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慕氏還沒有做到今天這么大,自己為了跟蘭蒂斯的合作也不得不向司年低頭,向很多人低頭。
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以慕南現在的勢力,那樣身不由己的時候以后再也沒有了。
“慕南,我真羨慕你。”上官婉兒醉著,頭無意間落在了慕南的肩膀上,紅色的長發散落在慕南的深色西裝上,。
慕南把她扶起來,看她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嘆了口氣,“你助理在哪?我讓她送你回去。”
上官婉兒迷迷糊糊道:“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又想起杳音跟司年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慕南皺了皺眉頭。
看來今晚會有人把杳音好好的送回家,用不著自己操心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慕南起身,把上官婉兒從沙發上拉起來。
而就在慕南看不到的角度,上官婉兒的紅唇勾起了一個得意的角度。
慕南把上官婉兒送到家以后很快就離開了她的住處。
而就在房間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上官婉兒就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底一片清澈,哪還有半分醉意?
起身把身上的禮服換成一件紅色的真絲睡衣,又從酒柜里拿出一個玻璃高腳杯,倒上半杯紅酒,上官婉兒才慢悠悠的重新坐下。
宴會上只不過喝了幾杯紅酒而已,怎么可能醉到她?
她裝醉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慕南的態度罷了。
從大學開始,上官婉兒一直就偷偷地喜歡著慕南。
只不過當時因為家里情況不允許,她不得已放棄了自己心里的感情。
這么多年,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
但是今晚在見到慕南的第一眼,他在臺上那么英俊,那么有才華,還是和記憶中那個自己愛的人一模一樣。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
現在她是印色的老板,她完全有資格可以成為站在慕南身邊的那個女人。
這份以前因為遺憾而錯過的愛情,她一定不會再放手了。
好在慕南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今晚送自己回家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想到這,上官婉兒心情大好,仰頭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慕南出門以后直接就回了家。
推開房門,竟然看見杳音跟安安面對面的坐在地上,面前還擺著一大堆的小甜品和小零食。
杳音穿著一件粉紅色毛絨絨的家居服,安安也穿著跟杳音同款的家居服,只不過顏色換成了淺藍色,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那,就像是兩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杳音嘴里還咬著半根薯條,看見慕南十分驚訝。
安安咋看見慕南的時候就噔噔噔的跑了過去,遞給慕南一個果凍。
慕南收下果凍,看著杳音不答反問 :“你怎么也回來這么早?”
“我?”杳音把薯條吃完,又從袋子里拿出來一根新的,“我太餓了,陪司年給陸羽菲買了個生日禮物以后就趕緊買點吃的回來找安安啦。”
慕南拿著果凍的手上力氣一松。
原來是去給陸羽菲買禮物,不是跟司年約會啊。
“你吃飯了嗎?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點?”杳音把東西朝慕南那推了推,“我買太多了,我跟安安也吃不完。”
“好。”慕南把外衣放好,把慕安抱起來朝杳音走過去。
他竟然覺得杳音在路邊隨便買的這些小蛋糕比五星級酒店宴會廳里面的好吃多了。
而宴會廳的JONES正一臉茫然。
他就是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了以后怎么大家都不在了?
JONES撓了撓頭,有點懊惱。
今晚還沒把杳音介紹給上官婉兒呢,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把安安哄睡以后杳音就去了工作室,打開燈,開始擺弄自己今晚買回來的寶石原料。
師傅蘭蒂斯弗洛就是以匠心獨運的珠寶設計聞名世界的,杳音這些年一直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次她就準備親自動手,在陸羽菲生日那天送給她一件由自己親手打造的首飾。
說起親手做珠寶,杳音還是第一次自己親自動手,實在是緊張的很。
首先要從設計圖開始,杳音是第一次畫珠寶設計圖,一直不停修修改改的,一直忙到凌晨才揉著已經酸透的脖子回到臥室。
而慕南房間的燈竟然還亮著。
杳音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透過房門的縫隙,看見慕南竟然還在抱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雖然他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狀態,但是杳音看著他的眉眼,竟然覺得自己可以感覺到慕南的情緒變化。
手上的力氣沒有控制住,門不小心被杳音推的更大了一點。
慕南聞聲抬頭,正好對上杳音尷尬的目光。
他勾唇一笑;“怎么?偷看我?”
“沒有。”杳音臉上一熱,撇開眼睛,“公司的事情很多嗎?”
慕南伸手揉了揉眉心,“不是PW,是慕氏。蕭銘一個人在國內,有的地方拿不定主意,我親自看看。”
看著慕南眼底的一片烏黑色,杳音有點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慕南應該不會答應JONES的請求吧。
現在他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工作,肯定很辛苦吧。
杳音的聲音輕輕柔柔:“別太辛苦了,早點睡吧。”
慕南剛想說話,臉色卻突然一變。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個疙瘩,右手捂住左胸口,一臉痛苦。
“慕南?你怎么了?”杳音一慌,趕緊跑過去扶住慕南彎曲的身體,“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慕南伸手捂住杳音放在自己左胸上的手,聲音似乎是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痛苦:“沒事,老毛病了,一會就好。”
左胸口?老毛病?
是當年胡倩留下的那道傷口!
慕南的頭靠在杳音的肩膀上,聲音低沉 :“讓我靠一會。”
“好。”杳音的心幾乎軟成一灘水,實在沒辦法拒絕慕南的要求,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慕南靠得更加舒服一點。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杳音能感覺到慕南的呼吸正在變的平穩而均勻,似乎是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