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銘動情的垂下頭去,輕輕的吻了吻她粉粉嫩嫩的眼皮。
杜拉拉的眼皮很薄,本來就是害羞的了不得的人,這下自然是整張巴掌大的小臉蛋都紅了開來,連著耳尖。
可愛極了的模樣。
霍青銘從口袋里面拿出戒指來。
那不過是一只素戒。
簡簡單單的,純銀的,丁點兒的裝飾都沒有啊,只有戒指的內(nèi)圈,刻著名字的字母。
是霍青銘的名字。
那樣簡單的戒指,霍青銘拉起杜拉拉的手,動作紳士。
杜拉拉還閉著眼睛呢,被這樣拉著手。鬼使神差的心跳加速。
霍青銘緩緩的捏著杜拉拉的手,她的手柔軟又細膩,五指纖長,像是蔥白一樣,這么漂亮的一雙手,真是公主本人呀。
霍青銘傾下身子,在杜拉拉的無名指上面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有些濕也有些涼,杜拉拉更加羞澀了。
無名指上被輕輕柔柔戴上那枚戒指,戒指的質(zhì)感細膩,杜拉拉還有些恍惚。
只是心底好像有什么聲音鉆出來告訴她,一字一句輕而堅定。
你被他套牢了呢。
杜拉拉當(dāng)即睜開了眼睛。
霍青銘拍了拍她可愛的小腦袋:“這么不聽話?嗯?這就睜開眼睛了?”
杜拉拉不理他,輕而緩慢的把手指伸出來,窗外月光和星光一并隔著漂亮的窗紗透進來,籠罩在戒指上。
明明不過是一枚再簡單不過的素戒而已,這樣被光籠罩著,似乎分外的漂亮,漂亮的不真實,杜拉拉眼眶都紅了。
泫然欲泣。
這種時刻連大腦都是空洞著,反應(yīng)純粹出于本能,這枚戒指就在無名指上,絲毫的裝扮都沒有,什么可是杜拉拉清楚的知道,這一定是她這輩子見到過的,最最好看的東西了。
真是不真實啊。
沒想到地老天荒之前還真是有這么一天,不枉她當(dāng)初千山萬水跋涉而去。
朝著霍青銘,一步一步,輕而堅定。
原以為不過是一場漫長無期的暗戀,像是影子追著光夢游。
世事無常。
杜拉拉的眼淚終于不可遏制的,從眼眶里面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
霍青銘忙不迭的伸手去擦,傻姑娘反而哭的更加厲害了,幸福的跟什么似的。
“這是嫌棄我就給你一枚素戒了。”霍青銘眉眼溫柔的給她擦眼淚,軟聲的哄,一說出口又是這種調(diào)侃的話,偏偏眼睛里面亮的像是轉(zhuǎn)進去了外面漫天滿地的星辰。
“沒……嗚嗚嗚……沒有……我寶貝還來不及……”杜拉拉怎么會嫌棄呢,別說是一枚素戒,什么都沒有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霍青銘一人就好。
他們之間從來不用解釋太多,彼此一個眼神就已經(jīng)完全能夠意會,那些浮華又算什么的,真正的愛情,還不是要把生活切切實實的捧到你面前?
這樣簡單的一枚戒指,反而更加的彌足珍貴。
霍青銘當(dāng)然不會告訴杜拉拉,那戒指呀,是他找了當(dāng)時那個國際珠寶設(shè)計比賽的專業(yè)評委,曾經(jīng)夸贊過莫曉曉的那個設(shè)計大師,砸了重金耗了精力,一個步驟一個步驟讓他教自己然后學(xué)下來的。
那對戒指是霍青銘親手做的。
找了那么好的團隊手把手的教,結(jié)果只是做了一對素戒。
或者愛情本身,就是這樣美好又澄澈的事情吧。
那戒指不是普通的精致,每一個字母浸染的都是霍青銘滾滾的真心。
杜拉拉感動的厲害,趴到霍青銘的懷里放聲流淚,又一點兒聲音也不發(fā)出來。生怕再驚動了她的父母,這樣感動的事情,她得自己先消化一會兒才醒呢。
這樣蹭著蹭著,也就自然而然的蹭到了,霍青銘口袋里面的另外一枚戒指。
“啊哦……”杜拉拉輕輕抿住嘴唇,緩緩的將那枚戒指拿出來。
這才發(fā)現(xiàn),這戒指的內(nèi)圈,刻著自己名字的字母呢。
杜拉拉心中微動。
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是想起來給霍青銘戴上,又幼稚的把霍青銘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擺在一起,笑的甜甜的問霍青銘哪個好看。
真是傻啊,又哭又笑的,像什么話。
霍青銘***溺的揉了揉她的后頸:“這是這么便宜的一枚戒指就把你給收買了?喜笑顏開的。”
“啊呸,無價之寶好不好。”杜拉拉懶得理他,自我沉浸在戒指的美顏盛世里面。
這戒指可真不便宜,單單請那樣的老師教學(xué)就是半個別墅的錢呢。
更何況,霍青銘又怎么會就送她的小公主一枚素戒呢?
愛情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
他的小公主,只需要乖乖被***愛就好了。
……
“一念”酒吧。
那段回憶實在太好。
好到時一念現(xiàn)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漫漫人生,倘若沒有杜簡易的存在,也不過如此而已。
杜簡易到現(xiàn)在還能清楚的想起來,那個褻瀆自己的猥瑣男人,目光里面滿滿是求救意味的看向自己,瞳孔都驟縮成狹小的縫隙,額角全是浸出來的冷汗。
真正緊張的時候,哪里還敢再胡亂的喊痛呢?甚至連大氣都是不敢出的,生怕下一秒鐘,自己的手腕就真的要這樣,被活活的扭斷下來。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倘若真的鬧到警察那里了,多不好呀,時一念也不過是不想要自己受委屈而已,偏偏又用了渾身的氣力,杜簡易的眼尾和眼皮都變得紅紅的,委屈巴巴的抬頭看他,
時一念總算回過神來。
他剛剛都要哭了,又被自己嚇得眼淚都憋了回去,現(xiàn)如今這副似哭未哭的模樣,真是軟的讓人心疼,時一念還怎么敢再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暴怒實在太過難看,倘若一不小心再嚇壞了他,以后面對自己都變得顫顫巍巍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多么的得不償失啊。
時一念簡直要被自己逼瘋,手下卻是倏的松開了。
“滾。”他只單單說出一個字,聲音里面都能沁出冰來。
這樣的晴朗天氣,四處周遭偏偏似乎到了冬天,空氣都不再流通,零下多少度的鬼樣子。
那猥瑣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杜簡易有一秒鐘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時一念的,畢竟剛才的他和平常那個眉眼溫柔的時一念簡直判若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