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的一只手握著陸羽菲的手臂,而陸羽菲的另外一只手正好落在司年的腰間,兩個人的臉上都泛著可疑的紅暈,親密非常。
陸言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一雙桃花眼陰沉的可怕。
大庭廣眾之下,陸羽菲到底是在干什么!
但是隔著圍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羽菲跟司年保持著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什么也做不了。
陸言的對面,圍欄的另外一側(cè),陸羽菲好一會兒才暈暈乎乎的從司年的懷里站出來。
感受到自己的身上還殘留著司年的溫度和香氣,陸羽菲的臉紅的就快要滴下水來。
——而且,還有那個吻。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吻,但是嘴唇碰到了嘴唇,應(yīng)該就是了吧,那可是我的初吻啊,怎么辦,這種情況下我得說點什么呢......
陸羽菲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干脆把自己休閑服的拉鎖拉到了最上面,把臉都藏了起來。
“咳咳。”旁邊的司年低低的輕咳了一聲,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試圖把這件事不著痕跡地翻過去。
“我們走吧。”
“謝謝你。”
司年跟陸羽菲一起開口,卻說了兩句完全不一樣的話。
“不客氣。”
“快走吧。”
兩個人一前以后的走出機場,幾乎是同時看見了等待接機的陸言。
他斜靠在車門旁邊,一只手上還掐著一截正在燃燒的煙頭,繚繞的煙霧中他的臉色更顯沉默和陰鷙。
陸羽菲毫無察覺,在看見陸言以后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亮,邁著小碎步跑到陸言的面前,拉住陸言的手,語氣十分激動:“哥,你來接我啦。”
不過,陸言的反應(yīng)倒是沒有陸羽菲想象之中的熱情。
他甩開陸羽菲的手,直直的走到司年面前,把陸羽菲那個粉粉嫩嫩的行李箱扯了過來。
司年被陸言粗魯?shù)男袨槿堑靡魂嚢櫭迹澳愀陕铮俊?
“這個問題,我倒是想問你。”陸言站的跟司年很近,口腔中還沒有吐完的煙被他慢慢的噴到司年的臉上,充滿了挑釁意味。
司年別過臉咳嗽了一下,皺著眉盯著陸言:“請你放尊重一點。”
陸言絲毫沒有因為司年的反應(yīng)而放緩態(tài)度,反而更加盛氣凌人,昂起臉,用鼻尖指著司年:“我說,你以后給我老實一點。我們陸家的女人不是你隨便能碰的。”
在一旁站著的陸羽菲終于察覺到了陸言今天的氣場不太對,跑過來拉住陸言的胳膊,一臉怒意的問:“哥,你干嘛?”
被陸羽菲強硬的扯過來的陸言斜著眼睛看著陸羽菲:“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陸羽菲被陸言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雙手一起抱著陸言的一只胳膊把他朝車?yán)锢贿吚贿吘嫠骸坝惺禄丶艺f。”
好不容易把陸言塞進了車?yán)铮懹鸱埔皇址鲋囬T,一邊不好意思的回頭沖司年道歉:“我為我哥哥的事情給你道歉,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車門關(guān)好,徹底隔絕了司年的視線以后,陸言的氣壓依然低的可怕。
陸羽菲越想越生氣,轉(zhuǎn)過身瞪著陸言:“你怎么對司年那么沒禮貌,你到底想干嘛!”
回答她的是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然后是橡膠輪胎在地上的劇烈摩擦聲。
汽車猛然啟動嚇的陸羽菲趕緊抓住了身側(cè)的扶手,大喊:“你慢點開!”
但是陸言根本就不看她,自顧自的把車開的快到幾乎要飛起來。
好不容易回到陸家別墅,陸羽菲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陸言整個人憋了一股氣,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巨大的氫氣球,不論陸羽菲跟他說什么,他就是一言不發(fā)。
陸羽菲從車庫出來以后拖著她的行李箱跟在陸言的屁股后面緊趕慢趕,終于在客廳拉住了暴躁的陸言。
“陸言,你都不想為你今天的行為解釋一下嗎?”
陸言低頭看了看陸羽菲放在自己胳膊上面的手,神色不明,“解釋?沒有。”
“你怎么這么不講理的呀。”陸羽菲執(zhí)拗的盯著陸言的臉,眉頭全部都皺在了一起,“你當(dāng)著我的面那么質(zhì)問我的老板,生氣的應(yīng)該是我吧,怎么偏偏你脾氣這么大!”
老板?也對,陸羽菲現(xiàn)在是司年的助理。
陸言毫不留情的把陸羽菲的手甩開,整理了一下在剛才的拉扯中被弄亂的衣領(lǐng),語氣十分淡漠:“辭職,他就不是你老板了。”
陸羽菲被陸言的無理取鬧給結(jié)結(jié)實實的氣到了,語氣也橫沖直撞起來;“辭職?我才不會辭職呢!”
“必須辭職。”陸言一步步的逼近陸羽菲,直到陸羽菲的后背已經(jīng)抵到了墻壁上,他才停下腳步,低頭俯視著陸羽菲的臉,“不想辭也得辭,我們陸家的女人,干不來那么丟人的工作。”
陸言就是看不來陸羽菲在面對司年是那一副溫柔體貼,賢妻良母的樣子,尤其是剛剛他親眼看見的那一幕。
真是讓人火大。
“你,你不講理!”陸羽菲的眼睛睜的圓圓的,“我已經(jīng)不是個小孩子了,有選擇我自己干什么的權(quán)力,我喜歡這份工作,我絕對不會聽你的。”
“你要是喜歡當(dāng)助理的話,就辭職來陸氏給我當(dāng)助理。”
陸羽菲聲音一滯:“我......”
可惜最后她也沒找到理由來反駁陸言。
在陸羽菲短暫的沉默里,陸言的心徹徹底底的冷成了一塊冰。
果然,她不是因為喜歡那份工作,她只是喜歡司年罷了。
陸言幽深的淺棕色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陸羽菲,開口的時候語氣里滿滿都是譏諷“陸羽菲,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你自己的尊嚴(yán)地位,你要不要臉啊。”
陸羽菲的眼淚毫無預(yù)兆的滾落了下來。
一滴接著一滴,陸羽菲的臉上,像是豆子那么大的眼淚撲朔朔的流下來,最后砸在陸言的身上,只要那么一滴,就把陸言渾身的火氣全部都澆熄了。
“你哭什么啊。”陸言有點慌了,語氣不自覺的放軟,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懟進陸羽菲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