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針鋒相對，兵戎相見，直接憑借著竄入腦海當中的第一意識理論，豈不更好？
可是很明顯，司擎蒼并不準備這樣做。
“御寒，你覺得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這樣？”司擎蒼終于發出聲音，是千帆過盡之后的坦然。
“不單單是男人女人這樣簡單了。”司御寒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才是說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丈夫。”
司擎蒼闔了闔眸子。
孩子的丈夫？
真是笑話。
哪里來的孩子？
六年冒出來一個？
恕我直言，如果你是司御寒，我不會相信。
“你六年之前就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滾床單，這種事情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司擎蒼嘆了一口氣：“御寒，你瘋了。”
“愛情讓你變得盲目，讓你變得不像自己，至少我以為，你有了孩子的第一年，就會告訴我。”
“剛開始我也不清楚，莫曉曉真的有我的骨肉。”
“我是急著抱孫子，可是我不想抱不明不白的孫子。”司擎蒼嘆了口氣：“御寒，你應該清楚，我是為你好。”
“召開新聞發布會，莫曉曉才是司御寒的未婚妻，我再說一遍。”司御寒的怒氣明顯。
“那我也再說一遍，別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去聽，你是我司家的孩子，我司擎蒼現在也還不是什么半死不活的樣子，給你安排婚姻，這種主我也做不了了？！”
司擎蒼由于生氣，聲音微微顫抖著，當然這也是司御寒的死穴。
司御寒不得不退步。
終究是擔心司擎蒼的身體。
親情成為無形的牽連。
“好了，醫生說了，發怒很是影響你的病情。”
“既然如此，那你還要氣我？！深更半夜跑來質問我？！為了一個女人？！司御寒，你已經變得越來越容易被情緒左右，你應該清楚明白，這對一個生意人來說，無疑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可以把司氏集團經營的很好，如果你接觸下來莫曉曉的話，你應該會改變主意。”
“經營的很好？！”司擎蒼微微咳嗽起來：“你難道還想要走你爸爸的老路？！美色當前，終究都是誘惑！”
“忘記當初你母親的事情過后你是怎樣對我保證的嗎？！你不是說過你永遠也不會近女色嗎？！現在呢？！你又是在做什么？！為了一個帶著六歲孩子的女人質問我？！”
歸根結底，莫曉曉是一個帶著不明不白六歲孩子的母親這件事情已經先入為主，讓司擎蒼無法對莫曉曉提起興趣來。
司御寒也終究是老一輩兒的思想，仁義禮智潛移默化著。
退一萬步想，就算那個孩子真的是司御寒的骨肉，司擎蒼也無法輕易接受一個婚前就如此放蕩的女人，進入司家的家門，成為司家的媳婦。
偏見太多，趙沁雅這么多年日積月累下來的之后動不動在司擎蒼身邊扇著的耳邊風，終歸是起了很大很大的作用。
哪怕初見的時候，司擎蒼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對莫曉曉這個女人，是有好感的。
這樣真實的女孩子，就連失誤都是再真實不過的樣子。
然而那些好感，終歸是被偏見給蒙蔽了。
“好，我錯了。”司御寒眉毛皺的緊緊的：“誠然，我以為女人可有可無，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近女色。”
“我錯了。我不知道愛情是這樣美好的事情。六年前第一次見，我就不應該望而卻步。”
司御寒也不過寥寥數語，倒是更激的司擎蒼怒氣。
“你不是錯了！你是瘋了！”司擎蒼的臉色極度不好看，嚇得一旁的保姆阿姨怯懦著提醒：“小少爺，老爺激不得啊，真的激不得，你再怎么生氣也要為老爺的身體著想啊小少爺。”
司御寒闔了闔眸子。
保姆阿姨也在司家跟著久了，一心忠誠于司家忠誠于司擎蒼，再加上當初窮困潦倒的時候是司擎蒼給她提供的工作，在司家服侍這么些年下來，真正的體力活沒有，報酬倒是不少的，司擎蒼救了她一家，她自然也是感恩戴德的相報。
又忍不住，多說了些感情用事的話。
“小少爺，這整個司家都是老爺當初一手創建下來的，如果沒有老爺那些摸爬滾打的歲月也不會有小少爺的今天啊，老爺現在都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一輩子都沒有享過清福，做什么都是為了小少爺好，小少爺還要逆著老爺。”
“好了夠了。”保姆阿姨說的一番話司御寒不想再聽，他一直以來都再清楚不過，不需要字斟句酌耳提命面。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如果面對的是司父。
司御寒理都不要理，想都不會想。
正是因為在乎司擎蒼的意見和看法，才會鬧到這種地步，不是嗎？
“我不會再召開記者招待會，”司御寒終歸屈服下來：“趙沁雅我也不會娶，我給你留足面子，給趙沁雅留足面子，外界隨你們，可是莫曉曉，我不會讓她走，永遠不會。”
“我會讓她走。”司擎蒼頓了頓，沉聲說道。
這句話實在太過刺耳，司御寒腦海里面浮現出莫曉曉柔柔嫩嫩的小臉蛋，修長的手指攥的緊緊的，手臂上青筋都要暴露出來。
算了。
司御寒沉了沉氣，深呼吸了一口。
“那你就接近她，接近她你只會認可她。”司御寒頓了頓：“不要動她，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們都不會好過。”
當時的司擎蒼只覺得司御寒的一番話實在好笑，也從來不相信莫曉曉身上有什么魔法。
確實有出彩的地方，可是和大家閨秀比起來，好像還相差甚遠。
最重要的是，私生活不檢點，對吧。
趙沁雅這個孫媳婦，早已經在司擎蒼這里先入為主。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司擎蒼完完全全被莫曉曉的個人魅力所吸引，寶貝自家孫媳婦寶貝的不行，直到司擎蒼每次看到莫墨，都覺得這樣的重孫子能在入土為安之前陪伴著，實在慶幸。
那時候再回想之前的事情。
只覺得……
嗯……大概就是……
打臉打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