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駱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他還著急?又不是拿去做什么好事,我給他寫才怪呢!”
司馬晴繼續(xù)冷著臉看他:“上次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而且我和他說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把手諭帶回去給他,你要我怎么和他交差?難道要讓我的身份暴露嗎?”
“反正你主子也不是我,就算是暴露了也應(yīng)該去找你主子說去!”秦駱并不是不想幫助司馬晴,只不過是因為司馬敬的事情有些氣不過而已。
可是司馬晴聽到他的語氣之后理解的就是他對自己的死活不管不顧的態(tài)度。
最終她的臉色一直都處在深沉的狀態(tài)之中:“好,我知道了,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和你說。”
秦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司馬晴為什么這么生氣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起身跳下了馬車。
馬車在行進(jìn)的過程中速度有些過快,車夫都沒看到,司馬晴就跳了下去,嚇得他立即拉緊了韁繩:“太子妃您沒事吧?”
“不用管我。”只是冷冷的甩下了這句話之后司馬晴便離開了。
秦駱叫住她:“喂!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這時候就別裝什么好人了,剛剛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假惺惺,我知道你的意思。”說完后,司馬晴再無言語,扭頭就走。
秦駱一時語塞,還在腦海里回想自己什么時候那么說了?
“我剛剛、”秦駱反應(yīng)過來后想解釋一下的,但是早就看不到司馬晴的身影了,只能自己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只是氣話而已。”
“太子殿下,咱們用不用追過去?”車夫這個時候停下了,根本就不敢再往前走,不知道他們夫妻二人又鬧出了什么矛盾,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妃那么好脾氣的一個人這么生氣的離開了。
“不用追過去,就算是去了,她也不會和我們一起回去的,她脾氣倔的很,我們先回去吧!”
雖然話是這么說著,但是秦駱卻還是擔(dān)心司馬晴,總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看,縱使看不到司馬晴的身影,他也覺得自己這么做是有用的。
秦駱心里很是不舒服的回了東宮去,而離開的司馬晴則是去了老金的店鋪。
最開始加入天魔宮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老金和司馬敬相比,更像是司馬晴的父親,對她的關(guān)照也是很多的,而且司馬晴自從來到了齊國后還未曾見過,如今她能想到自己棲身的地方也就只有這里了。
老金帶著她到了樓上居住的密室,看著她一臉深沉的樣子,笑了笑:“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多年不見面,一見到我這個老頭子,都要這么愁眉苦臉的嗎?既然這么勉強(qiáng)的話,還何必跑到我這里來。”
“金叔,您也就知道怎么欺負(fù)我吧!我是實(shí)在沒有地方可去了,才來的,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打趣我,要是早知道你這樣子,我就不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了,還買了這么多你愛喝的酒,干脆我拿回去算了!”
老金知道司馬晴不過是虛勢罷了,她要是真的有什么能去的地方也就不會跑到自己這里來了,所以也給了她一個臺階下,立即攔住了她要拎著酒離開的身影:“誒,我老頭子不過是胡說的罷了,你來都來了,不陪我喝一點(diǎn)就走的話豈不是太不仁義了!”
司馬晴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只不過神情依舊沒什么好轉(zhuǎn)。
“我看你不是因為看我才過來的吧,肯定是有什么心事想找我這個老頭子好好的敘說一下。”
自從司馬晴進(jìn)來的那一刻起,老金就看出了她的目的。
隨后只見司馬晴的頭垂了下來:“金叔,你說我是不是太執(zhí)著了?”
“這么多年沒見,我都不知道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和我說說最近你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為什么說自己執(zhí)著?”
“金叔你知道我嫁人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情?”老金有些驚訝,是怎么也沒想到那個雷厲風(fēng)行的黑玫瑰居然嫁人了:“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太子殿下。”
這四個字從司馬晴的嘴里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來,讓老金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接納了現(xiàn)實(shí):“是不是你小時候總和我說的那個小男孩?”
老金對司馬晴的終身大事很是關(guān)心,在聽到她已經(jīng)成婚的時候心里面別提有多激動了,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了一樣。
“沒錯,就是他,金叔你說我是不是這么多年太過于執(zhí)著了,我應(yīng)該放棄,對吧?畢竟他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我,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煎熬著。”
金叔在聽到這里的時候,眉頭突然一蹙:“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說,你金叔我肯定會幫你報仇的!”
“在他面前,我似乎永遠(yuǎn)都沒有什么存在感,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沒有我的,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強(qiáng)顏歡笑,你說我是不是不該繼續(xù)堅持了,我也累了。”司馬晴一副頹唐的樣子,她現(xiàn)在的確是聽了太多傷心的話,心累了。
老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堅強(qiáng)的女子如此傷感過,剛剛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雖然年紀(jì)小,但是非常的倔強(qiáng)。
老金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膚色白皙的女子,站在冷風(fēng)之中頭發(fā)有些凌亂,但是她的眼神卻是不羈的,雖然說對待誰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但其實(shí)心中還是有一股熱火的,只不過不了解她的人不知道罷了。
“累了只是暫時的,你能說你現(xiàn)在就放得下了嗎?不能吧?”老金看她恍惚的眼神,笑了笑:“看吧,你根本就放不下他,所以說累了有什么用啊!你還是不能放過自己,所以累了,就累了吧!喝不喝?”
老金這是賴皮邏輯,累就累,愛就愛,管他的!還是喝酒最重要!
說完,他斟了兩杯酒,遞給司馬晴一杯。
別看司馬晴英姿颯爽血戰(zhàn)沙場的女兒郎,但卻是滴酒未沾過,每日只知道苦習(xí)武術(shù)。