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意外往往比驚喜要來的更快一些。
天氣轉涼。
國際珠寶設計比賽的評委朗像是流星一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瀟瀟灑灑拿得起放得下,在司御寒宣布了莫曉曉是自己的未婚妻之后,朗只在司氏集團呆了短短一天,給莫曉曉遞送了邀請函就離開了。
離國際珠寶設計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莫曉曉對此很是重視,在朗離開之后就投身于新一輪的珠寶設計當中。
靈感這種東西,總歸不是說來就能來的。
相比較之下,司御寒竟然顯得清閑了許多,在陳特助的屢次攛掇之下不遺余力的準備著七夕求婚事宜,當然這件事情可是要瞞著莫曉曉暗自進行的,畢竟是驚喜嘛。
所以這幾天莫曉曉眼中的司御寒,也就多了那么一絲絲似有若無的神秘感。
雖然司御寒總是對外宣稱著莫曉曉是自己的未婚妻,在家也總是寶貝老婆的叫著,可是有些古老卻莊重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少的,戒指,求婚,訂婚,結婚。
司御寒期待,當然他清楚的知道,莫曉曉,也期待著。
“先來一段浪漫的背景音樂,請世界頂尖的樂隊什么的,然后各種婚禮進行曲,各種類型的玫瑰花瓣從天上撒下來,大家圍成心的形狀,把夫人給帶到最中間,而我們驚為天人的王子,也就是總裁您,就這樣從天而降,降落到夫人對面,單膝下跪。”
“這個時候,背景音樂戛然而止,王子從口袋里掏出十克拉的鴿子蛋大鉆戒,深情的對著他的公主說,親愛的,嫁給我,好嗎?公主這個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哭到妝花的那種,周圍組成心形的人就齊聲大喊,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于是公主終于伸出了她的柔荑小手,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好。然后戴上鉆戒,擁抱接吻,周圍歡呼,怎么樣怎么樣總裁,你看我這個構思是不是少女心爆棚,夫人一定會喜歡?”
陳特助在描繪完一副自己心目中的求婚的宏圖大業之后,堆疊出一臉的笑意看向司御寒眨了眨眼睛問道。
“惡俗,低齡。”司御寒頓了頓,中肯的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啊哈,總裁,這怎么惡俗怎么低齡了,總裁你看我這構思多符合現在的求婚潮流啊總裁,這是大勢所趨啊,鴿子蛋鉆戒就是女生追求的啊,”陳特助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推銷著,只可惜還沒推銷成功,客戶就已經放棄了他的方案。
“總裁別走啊總裁,你要是不喜歡哪里咱們可以商量商量改改啊總裁,方案一不行還有方案二啊總裁……”陳特助看著揚長而去的司御寒,一臉的欲哭無淚。
二十分鐘前。
陳特助原本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兢兢業業的工作著,然后忙里偷閑的還不忘記刷兩下微信,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個他刷微信看到朋友圈美女自拍之后,忍不住點進去打開圖無限放大的時間點,有兩根修長好看的手指屈起來在他的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
“啊!”陳特助大概是上班時間開小差提心吊膽,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處于驚嚇狀態,猛地大叫一聲之后手中的手機就啪嗒的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動。
然后陳特助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就由“啊!”變成了“啊啊啊啊啊!”
我們的始作俑者司御寒表示,他只是想來問件事情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總……總裁我……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總裁我以后上班再也不看美女了,總裁我知道錯了你看在我手機也沒有幸免于難的份上。嗯,你就原諒我吧總裁……”陳特助語無倫次的說著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在場其它工作人員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的很,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彼此壓抑的呼吸聲,大家都在暗自猜測著被總裁發現上班時間開小差玩手機不好好工作,會是什么樣嚴重的后果。
畢竟冷面總裁什么的,這種人盡皆知的稱號也不是空穴來風,對吧?
只見得司御寒好像大概也許是勾唇朝著陳特助笑了一下,然后徑自往前走了兩步彎下腰,幫陳特助撿起那個被陳特助由于過度驚嚇而摔的七零八落的手機,又笑了一下,把手機遞到陳特助手中說道:“走吧,去我辦公室一趟,我和你商量件事情。”
四處周遭可以聽到大家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么恐怖的嘛?去總裁辦公室一趟?莫曉曉和司御寒冷戰的那段時間,總裁辦公室一天接著一天換辦公用品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所以說,總裁這是皮笑肉不笑,準備直接開除陳特助?
噫,好嚴重的后果,在陳特助拿著手機戰戰兢兢的跟著司御寒走后,眾人汗顏,在司氏集團工作,還真是不容易啊。
當然亦步亦趨的跟在司御寒身后的陳特助,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司御寒的心思誰能摸的透啊,完了完了,陳特助開始胡思亂想,這下可真是兇多吉少了,畢竟司御寒這種工作狂魔,莫曉曉出現之前恨不得一門心思娶工作當老婆,自己這種行為要是放在司御寒眼里那不是對工作的大不敬嘛。
啊對,莫曉曉,陳特助突然又覺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還有莫曉曉啊!這關鍵時候總裁夫人出馬,一定能從輕發落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當陳特助不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喝彩的時候,“叮咚”一聲,總裁辦公室到了。
陳特助天馬行空的幻想在司御寒醇厚低沉的聲音里落下了帷幕。
(我們的陳特助內心戲好多的說……)
“陳特助,我覺得七夕有必要向曉曉求婚,倒是沒想過怎么求,你有什么想法嗎?一天天催我。”司御寒帶著陳特助一進總裁辦公室里面,就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問道。
“總裁我……”陳特助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感覺……所以說,剛剛只是他一個人思想上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