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爺爺,我知道了。”
司年微微皺眉,總部公司定在這,雖是方便合作,而A市也確實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可是一想到慕南今后還是會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杳音的生活里,司年就是說不出的不舒坦。
看出司年的微妙情緒,蘭蒂斯弗洛清了清嗓子:
“做大事,不屈小節,兒女情長的,讓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弗洛做的是國際,不要給美國的家族丟了臉面。”
一語道盡蘭蒂斯弗洛所唯一顧慮的,司年當然明白爺爺在說什么,微微點了點頭。
偌大的房間里,這是第一次,讓慕南覺得異常空虛。
指針緩緩擺動到了夜里十點,慕南的面前,沙發桌上,那精致的煙灰缸里,黃色的煙蒂和煙灰,已經堆成了小山。
一支燃盡,慕南終于按耐不住,煩躁的扔掉了煙頭。
“杳音還沒有回來嗎?”
慕南抬起頭,隨意的撤掉了胸前的深藍色領帶,略帶怒氣的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還沒有,要不,我去接杳小姐回來?”
蕭銘皺著眉頭有些難為的詢問著慕南的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去接她!”
慕南忽然站起,顯然的是已經沒有了等待的耐心。一把拿過了桌子上那黑色的奔馳鑰匙,就直向著司年的家里開去。
一路的陷闖紅燈,車子幾乎沒停,直直的開到了司家別墅的門口。
“叮咚,叮咚~”
門外的攝像頭正對著慕南,他眉頭緊皺,一路開著的車窗,吹亂了他的頭發,隨意的揉搓了一下。
“是我,慕南,我來接杳音回去。”
司年打開監控卻發現門口站著的是慕南,慵懶的毛衣,一雙簡單的拖鞋,分明就是一副剛從家里出來的摸樣。
隨即“咚咚咚”,慕南開始不斷的敲門,生怕司年和蘭蒂斯弗洛不把杳音還回去了一般。
“讓他進來吧”
餐桌上蘭蒂斯弗洛見狀,不禁笑道:
“沒想到商場上果斷沉穩的慕總也有這么不穩妥的時候,看來,杳音,慕南真的很在意你啊。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的軟肋呢?”
蘭蒂斯弗洛這話說的意味深長,慕南這么精明的一個商人,怎么會不明白,一旦有了軟肋就會成為敵人的把柄,好在,蘭蒂斯弗洛并沒有要與他為敵的意思。
說著,笑了起來,蘭蒂斯弗洛晃著手里的半杯紅酒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不,他才不是關心我,而是為了他的孩子。”
杳音咬咬牙,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慕總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還沒有吃完晚飯,一起加入吧。”
剛命李管家打開門,慕南就直接把車開了進來,隨即走向了客廳里。明明沒有多少距離,卻看起來風塵仆仆。
腳下的棉絨拖鞋頗為扎眼,讓司年盯了良久。
“你就這樣出來了?”
司年指著那雙拖鞋,又看了看慕南一張面無表情的額臉。
“我是來接杳音的,如果我沒記錯,我只是允許她今天出來與蘭蒂斯弗洛先生見一面,卻并沒有要讓她留下來的意思。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鐘,我來接她回去,想必蘭蒂斯先生也不會說什么吧。”
慕南雙手環于口袋中,雖是對蘭蒂斯弗洛說著這些話,可目光卻一直盯著杳音沒有離開過。
“急什么?這不是飯都沒有吃完?音音現在正需要營養,我讓廚房為她做了些愛吃的,就耽誤了些時間。”
司年見慕南剛進門就要把杳音帶走,不悅的翻看了慕南一眼,他真把自己當作杳音的主了?如果不是合約,他慕南根本就不配跟杳音在一起。
“夠了,司年~“
蘭蒂斯弗洛微微上揚了語調,他對司年的管教一直都是頗為嚴格的。
“慕先生,還是請您先坐下來吧。我正與杳音說著,明天要帶她去公司的事情。”
蘭蒂斯弗洛開口,命人給慕南倒上了一杯新的紅酒。
“既然是公司里的事情,那我自然是不能推卻。”
杳音的身邊,有個位置分明是有人坐過的痕跡,他嘴邊玩味一笑,故意走到杳音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只手隨意的擔在了杳音的肩膀上。
“慕南,你,你不要太過分,那是我的位置!”
司年一向好脾氣,可每每遇見慕南都氣的渾身不自在,他怒氣沖沖的指著慕南道:
“你給我起開。”
“哦?這竟然是司少爺的位置,可是怎么辦,我已經坐下來了,司少爺還是找個別的位置把。”
慕南說著,把杳音往自己的懷里摟了摟,聲音輕微的低下頭在杳音的耳邊細語道:
“你吃飽了么?要不要我命云姨再給你準備些別的,等你回去。”
“不,不用了。”
也許是因為肚子越來越大,慕南近來對她溫柔了許多。
明擺著的欺人太甚,司年正欲要發作,卻被蘭蒂斯弗洛一記眼色攔了下來。一個氣不過只好隨便的找個位置。
看著慕南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司年就心里窩火,眼睛都不眨的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酒。
“杳音已經答應了要做我的徒弟,我希望明天可以正式的帶著杳音和司年在慕氏露個面,正式宣布一下我們的合作關系,并且,杳音擔任執行總監與設計師總負責人的職位。慕總覺得怎么樣?”
蘭蒂斯弗洛詢問,因為,畢竟這是慕南的公司。
“這,怕是有些為難呢。”
慕南謙遜的笑著,沒有拒絕卻也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明白人都知道,杳音是慕南買來的女人,慕南費盡心思要的就是這個孩子,可是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慕總找人代孕怕也是并不光彩。
“杳音,我并沒有打算要公之于眾的意思,況且,前段時間剛有傳聞,說杳音是因為攀附了我才拿到設計比賽的頭等獎,如果這個時候再把她帶進公司,怕是要遭人非議。”
其實慕南考慮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不管是出于孩子,還是蘭蒂斯要求給杳音的身份,不管是哪一樣,都無疑是讓杳音成了眾人的笑柄或是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