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晴從這一刻開始,便覺得自己已經輸得體無完膚。
等到她將自己的心緒全都捋好了之后,輕聲的喚道:“秦、秦駱?”
可是秦駱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一股腦的將自己想說的全都表露了出來。
“其實當初我知道了你對我的感情之后,我的心里是很復雜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身邊能出現一個人,一直陪伴著我,但是在和你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的我便認識到了你對我是有多么的重要。”
秦駱沒想到這酒的后勁居然這么大,明明自己只是喝到了微醺的程度,但是現在腦袋里面卻暈暈乎乎的,總是感覺要站不穩的樣子,還是靠著司馬晴才得以站穩,在說出了這番話之后就連舌都開始打結了,意識越來越不清晰,他簡直是想一巴掌拍醒自己,但是卻連這樣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駱現在是強撐著自己越來越模糊的意識,最起碼今天來的主題不能忘,就算是舌再怎么捋不直也一定要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我挺喜歡你的,但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這核心終于說完了,秦駱也開始迷糊了。
可是司馬晴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心中并不是感動,而是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迷茫,將他扶正了之后,仔細的看著他的眼睛與他對視,目光卻是變得深沉了幾許:“如果你心里面真的是這么想的,那就等到明天清醒的時候再和我說。”
什么所謂的酒后吐真言,司馬晴是完全不相信的,像秦駱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若是在感情中不能讓他完全放下驕傲的話,這遲早會成為他們兩個人之間難以越過的最大的一道界限,所以司馬晴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做什么冤大頭了,她也不想只自己一個人這樣心甘情愿的付出著,她也累了,而且也有些貪心了,想要些回報。
而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皇后已經失蹤了兩天,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見過皇后最后一面的人也都被秦贏給關押起來了,口口聲聲的說他們有什么重大的嫌疑。
這些人心里面冤枉的很,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喻若到底去了哪里,誰也沒想到會失蹤啊!
莫函從外面帶回了消息:“外面現在找皇后已經亂做了一團,皇上無心朝政,軍隊人心潰散,現在齊國岌岌可危。”
事態發展成這個樣子也是南宮辰沒想到的,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秦贏還是個比較好一點的明君,但是沒想到居然會為了他這一件事情,無心朝政了。
這一點是出乎了南宮辰的意料,他一直以來都低估的喻若在秦贏心中的位置,沒想到秦贏居然這么害怕,不過他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了這個喻若的身份,肯定是有古怪的。
現在這么看來秦贏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可悲,但是歸根結底,誰不可悲?
從小就經歷過家破人亡的曲星云不可悲嗎?失了憶的喻若被秦贏帶到這里來像個金絲雀一樣被關起來,難道就不可悲嗎?
大家都是可悲的人,但卻怨不了任何人,都是當前的局勢所迫。
南宮辰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這些事情就抓緊時間快點結束吧!我可沒打算把齊國攪得像現在這樣一灘渾水,若是這個時候,楚國和秦國有心來犯我們攔也攔不住,到時候豈不是成了我們的罪過?”
“爺說的是,這件事情我會讓他們抓緊時間結束的。”
所謂的抓緊時間就是要先抓住盛流冕的現行,然后再讓司馬敬嘗一嘗從云端跌入谷底,再反復一次的感受。
而且他們現在也需要司馬敬的力量來,讓盛流冕慢慢的上鉤,所以是不可或缺的。
韓青歌怕喻若在這住的不喜歡,三天兩頭的就來慰問,還帶了慰問品,親手做的桂花糕。
喻若沒什么胃口,也沒什么興趣,現在齊國被南宮辰一人之力攪的不得安分,她哪里有心情?
不過秦輾年紀小,對這些不了解,他眼里只有孩子的天真,至于其他的,他還真是不太了解。
“漂亮姐姐,這桂花糕真是好吃,以后我在這每天都能吃到嗎?”
離開了皇宮,秦輾就變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的小孩子,可是一回到皇宮,他就還是那個帶有兩副面孔的小皇子,因為處境所迫,所以這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想吃,我可以每天都給你做,別說是桂花糕了,你想要吃什么好吃的,我都能給你研究出來。”
韓青歌對秦輾可是真的寵愛,就好像是對自己的弟弟一樣,很是愛護。
而喻若將這些都看在眼里,但是卻沒辦法就這么原諒了他們,嘴上說著不原諒,但她現在的處境也沒辦法。
“你不用對輾兒這么好,等這次事情結束了,你們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想必我們就沒機會再見了,輾兒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你別對他這么好,以后離開了,他會傷心的,我不想讓他傷心。”
喻若說的有些道理,可是韓青歌總是沒有辦法去拒絕一個孩子的好意,隨意沒辦法,該對他好,還是要好的。
只不過喻若的這番話讓秦輾有些高興的撅起嘴來:“父皇以前常說我們齊國是一個非常友好的國家,對待每個國家的人都像是我們自己的子民一樣,這樣才是賢明圣潔的君主,那漂亮姐姐雖然是別國的人,但是這不妨礙她在我們這里長久的居住下去啊,如果她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讓她一直在這里啊!”
喻若雖然心情不好,但最起碼還是一個好母親,對待秦輾態度也是很溫柔:“輾兒你不懂,離家久了是會想家的,姐姐終究會回去,所以別太執著。”
雖然這么勸說著,可秦輾卻無法理解,他畢竟是小孩子的心緒,有些事情憑他現在閱歷還是無法理解上去的。
“母后,為什么漂亮姐姐一定要回去,不回去不可以嗎?”
喻若很有耐心為他詳細解釋:“姐姐她有自己的家,不能在這待太久,輾兒你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