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有一些人,注視著杳音的時候,心里的情緒千絲萬縷。
上官婉兒就是其中之一。
她本來正在后臺核對今晚聚會的事宜,后知后覺的聽說外面起了爭端,等她把手頭的事情忙完,再出去的時候,就只看見了落荒而逃的唐總監和風光無限的杳音。
這個女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眾人的焦點,永遠不會失敗,不管是面對事業,還是面對愛情。
自從上官婉兒家里停電,慕南和杳音一起出現之后的那個晚上,慕南就再也沒有回復過上官婉兒任何的邀請了。
就好像是,突然跟她拉開了距離。
就在上官婉兒邀請慕南去聽音樂會,被慕南決絕的那天晚上,慕南跟杳音一起出現在了陸家的別墅里,還被蕭雅辰抓到他們兩個單獨出現在陸家的客房里。
上官婉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論是杳音自己耍了手段,還是慕南主動放棄了自己,現在自己都處在一個格外不利的境地,稍微放松,就會徹底輸掉這場戰役。
上官婉兒站的離杳音很遠,但是目光隔著人山人海。寸步不離的跟著杳音看。
看著看著,她的注意力就被杳音身邊的許畫舟吸引住了。
杳音三個人在進場以后,喬魯諾這個老頑童看見了那些鮮奶小蛋糕就跟見到了寶貝一樣,直接跑得不見人影,就只剩下杳音跟許畫舟兩個人在一起站著。
經過了剛才唐總監的風波,大家大多數都認識了杳音和許畫舟,更是知道許畫舟身上的那件西服是出自喬大師的手筆。
喬大師隱世多年,突然有一件作品出現,每個人都想好好的研究一下,而研究西裝的時候,大家就都注意到了許畫舟,
這位集顏值和才華于一身的新人設計師。
不僅是在門口遇見的那種年輕的小女孩,就連會場內部的許多女設計師也開始春心萌動。
小胡就是其中的一個。
自從許畫舟進場以后,她的目光就緊緊地粘在了許畫舟的身上。
她親眼看著許畫舟細致溫柔的幫杳音整理頭發,在人多的時候十分體貼的把杳音護在懷里,小胡恨不得許畫舟身邊的人就是自己,能被他溫柔呵護的也是自己。
可是,她就連一個跟許畫舟單獨說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都怪許畫舟身邊的那個女老板!
如果,她能消失一會就好了。
小胡一邊注視著正在咬耳朵的杳音和許畫舟,一邊無意識的搖晃著自己手里的香檳酒,突然計上心頭。
她穿越層層人群,慢慢的挪到了杳音和許畫舟的身邊。
看著杳音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許畫舟的身上,小胡抓住時間,把腳下的高跟鞋用力的一扭。
“啊!”小胡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身體也失去了平衡像旁邊一歪,手中的那半杯香檳酒潑灑而出。
只要這杯酒潑到了杳音的身上,那她肯定就會去換衣服,許畫舟自然就落單了。
而自己只要誠懇的道個歉,再以偷偷賠償杳音的衣服為理由要到許畫舟的聯系方式,以后的事情,還不就簡單多了嗎?
小胡心里的得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就在酒馬上就要潑道杳音的胸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杳音的身前。
這半杯酒幾乎全部都落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胸口的白襯衫上。
小胡渾身僵硬的抬頭去看,果然看見了渾身酒漬,面無表情的許畫舟。
怎么會這樣!
許畫舟竟然用身體幫杳音擋了酒!
就在小胡震驚的不得了的時候,許畫舟壓根就沒有管他身上的酒漬,反而是第一時間轉過身,雙手抱著杳音的肩膀,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下杳音有沒有事。
自己確認了一便以后還不夠,又低聲詢問了杳音一遍:“你怎么樣吧?沒事吧?”
杳音看了看自己,搖了搖頭,“我沒事,可是你的西裝——”
許畫舟這才低下頭,十分隨意的用手掃了掃已經濕透的襯衫,襯衫被酒打濕,濕漉漉的粘在許畫舟結實的胸膛和棱角分明的腹肌上,許畫舟白嫩的肌膚透過襯衫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來,竟然還帶著一絲性感。
許畫舟看著眉頭緊鎖的杳音,滿不在意的笑著說:“你沒事就行。”
服務員慌忙的拿了毛巾過來幫許畫舟處理,可是經過了簡單的擦拭以后,白襯衫上面的酒漬還是十分明顯。
今晚室內的空調開的很足,許畫舟被冷風一吹,竟然還打了個噴嚏。
杳音這回著急了。
今晚自己是帶許畫舟來見世面的,可是萬一要是回去病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走吧,我們回去換衣服。”杳音拉上許畫舟就朝外面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無比的親密和默契,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神情緊張,站立難安的小胡。
小胡有點懵,怎么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自己還沒有跟許畫舟搭話,絕對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
小胡一著急,也顧不上形象了,趕緊拉住許畫舟的手腕:“等一下。”
“嗯?”杳音和許畫舟這才回過頭來,仔細的看了一眼潑出這杯酒的罪魁禍首。
在許畫舟的目光落到小胡的身上的一瞬間,小胡的臉就紅了個徹底。
小胡深吸一口氣,十分誠懇的沖許畫舟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才會把酒弄到你的西裝上,這樣吧,你留下一個聯系方式,我回頭會照價賠償的。”
杳音打量了小胡一眼,發現這個小姑娘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名牌,應該不是什么老板的家屬,大概率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薪階級的設計師。
照價賠償喬魯諾設計制作的西裝,好像有點為難她。
“沒事的。”杳音十分和善的沖小胡一笑,“一件衣服罷了,不用賠的。”
“這是我的錯,我得負起責任才行。”小胡的語氣里充滿著緊張的氣息,就好像生怕許畫舟就這么一走了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