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宸回去后越想越生氣,干脆就不想了,且看她明天如何交代,私自出宮,這個罪名就不知道她擔不擔得起,還有送她來的夜王,就不知道會怎么處理了。
言卿美美的睡了一覺,反觀祁彧宸,整夜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言卿那張臉,那恣意的笑,那張揚的紅衣。
第二天上早朝,眼下帶著淡淡的青色。
祁彧宸一下早朝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儀和宮,似乎早朝上就心不在焉的想著這件事。
進去后兩個小太監在殿外站著,祁彧宸進去,兩個宮女都在外殿。
“殊貴人呢?”
“回皇上,貴人正在寢殿休息,還未起身。”
“是嗎,那朕去瞧瞧。”
兩個宮女也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現,輕手輕腳的就把門打開了。
祁彧宸一眼就看到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心中疑惑,她是怎么回來的?難道是她找了夜王?這也不太可能啊,他們剛盜了夜晟的銀庫,而且她又該如何向夜晟解釋她是怎么出來的?
他在里面站了已經有一會兒了,但那床帳里的身影一點沒有動,故意咳了兩聲,“咳咳!”
終于看到床上的身影動了動,聽到聲音,還是那般不緊不慢的起身,披上外罩,拉開床帳。
“原來是皇上啊,見過皇上!”
行禮是行禮了,但根本看不出半點誠意,還沒得到答復就自己站直了身子。
祁彧宸發現無論何時看到她都是那么好看,好像她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皇上在想什么?”
“朕想什么需要你多嘴!”
言卿也不理他,坐下來慢條斯理的梳著頭發,也沒有太復雜的樣式,就隨意將長長的烏發用簪子挽起,祁彧宸注意到,那就是昨天晚上她用來撬鎖的發簪。
“李山,傳膳,朕今天要在儀和宮用早膳。”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吩咐。”
祁彧宸在桌子前坐下來,自從他進來,言卿就沒和他說幾句話,現在還是背對著自己在那里梳妝,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殊貴人,你對朕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皇上怎么了?這話是什么意思,皇上覺得我需要對您是什么樣的態度?”
祁彧宸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敢這樣對他說話,說話不用敬稱,還自稱“我”,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
“夜王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昨天不是說了嘛,沒ji教過什么規矩,也不知道夜晟有沒有和皇上說過,我不過是一山野女子,自小在山野里長大,也是機緣巧合救了夜晟,才被帶下山,對于這里的一切,我都陌生的很,皇上若是見怪,那以后少見我就是了。”
祁彧宸這下算是了解了,原來是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下長大的,難怪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靈動出塵的氣質……不對啊,不是在說規矩嗎,怎么又想到這兒了!
“既然這樣,不知者不怪,但既然已經進宮了,那該懂得規矩還是要懂得,朕下午就派幾個人過來,好好給殊貴人教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