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安排,我們的始作俑者莊凜然表示他也不大清楚。
反正總而言之,他給黃子韜打電話說明了,黃子韜也頗為紳士的同意了。
事情也就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同樣的一大清早,同樣的徐徐暖暖的風,相比較另外兩個人而言,莊凜然這邊的畫風明顯有些不一樣。
“欸莊凜然,你說我是穿裙子呀還是穿便裝呀?”晏筱雨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可是莊凜然一說話就沒什么好脾氣。
“穿這個穿那個,我看你什么都別穿最好。”
“啊哈,”晏筱雨本來聽著莊凜然這樣說還有些氣,不過之后再想想,反正莊凜然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應該習慣了。
更何況今天,今天還能見到黃子韜,那她就更加沒有理由和莊凜然針鋒相對了。
以前總遙遙星河的仰望著,和他一起努力也一起向前著,晏筱雨還從來沒有想象過,面對面交談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還沒有想象過,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擺在她面前。
晏筱雨深呼吸了一口,放棄了再詢問莊凜然的意見,自己好好的搭配了搭配。
莊凜然心里煩躁的很,好好的七夕竟然和別的男人一起過。
不不不,是好好的七夕,竟然和自己的女人同時還和自己女人喜歡著的別的男人一起過。
算了,什么自己的女人,就是無聊玩玩而已。莊凜然安慰自己。
這個時候他還仍舊不承認,他為晏筱雨做到這個程度,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因為喜歡。
只有喜歡,才會情愿。
晏筱雨打扮好了出來的時候,莊凜然只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晏筱雨一直以來都比較鐘情于背帶褲工裝褲一類的,舒適又休閑,不過這次要見黃子韜看得出來的精心準備了一下。
晏筱雨穿了淺色牛仔的傘狀的背帶裙,然后上面是喇叭袖荷葉邊的白色襯衣,把她那雙原本掩蓋在各種類型的褲子里面的美腿露了出來,白嫩修長又筆直,哪里都生的恰到好處。
莊凜然的面色微微陰沉下來。
“穿絲襪?”
“啊,對,”晏筱雨大概是有些不習慣,也有些不好意思,蘋果一樣的臉蛋粉粉嫩嫩的:“要是什么也不穿的話,就太冷了呀。”
“知道冷還不穿褲子?”莊凜然的語氣也不怎么好聽。
晏筱雨倒是沒功夫跟他糾纏這些,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莊凜然朝莊家大宅外面走去。
莊凜然怎樣想怎么不舒服,走著走著就沒了力氣,直直的停了下來,而莊凜然身后步步緊跟著的晏筱雨顯然是沒有料到莊凜然會直接停下來,一個不小心就撞在了莊凜然的后背上面。
“啊呀。”晏筱雨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莊凜然回過頭去的那一剎那,晏筱雨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正好抬頭看向他。
莊凜然當時只覺得呼吸急促,心跳都要側漏了一拍。
詭異且短暫的沉寂過后。
“你……你涂睫毛膏了?”莊凜然的語氣聽起來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味道在里面。
晏筱雨更害羞了,低著頭看不出神情:“莊凜然,你對女孩子很有研究呀,什么變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莊凜然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我只對你晏筱雨有研究,不過在意識到自己想什么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就剎住車,話到了嘴邊婉轉著,竟然變成了:“對啊,像我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自然對應該研究的東西很有研究。”
晏筱雨聞言眨巴了眨巴眼睛,聲音聽在莊凜然的耳朵里更加的軟糯了:“好啦好啦,你棒行了吧,我們走吧。”
莊凜然聽著晏筱雨這么說,仍舊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語氣莫名其妙的酸溜溜:“這么急不可耐?你看上人家了?”
“不是,什么啊,”晏筱雨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他呢,就是一個很遠又很近的人,他是再好不過的人。”
莊凜然不說話了,好看的眼睛微微瞇起來,假裝若無其事的看了晏筱雨一眼,之后就向前走去。
哦,我知道了,再好不過對了吧?
那我給你們撮合撮合也可以,反正我也想換個女人了。
可是晏筱雨,我又總覺得,囚禁你的日子,還遠遠沒有結束。
莊凜然這邊不甚愉快,在此之前的司御寒那里,和司擎蒼的一通電話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司擎蒼給趙沁雅打電話之前,接到了來自司御寒的七夕節日問候電話。
“爺爺。”司御寒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起伏。
倒是司擎蒼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自家孫子了,接到電話聲音里面是聽得出來的雀躍:“御寒,倒是還想著給爺爺打電話,怎么了,今天這是準備回家一趟?”
“嗯。”彼時的司御寒還在床上坐著,在眼角眉梢的一次又一次的端詳了睡著了的莫曉曉過后,司御寒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帶著莫曉曉,以一種最不容置疑的姿態,出現在司家老宅里面。
“啊?”司擎蒼儼然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司御寒一天天的沉迷工作,也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回家的人,今天除了傳統的七夕節以外,司擎蒼暫時還想不到,有什么其它的特殊的含義。
“怎么想起來回來了?有什么事情了嗎?”
“對,”司御寒回答的語氣輕而堅定:“確實是有事情了。”
“爺爺,我得把你的孫媳婦給你帶回家,讓你看看。”
這邊司御寒一番話說的波瀾不驚,就跟平常問你吃飯了嗎沒什么兩樣,那邊的司擎蒼可就不淡定了:“什么孫媳婦?我什么時候有的孫媳婦?我怎么不知道?”
“現在這不就是知道了嗎?”司御寒清了清嗓子:“就是一個女人,以后我就她了,所以帶回家讓大家見見。”
“御寒,”司擎蒼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捋順了一下才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御寒,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司家上下沒少給你提婚姻大事,可能是把你給逼急了,然后就找了個女人來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