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出國!”莊曼雯整個人都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剛剛司御寒短暫的溫暖像極了一場一觸即破的夢。
夢總是美好而短暫的嗎?
她真的不甘心。
司御寒面無表情的看了莊曼雯一眼。
那樣好看的眼睛,看向她的時候滿目都是寒冰和霜雪。
莊曼雯抿了抿嘴唇。
然后二人之間便陷入了無邊的沉寂之中。
莊曼雯其實還想說好多好多的,可是想來想去,她要說的話來來回回都是那么幾句,司御寒一定覺得她很煩的。
是真的不喜歡。
莊曼雯想。
司御寒之后便轉身去了辦公桌前工作,文案還沒有批改,行程也需要修訂。
莊曼雯全程都處于放空狀態,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這真的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莊曼雯心里打著小算盤。
直到莊凜然來。
“曼雯!”畢竟是從小到大捧在手心里面的妹妹,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莊曼雯大概也是被司御寒的冷漠包圍了太久,初遇溫暖,有些委屈的拽了拽莊凜然的衣袖,莊凜然安慰性的拍了拍莊曼雯的手背。
“御寒,給你添麻煩了。”之后莊凜然朝著司御寒點了點頭緩聲說道:“今天的飛機怕是趕不上了,我明天送她。”
“沒事,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司御寒的聲音低沉而且有磁性。
“我不走!我不出國!”莊曼雯又開始了之前的胡鬧行為。
司御寒的眉毛微微皺起來。
“曼雯!”莊凜然的聲音里面帶了責備的意味,拉著莊曼雯手腕的手也稍稍用了些力氣。
而此刻的莊曼雯,心中早已經是篤定了一個想法。
她看向司御寒,聲音微微抬高了一些:“御寒哥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莫曉曉,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要是莫曉曉,我是肯定不能接受的!”
“你什么意思?”司御寒聽到莫曉曉的名字,總算是有了反應。
“御寒哥哥,你喜歡莫曉曉,那你覺得莫曉曉喜歡你嗎?”
這一句話直直的戳在心上,司御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好。
或許,是不喜歡的吧。
莊曼雯的聲音把司御寒的思緒拉了回來:“御寒哥哥,可能你只覺得我對你的這一場喜歡是鬧劇,可能你一直覺得我多少年來都是一個笑話,但是御寒哥哥,剛剛美好的你我只不過瞬間,我已經可以回放好多年了。”
司御寒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又在告白?
他不想聽這些,如果莊曼雯講莫曉曉的話,他倒是有興趣的很。
莊凜然不動聲色的捏了捏莊曼雯的手背,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親生妹妹接下來想要做些什么。
莊曼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御寒哥哥,只不過是幾分鐘我都可以回放好多年,如果是一周的話,我應該可以回放一生吧。”說到這里,莊曼雯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像是在完成一個許諾。
她看向司御寒,輕而堅定的說道:“御寒哥哥,或許你覺得我的要求毫無道理可講,當然你也沒有任何理由同意,但是我還是想說,和我在一起吧,一星期,就一個星期。”
“曼雯你,”莊凜然有些緊張,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司御寒的眸色很深沉,仍舊沒有回答。
莊曼雯大概已經有了主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御寒哥哥,很簡單,一周過后,我出國,抱著和你的一周回憶共度余生,不會再來打擾什么,相信你也希望莫曉曉接下來的日子里面不受打擾吧。”
“御寒哥哥,或者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你知道的,莫曉曉見到我對你這樣,應該是沒什么反應的,當然我們也不排除她是一個后知后覺的人,不過客觀來講,某些情緒是女人的通病,就比如吃醋,男人也一樣,或許莫曉曉見到我和你每天同進同出之后,才驚覺自己對你的感情呢?”
莊曼雯的這一番話說的實在不像她本人應該有的模樣,就連莊曼雯身旁的莊凜然都微微怔住。
其實,脾氣秉性,沒有什么是固定不變的,莊曼雯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擺在那里,說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囂張跋扈,無理取鬧,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懶得長大。
哪里會有長不大的人呢?
只不過身邊來來往往,大家寵著你慣著你允許你胡作非為,允許你像個孩子。
這一點,莊曼雯清楚的很。
司御寒的眸色落定在莊曼雯身上,而后又落定在莊凜然身上,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這是在消耗我和你哥哥的兄弟情誼。”
莊凜然也笑了:“她消耗的還少嗎?”
“不要再對曉曉動一點兒歪腦筋,好好出國深造。”司御寒的聲音入耳有些不真切。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莊曼雯當即回應道。
“不是在一起,只是表面應承給別人看。”司御寒又重復道。
莊曼雯的心有些涼。
不過沒關系,涼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應承就應承吧,總比連應承都沒有的好。
“應承給莫曉曉看。”莊曼雯很平靜的回應道。
“成交。”司御寒帥氣的打了個響指。
莊凜然儼然有些訝異自己妹妹的表現。
莊曼雯回過頭,朝著自己哥哥粲然一笑道:“哥哥,我在司氏集團還有一周的工作時間,你也應該回去賺錢了。”
“你呀。”莊凜然嘆了一口氣。
莊曼雯還在笑,她也在賭,還好,她賭贏了。
就這樣吧,君子之交。
多少年過去了,鬧夠了也做夠了錯事,她也應該累了。
最后一次努力吧,如果這次還不行,她也應該放棄了,這一周時間,爭取把最好最完美的自己展示給司御寒吧,多好的機會呀,如果錯過了,也就真的沒有了。
或許,能讓司御寒改變對她自己的想法呢?她一定努力變成司御寒喜歡的模樣。
只是或許而已,誰又能說的準呢?總歸是耍了些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