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人都被慕南緊緊的抱住以后,杳音還是沒有從剛才的驚慌里反應過來。
她能感覺到在慕南的胸腔里,一顆鮮活有力的心臟正在為了她而飛快的跳動。
只是為了她。
抱了好一會之后,慕南放開杳音,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支撐著她站起來。
杳音環視四周,發現房間的四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上了一圈的黑衣人,那五個大漢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趴在了地上,劉總也趴在離杳音不遠的地方,一臉痛苦的捂著胳膊。
就在他用手捂著的地方,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鞋印。
應該是情急之下,慕南踢的。
慕南剛才那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劉總被踢的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吐出口中的鮮血。
他吐出的那一口鮮血中似乎夾雜著一個堅硬的東西,劉總伸舌頭舔了舔,發現是自己的門牙。
黑衣人其中的一個走到慕南的身邊,低聲問:“老板,這個人要怎么處置?”
慕南撇了劉總一眼,墨色的眸子里毫無波瀾。
沒長眼敢動他慕南的人。都別想有什么好下場。
他緩緩開口,聲音就像是淬了殺氣:“打一頓。但是留口氣,一會兒送到警察局去。”
劉總現在的眼前還是冒著金星。雙手都被黑衣人鉗制住,他想罵慕南兩句,但是因為門牙已經掉了,說話的時候一直漏風。
本來應該是兇神惡煞的,可是因為吐字不清晰,聽著十分滑稽。杳音都快被他逗笑了。
看著劉總掙扎無果,最后被一群黑衣人扭送著塞進車里。杳音捂著胸口舒了一口氣。
這真是世界上用時最短的一次綁架了。
沒想到自己剛見到劉總不到五分鐘,局勢就進行了這么大的反轉。
慕南能及時的看到那條位置共享,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周琳!”杳音大叫出聲。
她突然想起來周琳剛才好像結結實實的挨了劉總好幾下,傷勢應該很嚴重。
慕南聽到了這個名字,在她背后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周琳?他印象中,這個女人對杳音的態度一直不太友好。
杳音被綁,會不會又和她有關系?
不過就在他看清周琳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臉的時候,疑慮自然而然的就消除了。
杳音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去。抱起地上滿臉血跡并且已經失去意識的周琳。沖著慕楠大喊:“叫救護車!快!”
慕南朝身后使了個眼色。
他帶來的人過去把周琳打橫抱起來,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周正在得到消息之后很快的就趕了過來。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醫院的走廊十分安靜。周正穿著皮鞋在走廊里奔跑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清晰。
周琳臨出門的時候跟他說她只是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周正又怎么可能會想得到妹妹只是在短短一晚的時間,竟然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在聽醫生說完周琳的傷勢沒有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之后,周正才終于把一顆心放回肚子里。
“慕南,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舉手之勞。”慕南的聲音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起伏,像是他剛才只做了一件最平凡不過的事情罷了:“我去那兒只是為了救杳音。跟你周家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周正依然堅持。“不論如何,今天也是你救了我的妹妹。這個人情我已經牢牢的記在心里了。”
慕南聽完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轉過身去,在等杳音做完最后一項檢查。
雖然杳音根本就沒有受傷,但是慕南還是不放心。
杳音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綁架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第二次了。
第一次蕭雅如毀了她一只手。現在又落到了劉總的手里,差一點被打。慕南的心里亂糟糟的。恨不得把那個劉總剝皮抽筋。
周正已經到來,杳音和慕南也不好久留。跟周正告別之后就乘車回了自己的別墅。
回去的路上,,慕南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跟剛才的緊張完全不同。
杳音坐在他的身邊,感覺有一股森然的寒氣正在一絲一縷地沿著自己的小腿向上爬,一直爬到她僵硬的脊背和敏感的后頸。要因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在慕南這樣的氣場下,杳音覺得,空氣都快凝結住了。
“慕南,今天晚上多謝你來救我。”杳音怯生生的出聲打破這種尷尬。
果然在她話音剛落地的這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身旁的涼意已經沒有那么明顯了。
慕南像是鬧了別扭,很久都不回杳音的話。
杳音一陣心虛,身體朝慕南那邊靠近了一點點,誠懇的注視著他的側臉,聲音放得十分輕柔:“今天晚上是我的錯,我應該先報警的。要不是你,我現在可就危險了。我保證,以后都不會這么草率了。”
慕南這才緩和下來,點點頭,“以后要好好保護自己。”
以后?指的是在你離開了我和安安跟上官婉兒在一起之后嗎?
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杳音的心里酸澀得幾乎冒出泡泡來。
她微微低下頭,頭頂沐浴在汽車里面暖黃色的光線里,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片陰影:“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會麻煩你了。”
“杳音。”慕南抓起她的手腕,逼她直視著自己,眼睛里像是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你弄疼我了。”杳音偏執的側過臉,不去看慕南的眼睛,手腕用力的掙扎:“你放手。”
慕南一用力,直接把杳音拖過來,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長眸微瞇:“我不放。”
然后是熾熱而又帶著懲罰意味的一個吻。
專屬于慕南的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杳音躲閃著,他卻不肯放過他,逼著她回應。
悠長的一吻結束,她有些無力的伏在慕南的堅實的胸膛上。
慕南溫熱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腰間最敏感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