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歌凝聲道:“我只是在說一件事實,你把我抓過來不就是想讓我留在你身邊么?可我留在你身邊并不開心,即便活著,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她并不是在威脅江邪,如這般一日日困在地窖里的日子,快把她逼瘋了。而且這個機關(guān)她破不了,根本出不去!
江邪審視著韓青歌,似是在思索這其中的利益得失。韓青歌也不逼他做決定,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江邪嘴角微揚,滿是邪氣的眼里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什么條件?”韓青歌心下松了一口氣,他提條件,證明這件事還有商量的余地。
“放你回去可以,不過要把我留在你身邊!苯靶νn青歌,只是那笑讓人覺得好像有那么一點兒不懷好意。
“留在我身邊?”韓青歌一臉驚訝的看著江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條件會是這個。
他不怕南宮辰把他千刀萬剮了么?
江邪想了想,道:“像你身邊的小白一樣的存在!
韓青歌了然,只是還是有些猶豫。小白是個姑娘,身手也不錯,可這江邪是個男的啊,還一直覬覦著自己。
把他放在身邊,南宮辰會同意么?
可如今最要緊的事是從這里出去。
“我答應(yīng)你。”韓青歌道。
只是南宮辰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她就不知道了。
似是怕江邪反悔,當(dāng)天夜里她就拉著江邪回了辰王府。
辰王府當(dāng)值的侍衛(wèi)見著兩個黑衣戴斗笠的人欲進(jìn)府,拔出劍攔住,冷聲喝道:“你們干什么?”
韓青歌將斗笠摘下,二人、大喜,忙道:“王妃,您終于回來了!”
一人說著,一人已跑進(jìn)府給南宮辰報信。
南宮辰闊步行至花園,便見著韓青歌與江邪并肩而來。他神色一凜,冰冷的眼神兒似是要把江邪洞穿。
“你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
江邪閃身躲到韓青歌身后,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嬌滴滴的說:“小歌,保護(hù)我!”
他說完,挑釁的望著南宮辰,一臉得意。
南宮辰感覺整個人受到了侮辱,躍步來到江邪身后,一把揪住江邪的衣領(lǐng)子,就要往魚塘里扔。
“等一下!表n青歌慌忙叫停,奈何南宮辰下手太快,只聽得“撲通”一聲,江邪整個人被丟到了魚塘里。
韓青歌大笑出聲,忙挽住南宮辰的胳膊,道:“人家剛來,你就給人這么大的見面禮,會把人嚇壞的!
“嗯?”南宮辰不明所以。
韓青歌講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南宮辰,沒想到南宮辰的臉?biāo)查g拉了下來:“我不同意!莫函,把江邪做掉,扔的越遠(yuǎn)越好!”
江邪從水里站出來,幽怨的望了韓青歌一眼,一手拽掉頭上的水草扔到一邊,冷聲喝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他沒想到南宮辰還真敢動手,當(dāng)著韓青歌的面還如此殘暴,實在可惡!
“別以為你這種投敵叛主的行為會讓我放過你,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南宮辰嗤聲道,看著江邪的臉上滿是不屑。
江邪本領(lǐng)雖大,卻不服管教,行事隨心所欲。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今天背叛了別人,難保明天不會背叛自己。
這樣的人,不能留!
江邪冷笑著望著南宮辰:“我何時投敵叛主?我投的是小歌,何問君也不是我的主子!
“再說,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個弟弟背著你在謀劃什么嗎?”
南宮辰皺眉,道:“御王?”
江邪點頭,笑吟吟的望著南宮辰,悠悠道:“你這個弟弟可不老實,背地里跟秦國皇帝勾結(jié)在一起,正謀劃著如何害你呢!”
反正這些事南宮辰早晚都要知道,索性就由自己告訴他,還能借此取得他的信任。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南宮辰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冷厲。
雖然江邪看上去不像在說假話,可南宮辰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親人。
挑撥離間的人,比叛主之人更該死!
“你若不信,我大可帶你親眼看看!苯皾M不在意的道。
南宮辰聲音冰冷:“我如何能信你?”
江邪看了韓青歌一眼,道:“小歌信我!
韓青歌看著江邪那不怕死的樣子,心里默默的為他捏一把汗。
他難道都不怕自己不守承諾,讓南宮辰殺了他么?
“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天香樓也是他的,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nèi)コ燥埖臅r候,曾在那里見過七弟!表n青歌道。
見韓青歌提起天香樓,南宮辰對江邪的話信了一分,只是依舊不肯松口,道:“除非我親眼所見,否則我不會信你!
“這簡單,只要你讓我留在小歌身邊就行。”江邪不怕死的道。
聞言,南宮辰不再與江邪廢話,竟動起手來。
“南宮辰,你不地道!”江邪怒吼。
小白顛顛的跑過來,就看到南宮辰與一黑衣人影纏斗,韓青歌坐在一旁看戲。
“王妃!”小白激動的喊著,在韓青歌的一旁坐下。
南宮辰一拳直擊江邪的面門,把他打的臉歪在一邊。小白定睛一看,這黑衣人竟是那日出現(xiàn)在晴閣堂里的人!
江邪吐出一口血來,里邊還摻著一顆沾血的白牙。
“南宮辰你大、爺?shù)模〈蛉瞬淮蚰樦烂矗俊苯氨淮虻陌脒吥樐[了起來,說話也含含糊糊的。
“噗嗤!毙“讻]忍住笑了出來。
江邪狠狠的瞪著小白,朝著她走過去,冷聲喝道:“笑什么笑!”
打不過那個大的,還打不過這個小的么?
江邪活動著手指,唇角向上勾起,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還是小心身后那位吧!毙“咨埔獾奶嵝训。
南宮辰手搭在江邪肩膀,悠悠道:“別跑啊,繼續(xù)!”
……
挨了一頓打的江邪老實多了,說話客客氣氣的,再也不隨便稱呼韓青歌了。
如莫函一樣,江邪沒事的時候都隱藏在暗處,只有韓青歌需要的時候才會現(xiàn)身出來。
三日后,何問君約南宮信在天香樓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