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若現在所做的這些都在南宮辰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不慌不慢的走了過去:“皇后娘娘先別著急走嘛!輾兒在這我也不會耽誤他的學習的,有人教他練劍習武學習知識,而且還能和小歌學習一些醫術,何樂而不為?”
“看來辰王是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我七年都沒出過宮了,而且這次身邊一個人都沒帶出來,若是被阿贏發現了我們母子在你這里,你覺得這燕國,你還回得去了嗎?”
“就是因為齊皇不讓我回所以我才回不去的,我不肯留下,他便派人來殺我,今日邀請皇后來,就是想要問清楚齊皇陛下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而對于十年前的那些往事,他究竟又在隱瞞著什么?”
“十年前的事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喻若弄不明白,像南宮辰這樣性格的人根本就不像是能多管閑事的,所以見他親口說出十年前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南宮辰低頭笑了笑:“這件事情的確是和我沒什么關系,但是我若是不弄明白,齊皇陛下可是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希望皇后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宅子雖然不大,但是肯定能夠保證皇后和皇子在這住下的這段時間內舒舒服服的。”
喻若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會之后,喻若終于輕笑了一聲,好像是不再掙扎的樣子:“既然辰王都已經這么說了,就算是我再怎么堅持的話恐怕也是不會讓我們母子二人離開了吧?那就有勞了。”
秦輾雖然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但是卻知道自己暫時是不用走了,所以很是欣喜,也是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這種笑容很是天真無邪,是喻若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在喻若的印象之中,秦輾從小就勤奮好學,什么事情都是做到最好,而且也因此受到了他父皇的喜愛,但是在他的臉上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真心實意的笑容。
等到秦輾跟著莫函離開,又拉著南宮辰一起走了之后,空蕩蕩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韓青歌和喻若兩個人。
喻若的眼神之中終于不再有責怪了:“看來輾兒在你們這里生活的還是很開心的,雖然只有一天,但是卻比在皇宮的十年還要開心。”
韓青歌見她終于不再冷著臉看著自己,心里也很快的熱乎了下來:“您能不怪罪我,我這心理就已經很開心了,輾兒他還是個孩子,皇宮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任何一個孩子,尤其是像輾兒這樣生性純真的,因為你們保護的很好,所以他沒有見識到人心的險惡,可是這樣對他的未來更加的危險。”
這一點喻若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生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是她能選擇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十年來她膝下只有一子的原因,因為她不能保證生下來的孩子能夠給他們一世的平安,所以她才不敢,就算是再愛秦贏,也就只能為他生一個孩子了。
“他有沒有和你說什么宮里的事情?”
“倒是說了一些,不過他好像很怕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中,聽說是因為小的時候有類似的經歷讓他的心里造成了陰影。”回想起南宮辰昨天晚上的遭遇,韓青歌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夠像的。
喻若有些驚訝:“這些事情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害怕自己一個人在黑夜里。”
“這次回去后您不妨就關心一下他的生活吧!據說在學堂住下的時候,晚上都是要有人陪伴的,不然他根本就不敢睡。”
韓青歌也沒想到像喻若這么合格的一個溫柔的母親居然連秦輾這日常的生活都不是很了解。
喻若也很是自責:“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住在學堂的,一個月只回來個三四次,見面的時間也很少,我就是希望他能夠學有所成,不碌碌無為就好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辛苦,這些他從來都不和我說的。”
韓青歌聽到這里后很有感觸,不知道他們母子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皇宮就像是一個消息網一樣,所有的消息幾乎在一個時辰之內都能迅速的蒸發,所以秦輾和喻若失蹤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秦贏簡直是暴怒,此時也正在朝堂之上,公公在耳邊附耳幾句,攪亂了整個朝堂。
“今日就先到此為止,未說完的事情改日再議!”秦贏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后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上早朝,若是只有秦輾一個人失蹤了,他倒是可以派出御林軍全城搜查,但是這次可是連著幾乎不出宮的喻若一起,他就很難在安穩的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群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了皇上大亂,而這表情夸張的令他們只能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齊國的江山亡了,可很顯然并不是這個理由。
與此同時,傳來的消息還有牢獄之中的,一刻鐘前,有人劫獄,司馬敬和司馬晴父女二人皆被帶走,牢獄的石墻被人打穿,這赦都城第一地牢的名號就此也成為了笑談。
而這樣的壞消息接連的傳來,秦贏一時急火攻心,大吐一口血后暈了過去,公公趕忙的上前攙扶叫了太醫來。
不過片刻,秦贏便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但是對于他來說現在什么司馬敬的都不重要的,最終要的就是一定要找到喻若。
“吩咐下去,讓所有御林軍聽命,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全城搜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一定要找到皇后,若是找不到,都提著頭來見朕!”
可見秦贏是真的很在乎喻若的,這些事情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先是不顧國家的安危,第一時間想的居然是喻若。
這一點在公公看來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過為了他不成為群臣口中的昏君,公公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皇上,司馬敬逃走,對于我齊國的社稷可謂是一大隱患,老臣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司馬敬,皇后為其次,不然若是被朝中之人聽聞去,怕是影響了皇上這么多年來建立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