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喟嘆道,然后捏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眼角眉梢仔仔細(xì)細(xì)的端詳著,最后堪堪下了定論:“我對這樣的尤物有反應(yīng),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訝異的事情吧?”
戴文這是肯定句。
遲早早的心跳終于是無法自控的加快,她簡直愛死了戴文這副樣子,并心甘情愿臣服于此。
尤物?
這應(yīng)該算是褒獎吧?
不過褒不褒獎都沒什么關(guān)系,哪怕戴文嫌惡自己,她也勢必要貼上來的。
甘之如飴。
喜歡他這件事情,往往數(shù)年,已成習(xí)慣。
遲早早這樣想著,輕輕咬住下唇,紅紅嫩嫩的舌尖伸出來,下意識的舔了舔,看起來不過是潤潤唇瓣而已。
但是她偏偏小巧精致的喉嚨上下起伏著,耳尖微紅,眼尾好看的像是婉轉(zhuǎn)進(jìn)去一朵漂亮妖冶的櫻花。
“那么戴文先生是否……”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戴文出言打斷:“抱歉,我對您這樣的人實(shí)在沒有興趣!
遲早早的瞳孔驟然縮緊。
看吧,果真。
天堂地獄,不過一念之差而已。
可是為什么要說她呢?
她是什么樣的人?
剛剛的假象似乎一場聲勢浩大的夢。
婆娑大夢,日日黃粱。
遲早早有那么一瞬間是想哭的。
別人都這樣說,原本以為他不同。
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這樣也好。
她很快穩(wěn)住情緒,又是一副波瀾不驚且魅惑十足的樣子:“沒興趣?”
“可是您的身體似乎出賣了您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纖細(xì)漂亮的手指伸出來,隔著戴文的西裝在他的小腹處輕輕打了個轉(zhuǎn)。
“你可真隨便!贝魑挠行┰,甚至是生氣了,用并不好聽的形容詞刺激她。
戴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個樣子,他一向是能將情緒把控的恰到好處的人,可是在遲早早面前,他完全沒辦法做到不動聲色。
遲早早不再回答他,直接了當(dāng)?shù)娜ソ馑慕饘傺鼛,手指靈活,動作熟練,戴文的內(nèi)褲邊緣很快就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不再繼續(xù)了,緩緩抬起眸子,朝著戴文粲然一笑。
山河失色。
戴文沒由來的更加生氣了,慢而輕的闔了闔眸子,試圖讓自己的怒氣消散一些。
如果戴文仔細(xì)看的話,一定會看到遲早早的臉頰連著耳廓,都泛起了輕微的粉嫩顏色,青澀的,害羞著的。
他沒有看到。
真是可惜。
戴文只看著她身體不受控制微微戰(zhàn)栗起來,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瑩潤的泛著漂亮的色澤。
粉粉嫩嫩的。
一定異?煽诎伞
當(dāng)然前提是別人沒有品嘗過。
其實(shí),哪里有這么隨便呢?
只不過那人是他,遲早早恨不得長出絨絨的可愛尾巴,左右搖晃著朝他撒嬌,討好他。
真是賤啊。
戴文唇角勾起很小的弧度,目光輕佻的看她,只覺得了無生趣,淡然的收回手,優(yōu)雅且紳士的穿好自己被遲早早脫下來的西裝褲子,腰帶的金屬碰撞,發(fā)出輕微的“啪嗒”一聲。
戛然而止。
遲早早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只能用手臂撐住辦公桌的桌面。
她的眸色微微失了清明,唇瓣變成了迤邐的殷紅顏色,像是染了血。
戴文忙不迭的移開眸子,有些慌亂。
她太好看了,實(shí)在太好看了,好看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寡淡,戴文知道再多看一秒,自己就會情不自控的淪陷。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zhàn)役。
你來我往。
遲早早終于喘勻了氣。
“戴文先生不喜歡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愈發(fā)的溫軟。
戴文覺得自己要輸了。
這人比全天下的女人都秀色可餐。
“喜歡啊!辈恢肋^了多久,久到遲早早都覺得戴文再也不會說什么了,那人又忽然發(fā)出聲音來。
他說他喜歡。
喜歡就好。
遲早早的唇角輕輕上揚(yáng),像是得到主人夸獎的可愛寵物,在陽光的籠罩下簡直玲瓏剔透的漂亮。
戴文傾身過去,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頗有建設(shè)性的提議道:“如果遲小姐考慮用這種方式求合作的話!
遲早早的耳尖微微泛紅。
戴文當(dāng)然不會覺得那是害羞。
“好呀!边t早早很快的點(diǎn)頭,乖乖巧巧的應(yīng)著好,連那些恭敬不如從命的鬼話都沒有說。
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昂起來,鼻尖分外的漂亮,眼尾泛紅,臉頰上面有細(xì)微的軟軟的絨毛,像是初生的嬰兒。
她真的太好看了。
驚心動魄的好看。
這是一個盛情的邀請。
遲早早想。
“遲小姐不但是個好藝人,還是一個好老板呢。”
戴文感嘆道:“都舍得做這樣的交換了,她們還真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擁護(hù)您!
遲早早垂眸,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她旗下工作室那些藝人,有成千上萬的出道方式,合作只不過是個幌子。
反正,總得找出什么理由,接近他,對吧。
“不如就在我們公司旁邊的那家賓館吧?”戴文挑眉,從皮包的夾層里面抽出一張房卡,食指和中指夾住遞到遲早早面前,用房卡挑起遲早早小巧精致的下巴,聲音低沉好聽。
“前段時間備的!边t早早接過房卡的時候,戴文下意識的出聲解釋道:“有時候懶得回家!
這解釋完全沒有必要,如同擔(dān)心小女朋友生出什么誤會的男人。
戴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
“嗯!边t早早乖乖巧巧的應(yīng)著好,重重的點(diǎn)頭,點(diǎn)頭的幅度大的很,像是磕頭一樣。
她好可愛啊。
戴文有一瞬間的恍惚,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只覺有趣。
可愛?
用可愛形容這樣的人,似乎并不合適吧。
“今晚九點(diǎn)。”戴文收回思緒,又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樣子:“房卡上有房間號!
別說區(qū)區(qū)一個公司旁邊的賓館了,只要戴文喜歡,這整片地界都是他的。
不過可惜。
戴文大概對這片地界沒什么興趣。
戴文的公司距離住所不遠(yuǎn)不近,驅(qū)車回家算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可是回不回家,對于戴文來說似乎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反正也沒有人。
只有他自己而已。
那句歌詞是什么來著?
我在孤獨(dú)的路上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