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暝忽然想到南宮信讓自己追殺的人是白瀟瀟,再從負責勘探消息的死士那里得知白瀟瀟十分地厲害,而且她好像知道死士的事情,最關鍵的是……
她也姓白!
看到嚴風暝差不多猜出來了,南宮信便繼續開口說道:“如今死士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只要她身邊的人順著她很快就能查得到你,那時候,你覺得你和我還躲得掉嗎?”
南宮信頓了頓說道:“所以白瀟瀟,必須死。”
嚴風暝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弊,不過都是走邪門歪道的,他自然對江邪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只是當年他查到白家的小女兒落在了江邪的手里,他便沒有細細追查下去,畢竟落入江家手里,比落到他手里更生不如死。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從江邪的手中跑掉了。
嚴風暝看了看南宮信說道:“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給我的死士動了手腳,死士也不會因為耽誤自爆的時間被發現。”
南宮信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錯也不在嚴風暝,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嚴風暝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哦對了,好像聽打探消息的死士說,又傷到一個人,那人應該是辰王妃。”
南宮信本來都想到了未來的對策,還沒等他松了口氣,聽到嚴風暝這么說,他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禁提高了音調:“你說什么?”
二哥有多厲害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能避開南宮辰就盡量避開,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回竟然傷害了南宮辰的心頭好。
而且南宮信和韓青歌的關系雖然說不上特別好,但還是很不錯的。而這回誤傷到韓青歌,南宮信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嚴風暝看了看南宮信,半晌說道:“要不我把她也一起解決了吧。”
南宮信聽到他說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記住,傷了誰都不可以傷了她,不然我們誰也承受不住我二哥的怒火。”
南宮信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嚴風暝說道:“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下次行動我不希望再失手。”
嚴風暝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些什么,畢竟有些事情不用南宮信囑咐,他也會記著的。
南宮信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又轉身離開了。
嚴風暝看著南宮信離開的背影,腦中還是剛剛他說的白瀟瀟的事情,本來他都打算放棄的,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韓青歌拄著下巴默默地盯著窗外,她剛剛又把最近的事情重新縷了一下,現在一共有四股勢力在盯著他們。
首先就是宮里的,自從上次南宮凌云想要她進宮治病,就已經有了想牽制南宮辰的心。
接著就是江邪那里,雖然上次從江邪手里被南宮辰救了下來,但是韓青歌總有一種預感,江邪還會回來的。只是雖然江邪沒有傷害她,但是這種人還是少接觸對自己比較好一點。
還有現在比較神秘的寧安城老伯,他究竟想做什么,還來來回回地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真的僅僅是想讓自己失憶嗎?
最后便是今天的死士,看那死士的架勢更像是尋仇的,韓青歌自覺自己沒有樹敵多少,有的話可能也就是南宮辰了,不過這些事情得等到南宮辰回來才能解決。
韓青歌正想著這些,聽到門開了她才緩過神來,她以為是白瀟瀟,看著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她想著白瀟瀟可能會叫自己去吃飯,韓青歌并沒有轉頭,只是輕聲說道:“瀟瀟嗎?先把飯菜放下吧,我一會兒再吃。”
只是身后并沒有傳來聲音,韓青歌有些疑惑,她轉過身子卻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韓青歌微愣了一下,鼻間縈繞著熟悉的氣息,韓青歌不知為什么,眼眶竟然有些發紅:“你回來了。”
南宮辰將下巴抵在韓青歌的額頭上,將她抱得更緊:“對不起,讓你等了那么久。”
韓青歌搖了搖頭,抬手輕輕地回抱住南宮辰,卻因為不小心牽動了肩膀的傷,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突然的疼痛讓韓青歌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么,倒是南宮辰剛剛只顧著看韓青歌,倒是沒有注意到她肩膀上的傷,這回聽到韓青歌的聲音,他才察覺出了不對勁。
南宮辰放開韓青歌,目光落在韓青歌的肩膀上,因為剛剛韓青歌的動作過大,傷口已經有裂開的趨勢。
南宮辰眸光暗了暗,拉著韓青歌讓她坐下,自己則去拿出了止血的藥。
他默不作聲地將韓青歌傷口上的紗布輕輕地撕下來,當他看到韓青歌肩膀上的箭傷時,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心疼。
韓青歌乖乖地坐下,雙眼盯著一直不開口,只是默默上藥的南宮辰:“今天發生了點兒意外,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事了,而且瀟瀟已經領過罰了。”
南宮辰給韓青歌換好藥,蹲著身子抬頭直視著她:“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韓青歌看到南宮辰自責的樣子,張張嘴剛想說什么,忽然聽到了有人敲門。
韓青歌有些尷尬地默默移開了視線,南宮辰的臉變得更黑了,他緩緩地起身,目光落在門上,似乎想要透過門將門外的人用眼睛凌遲一樣。
“進。”
許念聽到南宮辰的聲音心里一顫,南宮辰生氣時候的聲音他可太清楚了,而且,他竟然回來了?
許念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兩次撞壞了南宮辰的“好事”,聽到他的聲音,難不成自己又搞砸了第三次?
許念推開門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韓青歌和南宮辰,他那一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許念默默咽了咽口水,想著還是說事情要緊,他選擇無視南宮辰想要殺人的目光。
許念看向韓青歌說道:“我看到那個老伯了,已經將他抓起來關進晴閣堂了。”
“嗯?”韓青歌本來還在不自在,聽到許念的話她心中有些驚訝,她抬頭看了看疑惑的南宮辰說道:“走,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