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饒有興致的看著韓青歌,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膽色果然不一般。
“當(dāng)日一別,我對姑娘可是想念的緊啊!”江邪挑起韓青歌的一縷頭發(fā),放在自己鼻下,深吸一口氣。
韓青歌打了個冷戰(zhàn),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兩步。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韓青歌說完,轉(zhuǎn)頭就走了,腳下的步子也是越來越快。
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yuǎn)越好。
江邪剛想去追,就被人拿著劍攔住了。
莫函單手舉劍,冷冷的看著江邪:“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割斷你的喉嚨。”
江邪估算了一下和這個人打起來沒有取勝的可能,然后很識趣的離開了。
韓青歌回到客棧就看到南宮辰他們在收拾行李,有些疑惑的問到:“我們要回去了么?”
“是城主邀請我們?nèi)コ侵鞲。 痹S念跳過來給韓青歌說。
一聽要去城主府住,韓青歌很開心:“那是不是就可以見到紅夫人了!”
南宮辰揉了揉韓青歌的頭:“理論上是可以的。”
“阿辰,我告訴你哦,我今天想去見一見這個紅夫人,都見不到!”韓青歌說著,臉頰氣的路邊都是鼓的,看上去煞是可愛。
“這個紅夫人,見她一面比見皇帝還難。”韓青歌吐槽。
“小歌,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們?nèi)ヒ姵侵髯阕愕攘艘粋時辰!”許念想起來自己在城主府的會客廳被冷落的事情,也很生氣。
南宮辰刀子似的目光落在許念身上:“咱們的綢緞收拾好了么?”
許念神經(jīng)大條的說:“那些有……”話到一半感覺不對勁兒,扭頭去看南宮辰的臉色。
“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干完,就先不打擾你們了。”說罷,許念逃也似的跑開了。
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什么時候不能說話啊,偏偏挑那個時候。明明知道南宮辰是個名副其實的醋王,還巴巴的往韓青歌身邊湊。
南宮辰坐椅子上抱著韓青歌,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氣味,聲音暗啞:“小歌,我好想你。”
韓青歌輕笑,回抱著南宮辰,道:“咱們不是才一上午沒見。”
南宮辰抬頭,驚訝的看著韓青歌:“都一上午沒見了!”
韓青歌臉上笑意更濃,輕輕地摸著南宮辰的頭發(fā),吻在南宮辰的臉頰上:“我也很想你的。”
南宮辰揚起另一邊的臉:“這邊也要。”
韓青歌亦落下一吻。
南宮辰嘟起嘴巴,手在唇上輕輕點著:“還有這里。”
韓青歌一一吻過。
夜里的時候,南宮辰收到洛英華送來的信。信里講了曲星云在受傷昏迷之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
自曲星云被南宮辰說服以后,就一直跟在假的岳清行身邊。表面上是孤苦無依,只好跟著父親的舊友討生活。實則在監(jiān)視岳清行的一舉一動,然后匯報給南宮辰。
岳清行除了身份造假以外,其他沒有一絲可疑之處,曲星云都覺得讓自己來監(jiān)視岳清行有些小題大做了。
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曲星云和岳清行去了千春樓喝了花酒,晚上迷迷糊糊起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岳清行在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曲星云想到岳清行有睡覺燃燈的習(xí)慣,準(zhǔn)備去幫他熄了燈,走進(jìn)了卻聽到屋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曲星云的醉意一下子消了七八分,偷偷的趴在窗戶偷聽著。
可是屋子里的人太謹(jǐn)慎,他聽不真切,只聽到在說計劃,變故,密謀,棋子等等。
曲星云正聽著,忽然發(fā)覺腳脖子涼涼的,低頭一看竟是條蛇。
他不敢打草驚蛇,找了根棍子準(zhǔn)備把蛇挑開的時候,岳清行的房門打開了。
岳清行先從房間里走出來,怒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的岳清行,面色冷峻嚴(yán)肅,與往日里判若兩人。
緊接著從房間里走出一人,著黑衣,帶金銀兩色面具。那人一出來,曲星云腳上的蛇就離開了,然后緩緩爬到面具人的身上。
青色的蛇盤在面具人的手臂上,吐著鮮紅的信子,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曲星云。
曲星云只聽到岳清行說了句我會處理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自己雙手懸起,被綁在密室的柱子上,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著光。
那個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全部斷裂,就算能夠從密室里出去,也是廢人一個了。
曲星云在密室里受盡苦難,各種酷刑輪番上陣,然后便是凌遲之刑。每天只割幾片肉,然后結(jié)痂,再重新劃開。
如此反復(fù),直至他的身上遍布傷口。
經(jīng)脈具斷,曲星云早已沒了求生的欲念。可是他們不讓他死,每當(dāng)他快死去的時候,都會喂他一晚參湯,吊著他的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密室里過了多久,最后一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就是辰王府。他用了全身的力氣走到王府門口,又重新陷入昏迷。
而曲星云在密室受刑的這段時間,岳清行沒有去看望過一次。
韓青歌氣的錘桌子:“怎么會有這么狠的人!”
她原本以為,像江邪那種,把活人當(dāng)成養(yǎng)蠱的容器,去剝?nèi)说钠ぃ谌说钠鞴僖呀?jīng)很殘忍了。沒想到還有這種,生生的折騰凌辱著人的辦法。
南宮辰輕輕握住韓青歌的手:“岳清行是沒根的人,也沒有心的。”
韓青歌又想起來失蹤了的白瀟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好不好。
自從白瀟瀟失蹤以后,韓青歌再沒有遭遇過死士的刺殺。由此可以推斷出,那些人的目標(biāo)是白瀟瀟。
那種連人死了都不放過的人,比岳清行那種人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白瀟瀟生死未卜,只希望不要落到那樣的人手里。
“阿辰,我們一定要早點找到瀟瀟!”韓青歌說著,眼中滿滿的都是擔(dān)憂。
南宮辰知道,她是怕了,怕白瀟瀟也落到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手里。他一把攬過韓青歌,手在韓青歌身上輕輕拍著。
“我一定會早日找到白瀟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