招呼,手機就振動起來。
是司御寒的來電。
無非就是交代她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問問王媽到了沒,父親怎么樣了。
其實都是人間煙火的小事情,可是被司御寒這樣一說出來,莫曉曉簡直覺得是聽了全世界最最好聽的童話故事,真是開心極了。
“你吃飯了嗎?”
莫曉曉問他,奶聲奶氣的。
“我吃了。”司御寒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你沒有吃呢,我知道,快乖乖吃飯。”
司御寒沒說話。
“好啦,就這樣喔,我要和寶寶和王媽一起吃午飯去了。”莫曉曉見他沒回答,想著也該掛電話了,聲音倒是愈發的甜美起來。
她的這些聲音隔著手機聽筒徐徐的傳出來,徐徐的傳入司御寒的耳朵里面,司御寒不知道她為什么清楚自己沒有吃飯,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像是她就在自己身邊,字字句句的和自己說著話一樣。
就好像是瞬間就從并不溫暖的天氣窩進了綿綿的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的云朵里面,整個人都開心的咕嘟咕嘟冒泡泡。
這種形容實在傻氣,可是當下的司御寒簡直一瞬間整個人都熱烈的活過來。
他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了。
他情不自禁,脫口而出:“曉曉,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莫曉曉回他,像是羽毛輕輕撫摸他焦躁的情緒。
有彼此陪伴的日子,總歸不會太糟糕。
電話掛斷的瞬間,陳特助就接到了司御寒的電話。
“怎么了總裁?”
“沒事,就是餓了。”司御寒面無表情的說道:“陳特助,給我買點兒午飯去吧,就買和之前一樣的就好。”
“好的總裁。”
所以說啊,治總裁什么的,總裁夫人最可靠了,藥到病除的那種。
……
英國倫敦。
“遲早”公司。
“說什么呢?”楊姐倒是沒想過遲早早會對她說這樣一句話,畢竟依照遲早早的性子,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和別人作比較呢。
怎么說呢,她就是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只和自己攀比的人。
有時候楊姐會覺得她簡直懂事的有些超綱了,竟然也會走一天露出這樣小女生的心性來。
小女生,沒什么不好的。
楊姐倒是更加希望她能這樣,被寵著愛著,反差萌。
“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的。”楊姐客觀回答。
“不是一個領域的美,你是張揚的漂亮,她是含蓄的漂亮。”
“那你覺得哪種漂亮才更加招人喜歡呢?”遲早早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了。
“都很漂亮,可是人們喜歡的不一樣,你今天怎么了?戴文說什么了嗎?”
能引起遲早早情緒波動的,除了戴文,楊姐也實在想不出來什么其他人了。
“啊沒有沒有。”遲早早忙不迭的否認,突然就覺得自己當下真是幼稚極了。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時鐘的指針咿咿呀呀的走動著。
彼時的戴文已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而似乎并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他很煩。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爭先恐后的化作記憶鉆進戴文的腦子里面。
他竟然又恍惚想起來她的那里多么緊致讓人沉迷,她多么香軟多么甜美讓人忍不住一品再品。
他這樣想著,忍不住心跳加快,像是雷鳴一樣,轟隆轟隆的。
戴文覺得有些丟人,可是他當下,竟然是鬼使神差的,情不自禁的,他抬頭看了看滴答滴答的鐘表。
中午了噯。
戴文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遲早早的電話號碼。
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傳出來的遲早早的聲音,倒是也沒有今天早晨那樣魅惑著,戴文竟然恍惚的覺得十分清澈就是小孩子的那種清澈。
他清了清嗓子朝著電話那頭說道:“早早,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當時的遲早早剛剛化好妝。
電話那頭的戴文的語氣,簡直像是邀請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共進午餐。
她當然有時間了。
她有大把的時間,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她從遠方趕來,千山萬水跨過了,還有那些并不算晴朗的歲月時光,為的只不過是和戴文的這一面之約而已。
那是她自己的約定。
從第一面開始。
時間垂憐她,總算讓她沒有白費心機。
她簡直愛極了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縱然其實她半個小時之后就要拍攝廣告了,而且是一個很值得吹噓的代言,其它人爭破頭皮都想要得到的那種。
可是所謂的代言,在戴文面前,瞬間就變得無足輕重起來,她當即甜甜的回應道:“當然有時間了,要談談合作的事情嗎?”
她想要叫戴文,但是實在叫不出口,就是感覺怪怪的,鬼知道戴文怎么能這么熟練這么親切的叫她早早。
疊字什么的,真的超級無敵親切的。
遲早早想。
也就是在她想的這一瞬間,她手中的手機一不留神就被楊姐拿去了。
“啊呀。”遲早早的聲音斷斷續續。
楊姐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嘩啦嘩啦的一并朝著電話那頭說完了。
“戴文先生是嗎,對不起她沒時間,她半個小時之后就有一場很重要的廣告拍攝。”
“楊姐!”遲早早簡直氣極了,像是一只跳腳的小貓咪,好像被別人很快的就戳穿了那些小心思,明明是你來我往高手過招呢,現在這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啊,被戴文知道自己其實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為了和他吃飯立馬就放棄了重要的事情,想想就丟人。
誠然,他們彼此都這樣想,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想念以及遷就對方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
像是一場認輸了的游戲一樣。
真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