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音不自在的把凳子搬得離華星沉遠遠的。不過華星沉倒是不在乎,一個勁兒的往杳音的身邊靠。
就餐人數突然變成了四個。服務生很有眼色的為他們加了餐具,又拿菜單來問問他們要不要新點一些菜品。
華星沉從善如流的接過菜單,十分不客氣的加了好幾道菜。
他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之后,張開手臂,一只手搭在杳音的凳子靠背上,身體稍稍朝杳音的方向傾斜,但是目光卻定在司年的臉上:“這家餐廳是我開的,所以,這頓我請。”
正在喝水的杳音猝不及防的被嗆了一口。
什么?這家餐廳居然是華星沉的產業?
“慢點兒喝!比A星沉一邊說話一邊順勢撫著杳音的后背,動作十分輕柔。
周琳看著他們兩個十分親密的姿勢,氣的臉都要綠了。
“星辰哥,喝水嗆到的時候是不能隨便拍人后背的!敝芰毡痣p臂,語氣別別扭扭的。
“就你知道得多!
聽著這對兒小年輕在吵架。杳音跟司年尷尬的對視了一下,十分無語。
整頓飯的氣氛都異常尷尬,但是杳音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在周琳和華星沉兩個人目光的冰火兩重天之間,杳音還是吃了個八分飽。
吃完飯以后,司年說他要去一趟洗手間,華星沉也緊跟著起身,跟在司年的身后。
座位上就留下杳音和周琳,面面相覷。
周琳看了看杳音,沒好氣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你等著瞧,星沉哥遲早有一天,會看見我對她的好的。”
杳音聳了聳肩:“那也應該是你等著。你們兩個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那你態度這么驕傲干什么?”周琳一拍桌子,“我看你,分明就很享受星沉哥對你獻殷勤!而且還在一直看我的笑話,對吧?。
杳音瞪大了雙眼,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周琳語氣憤憤:“對,就是你!
杳音十分無辜:“我的周大小姐,你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呀?”
“你別演戲了。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故意不理我,分明就是想故意冷落我!
杳音簡直無語了。
還不是剛才周琳一直在使眼色,搞的杳音以為,她是不想讓自己當著華星沉的面兒,和她說話。
沒想到竟然被誤會成這樣,真是冤枉。
看著杳音一臉無奈,周琳高昂起頭:“你別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能用這種態度來對我。”
杳音嘆口氣:“難為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個語氣,是跟救命人說話的語氣嗎?”
“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周林的語氣十分粗暴,杳音感覺,她就像是一個來找自己尋仇的仇家,氣勢洶洶的在說:“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報復你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脾氣大。
與此同時,洗手間的司年和華星沉,跟周琳和杳音一樣,也在聊天。
華星沉雙手抱臂,身體斜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著司年在鏡子里,反射出來的無比嚴肅的臉,笑的一臉深意。
而司年雙手,撐在洗手間的盥洗池上,從鏡子里看著華星沉的側臉,語氣里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我希望你能離杳音遠一點!
華星沉不以為意,輕佻的挑了下眉毛:“哦?為什么?”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認真的。”司年轉過身來面對著華星沉,“如果你不是認真的,從一開始就不要靠近她。杳音跟你之前,認識的那些人不一樣,她很單純!
華星沉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樣,他朝司年走進了兩步,直視著司年的雙眼:“我該怎么認真?像你這樣嗎?”
說完,他的目光離開司年的臉,輕笑一聲,“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因為害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以后連朋友都不能做,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感情藏起來,一分一毫也不敢表達!
司年心里微微震驚。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能有這種洞察人心的本事,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對杳音的想法。
他的確不敢直接告白,他怕杳音會拒絕自己,然后不自在的逃走。
這些年杳音能一直接受自己的幫助,肯待在自己的身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把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太好,沒有讓杳音產生負擔。
為了以后繼續扮演好她的良師益友,司年只能把這份感情,,繼續深埋在自己的心里。
華星沉看著司年正在沉思的側臉:“我的性格和你不一樣。我喜歡她就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就算杳音不跟我在一起,她也會永遠記得,有我華星沉這樣一個男人,曾經愛過她。我不像你!
說完,華星沉率先邁開腳步,走出洗衛生間,只剩司年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
果然不出司年所料,青竹集團的唐總監,雖然因為米歇爾的原因,當天沒有給杳音答復,但是最后的結果還是公事公辦,選擇了司年的公司作為合作伙伴。
相關的合同很快的就發到了司年的郵箱里,表示他們公司,很喜歡杳音的創意,并且提出在拍攝紀錄短片的時候,杳音能進行全程的跟蹤。
這種事情,杳音自然是責無旁貸。
在項目啟動之前的前幾天,杳音接到了青竹集團酒會的邀請函。
郵件上說,為了讓杳音熟悉一下,青竹集團公司內部的環境和人員,也為了以后的工作方便,特意誠摯的邀請杳音參加,還讓杳音替他們向蘭蒂斯問好。
杳音草草看完,輕哼了一聲。
這個青竹集團的野心倒是不小,擺明了就是想利用杳音的關系,跟蘭蒂斯牽上線嘛。
在杳音收到郵件的時候,陸羽菲也正在她的辦公室里閑聊,在聽說青竹集團的邀請以后,陸羽菲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去。
雖然她沒想通蘭蒂斯的那一層,但是她的態度很堅決,就是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