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畫舟,你這么緊張她,是不是喜歡她啊?”
在小學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許畫舟的背影猛然間就僵住了
但是許畫舟頓了頓之后,只是說:“跟你沒有關系。”
小學妹仍然是癟著嘴,昂著頭,“不是因為喜歡她而在在乎她,難道是因為你被包養了,所以謹言慎行,根本就不敢得罪你的金主嗎?”
她看著許畫舟風中單薄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股名為報復的快感。
許畫舟,既然我的真心還有妥協在你這一文不值,那就別怪我用最侮辱人的話讓你也體會一下我心里的滋味。
許畫舟一直沒有轉過身來,也沒有回話,小學妹的情緒更加洶涌和澎湃:“好啊,是讓我說中了嗎?我還把你當成我的白月光一樣去尊敬你,崇拜你,可是你呢,就是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許畫舟放在腿側的拳頭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他沒法反駁。
杳因從很久之前就負擔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就算是他進了音訊工作,在外面租房子的押金也是杳因墊付的。
而自己呢?就只是一個會畫幾張圖,沒有錢也沒有地位的窮鬼罷了。
看到許畫舟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學妹更加得意,開始瘋狂的大笑:
“哈哈,里面那個你一直維護的老女人,就是一個只會吃嫩草的變態!”
提到了杳因,算是終于踩到了許畫舟腦海中最敏感的一根神經。
“夠了!”許畫舟終于忍不了,他轉過身去,幾步就重新回到小學妹的面前,眉宇之間是少見的凌厲:“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造謠,就算你是個女的,我也不會客氣。”
“呵,我哪里造謠了?”小學妹冷笑著,“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你說她是音訊的老板的時候我就全部都想起來了。你在大學期間所有學費生活費都是那個老女人掏的,現在你也算是以身抵債了吧?嗯?”
小學妹的話越說越離譜,許畫舟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轉身拉開大門,身形很快就隱沒在門后。
這個時候,小學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
她隨便找了個花壇旁邊蹲下,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很快就沾濕了她的裙擺。
一邊哭,她還一邊抽抽噎噎的罵著:“許畫舟,你就是個渣男,狗男人,你就不會哄哄我嗎?”
“你別哭啦。”
就在小學妹哭的正傷心的時候,一個男聲響起,她下意識的以為是許畫舟回來了,趕緊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把眼淚擦干,抬起頭來。
可是這個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許畫舟,而是一個頭上戴著鴨舌帽,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的陌生男人。
“你是誰?”小學妹一下就警惕起來了,不自覺的倒退兩步:“離我遠點。”
帶鴨舌帽的男人并沒有因為小學妹的話而離開,反而滿臉的笑意,“小妹妹,你認識許畫舟對吧?我是報社的記者,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報社對他很感興趣,想從側面了解一下他的故事,我剛才看你們兩個應該是認識很久了,所以,想采訪一下你。”
帶鴨舌帽的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溫和,就像是古代的秀才一樣文雅,小學妹的戒備心理無形之間就被化解了,想了一會之后,她點了點頭。
不管剛才許畫舟是怎么對待自己的,這種上報紙給許畫舟拉好感的事情,她還是要做的。
帶鴨舌帽的男人很是高興小學妹的反應,當即就把她帶進隔壁的咖啡廳,一邊聽著小學妹的敘述,一邊認真的做筆記。
結束的時候,帶鴨舌帽的男人,還給小學妹,拍了好幾張照片,說是要留作紀念。
小學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記者的采訪結束之后沒一會就回去了,而這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在小學妹離開以后久久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而是把自己手機里的視頻,拿出來仔仔細細的播放了一遍。
他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調整著視頻的進度條,手機話筒里面的聲音就跟隨著他的調整,來來回回的重復播放著那一句話“你就是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在不知道聽了第幾遍以后,這個男人突然伸出舌頭,緩緩的舔了一下自己干燥起皮的嘴唇,十分惡趣味的笑了笑。
之后,他把手機和相機鄭重其事的收好,還順手把帽子按的更低了一點,神神秘秘地走出了咖啡館。
就算是他的五官被帽檐結結實實地擋住了,但是嘴角越來越明顯的笑意是掩飾不住的。
今天的任務應該算是超額完成了吧,自己的雇主,印色集團的女CEO上官婉兒應該會很高興,只要她高興,那自己的薪資,應該也會水漲船高吧。
重新回到火鍋店的許畫舟已經沒有了在吃飯的胃口,就連杳音也是。
兩個人把帳結了以后,一前一后的走出店門。
“對不起。”許畫舟跟在杳音的身后,聲音悶悶的。
“跟你有什么關系?”杳音十分豪爽地拍了拍許畫舟的肩膀,“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們倆還是好戰友嘛。”
“嗯。”許畫舟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別人怎么說。”
雖然杳音覺得許畫舟跟自己說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但是她也懶得想,而是大大咧咧的沖許畫舟笑了笑。
“既然是好戰友,回去就要用心準備新的設計大賽哦。”杳音眨了眨眼睛,“我們兩個之間,如果誰要是在比賽中先被淘汰,那誰就要請客吃飯。敢不敢跟我打賭?”
“當然敢。”許畫舟點點頭,十分誠懇,“就算是我贏了,我也請你吃飯。”
“呦,你年紀不小,口氣還挺大。”杳音拍了一把許畫舟的背,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昂首挺胸的保證:“我可是不會輸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回了公司,有約好了明天上班的時候一起交海選的稿件,這才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